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凤南皱着眉头找郑乾问道:“这,这买卖能行?”
“怎么不行,这才开始,放心苍蝇不叮无缝蛋,咱们这蛋还没露出缝来就有人卖,应该高兴才是啊。”
“这,这是不是定的太高了,要不咱们降降价。”
池凤南咂咂嘴,一张彩票就卖一钱银子,这好多人都买不起的,不如降价薄利多销的好。郑同学一听,急道:“可别,刚开张就降价,这不是自己砸摊子么,再者一说,咱这彩票成本可不低,卖的便宜了,所获恐怕出一个大奖,嘿,就是个二等奖咱就得倒贴了。”
这么一说,池凤南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些说道。叼着笔回去研究那几率设置去了。
京城新鲜事多,这头天奖翻腾起一片小浪花来,转瞬便消失在大众的闲谈之中。不过那田照夕得知此事,却极不高兴,五天的时间到了,郑乾却一点回应也没有,摆明了是不把她当回事啊。
“哼,不知天高地厚,倒霉该死的就是你。来呀,给袁侍郎府上送信去。”
“是。”
小廝答应一声出了门,花厅内郑望楼坐立不宁,端着茶碗在嘴边却实在喝不下去。
“夕儿,这,他毕竟是我兄弟,能否手下容情?”
“容什么情,看在你面上给他个机会便是天大的面子了,他不识抬举倒霉也是活该,咱们没跟着落井下石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哼,还容情。”
田照夕半点好脸也没给他,说完一甩身出了花厅,郑老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又想起了崔玉涵心里好不难受。
“唉,若是雨涵在此,一定不会这么对我吧?”
郑老二喃喃自语,忽然又想起了崔文星,心里又气恨了起来,转念想起朱蕴乾对他说的话,终于深深出口气,哼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良禽择木而栖,大丈夫岂可因儿女私情浪费好大的前程?”
打定了心思,郑望楼心情又好了起来,幻想着和田照夕成双入对,郑姝又嫁入赵王府做侧妃,有此两大助力,将来自己登阁拜像也非等闲。郑家发达还是靠自己啊,哈哈。郑老二心情大好,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出了花厅寻田照夕去了。
内城里,赵王朱蕴乾这两天同样坐卧不宁。
自打朱询来信说不替他遮掩了,要他赶紧处理郑姝之事。这朱老二便上了头,可巧赶上太后寿辰,这小子把外出远游搜刮的好东西进献了上去,博得太后那老娘们的欢心,趁势就把郑姝的事说了。
太后惊讶非常,天下间竟然还有这等好姑娘?朱蕴乾当然捡好的说,哄得老太太一愣一愣的,便给他和永昌帝说项,老皇上起初还不肯,但架不住老太太一板脸说好些年了,过个寿辰都扣扣巴巴的,见天给那姓郑的送好东西,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老太婆?
永昌帝慌了,咋咋又说起这个来了,原来这永昌帝并不是太后所生,于内心里便对那抚养过自己的郑太妃更亲近些。太后得了理连追带打,永昌帝招架不住,便点了头。不过点头归点头,还要派人去查一查郑家几代的底细才成。
朱蕴乾是大起大落,晚上睡觉看见自家的正牌子王妃,一个冷木头似的,半点情趣都没有,心里便下了决心,这一回不能被动应对,要主动出击才是。于是连夜派人去卞州,赶在职方司的人之前把老郑家安顿好了,让郑姝能顺顺利利上京来。
这才过了没两天,朱蕴乾便坐不住了,坐在那里时常走神,脑子里想着郑姝的妖烧,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
“咋还不回来。”
朱老二心急火燎,身旁的太监笑道:“王爷,这才几天,怎么也到了年后了。”
“唉,早知道当初就该带着她一起走的。”
“可不是,老天爷作弄,非得弄个好事多磨,你说气人不气人。”
太监会说话,朱老二听了哈哈大笑,对,就是好事多磨。正这时外头有小太监来上奏近几日京城内的动向。
朱蕴乾接过来看了看,脑仁都疼,转手给了太监让他挑要紧的说。老太监连忙接过看了一眼,笑道:“呵呵,王爷,秦王病了,说是受了风寒闭门不出不见外客。”
“还不是让那帮子酸货折腾的,嘿嘿,这回他可是自讨没趣。”
“可不是,好端端的说什么要和亲,给圣上附和,怎么样,里外不是人了吧,呵呵。”
朱老二点点头,别说这些文官们别的本事不知道有多少,可这折腾人的本事却不小,忽然心里一怔,娘的,自己将来坐了那位子,不是要整天面对这些人么?
“别说了,给我那大哥送两根人参过去。”
“是。”
老太监察言观色,连忙又说下一条,却是吏部尚书昊文定去职,宫里传出消息说,圣上有意让礼部尚书齐观诚接替,算是安抚儿子被打死的委屈。朱蕴乾一听就愣了,问道:“不对呀,我记得不是说让廷推么,一个崔文星,一个刘大詹,怎么又出来个齐观诚?““王爷,这个可能是圣上收了钱给桂王网开一面,怕人背后说小话,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