只见破门而入的齐璎儿对着空气吼道,而胜屿并没有任何想阻拦的意味任由她冲了进去,冉啼看见齐璎儿张开双手挡在自己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她回过神来,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对齐璎儿的到来感到沮丧又掺杂着丝欣慰,凑到她耳旁问道:“这是?”
“哈哈哈!小冉儿你的神情举止竟瞒过了老朽,不愧为桑桐的徒弟。老朽只能出此下策试探一二,不料竟真是如此。”
白发苍苍的老人显现出身体,一眼看出了躲在齐璎儿眼里的另一丝迫切,沉闷的脸多了份笑意。“原来如此,星虽黯淡无光但却并未陨落,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恐怕‘梧派’也没想到吧!”
“小冉,你能守口如瓶,但他未必不会自投罗网。即使你看见了些许将来,但也无法阻止事情的走向,希望你能认清现状,谨慎抉择吧。”老人转身离去的背影让冉啼深感惭愧,低下了头。
“去吧,沧岫阁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人也不见身影,空留一道声音。
“他在说什么?”齐璎儿不解地放下手,冲着灵海里突然沉默不语坐在冰面上埋头苦思的槲生,责怪道,“你不是说冉啼有危险吗,怎么回事?你骗我!”
槲生的心思被长老看穿了,而冉啼也心知肚明,想到这里他不禁苦闷,便无心顾及齐璎儿的困惑。
“走吧。武道大会时再为你解惑。”冉啼拉起齐璎儿的手,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
“来日必盛情款待,今日多有不便,家师要与众长老议事,还望各位海涵。此乃沧岫阁通行令,佩戴者在七阁非禁区处皆可畅通无阻。
但目前局势大变,沧岫内乱,仅能在璇、玑、阳、瑶四阁使用,切记莫要轻易示众,愿笑纳。各位往后若有事尽管相告,在下定全力以赴。”
胜屿亲自送行,递给冉啼一个石制令牌,举止自若有分寸,谈笑儒雅亲和,眼神却闪过一丝愁苦。
齐璎儿见冉啼没有收下的意思,便趁她没来得及拒收时便怪笑着蹦上前去,双手很是诚恳地接过令牌,感谢道:“多谢公子一番美意,我就替阿姐收下了啦。”
“唉,你呀,真拿你没办法!”冉啼娇嗔道一脸无奈,谢过礼便起身离去。
“我们有了令牌是不是就不用参加比赛了?”
齐璎儿一路上手捧着石牌爱不释手,欢喜地蹦蹦跳跳,即使脚底一滑摔在锐石上也死死护住令牌,剧痛袭来却兴奋地说:“这不是梦哦,这是真的!”表情语气十分滑稽,让人忍俊不禁。
“该送什么礼物好呢?”齐岚心里只想着这一点,把令牌比赛等事都抛在脑后。
走在同一条路上,每个人却都有各自的打算,既然无法动摇他人的思维和想法,不如多些鼓励和包容吧。
三人随意找了一家近湖的客栈歇息,步入门内,仰头可望见悬在二楼栏杆正中央的一块石制匾额上,刻着醒目的四个字——“沧枢客栈”,冉啼心知不妙,但又不能就此转身离去,那样只会让人心生疑虑。
齐璎儿则忙于找人打探武道大会的详细消息,这才得知一个时辰前已报名截止。虽有令牌,却只能一人佩戴,齐璎儿不禁苦恼思索着,后悔没有询问胜屿相关问题,便寻思起去找他帮忙。
“小傻瓜,武道大会只是一个幌子!”
“幌子?啥幌子呀?”原本只在灵海和槲生交谈的她,因为折腾了半天越发困惑,便不经意间吐出话来。
声音虽小,而周围静静用餐或饮茶的人皆回头望着她。这奇怪的场景惊得齐璎儿顿时一声不吭,埋下头大快朵颐。
“等到大赛那段时日,你自会明白,还有此地不宜久留。”
齐璎儿越听越纳闷,余光扫见旁人不再观望方才抬起头,小手不停摆弄着头上的小辫子,看着身旁饮茶的冉啼,期待得到些解释。
而冉啼放下茶杯,抿了抿嘴,伸出手拍拍她的后背,又在她手掌上迅速写了一个字“枢”。
齐璎儿蓦然回想起胜屿所言,心里咯噔了一下,瞬间安分起来,神情拘谨不做任何动作生怕引人注意。
确实,满座皆白衫,只有他们一行人服饰各异,可能不知情而进错了客栈,故没人驱赶她们只在暗中窥视。
两人都愁眉苦展地思索着,没人注意到身旁有个座位已经空了。而整个客栈也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坐立难安的齐璎儿用完餐后想换一家客栈,收拾好行李向冉啼使了个眼色,结完账想走时,听见冉啼靠近她耳旁的轻语。
“你三哥齐岚呢?”
掌柜见两人快消失在黑夜中,便示意身旁的两随从跟了上去。
“你,还有你,去探探她们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