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检面皮一抽,喝道:“简单,我还就看中那小贱人,纳了做个暖床的,啥时候我满意了,啥时候这事就算完。”
后头老钱头一听,哭着道:“杜公子,求求你放过小女吧,小女已经许了人了。”
“呀,这个更好,我就是要让她有情人一拍两散,哼,别说我不近人情,这可是给你们面子,不然的话,我。”
杜检吐沫星子还没喷完,砰一声,挨了一记窝心脚,出脚的却不是郑乾,而是棉相生,这棉同学刚清醒了不久,酒劲还没完全散去,可好听见那句有情人一拍两散,顿时就怒了,伤心事往上一冲,再也忍不住,抬脚便踹。
杜检诶呀一声惨叫,这是今儿的第二遭了,扑通一声,直接飞到了窗户根下。
郑乾气的大声骂道:“你个王八蛋玩意,说哪句不好,偏说这句,打死你也活该。”转头就拽住即将暴走的棉相生,叫道:“老棉消消气,这可不是三小姐,是钱小姐。”
“都一样,这种人渣,不杀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棉相生一把挣脱郑乾,上去就要再打,仇三才连忙跑了过去,将他扑倒在地叫道:“别打,再打就真打死了。”
袁珍本来在旁搂着琴珊看得高兴,一见杜检被踢到墙根一动不动,嘴角还流出血来了,顿时吓了一跳,跑过去一叹鼻息,惊叫道:“死了,死了。”
一句话,把郑乾等人弄傻了,这就死了,三人对视一眼,郑四爷大喝一声道:“放屁,那是闭气了。还不把他抱起来,跳。”
“哦,哦。”
袁珍慌了神,真就把杜检抱起来,一掂一掂的跳了起来。郑四爷一打眼色,回身一把抄起老钱头当先就跑,仇三才和棉相生此时也清醒了过来,完了,出了人命,还不跑等死啊。四人手快脚快,夺门而出。可刚跑到回廊上,就见两边有十几个壮汉,手持钢刀、劲弩围了上来。
打头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抬手喝道:“都围了。”
左右没有退路,四人又疾步返回了房内,棉相生一步跳起把窗格打碎,郑乾抱着老钱头就跑到了窗边,两人合力要抬着他先跳。仇三才断后,一眼瞅见那袁珍还在当处,跳过来探手就抓,袁珍刚放下杜检,猛然一惊,大叫一声拽过一边的琴珊来奋力一推,自己一个驴打滚滚了开去。
仇三才好死不死见着琴珊便迟疑了一下,把她抱在怀中,那脚下的杜检脑袋磕地,居然隔一声醒了过来,张口就叫:“啊,疼死我了,来人给我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
仇三才一瞧,一脚就踏了上去,好么,杜公子隔一声又昏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别动,弓箭无眼,敢跳窗户射成筛子。”
那管家倒是见机的快,一看郑乾拖着老钱头就要跳窗,立马出声威吓,郑四爷探头往外头一看,苦笑一声好高啊。身边老钱头还在棉相生肩头坐着,一旁仇三才怀里抱着琴珊,脚下踩着杜检,看来今儿是彻底栽了。
“袁公子,佩服啊。”
郑乾回过身来,笑呵呵给袁珍抱了抱拳,袁大公子爬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污渍,笑道:“这可不关我的事,你们差点杀了人,飘然居怎能不管,是吧,巴总管。”
那巴总管脸色一沉喝道:“识相的,就放开杜公子,咱们还有的话说,不然,当场格杀。”
巴总管一声暴喝,气势冲天,四周弓箭齐齐举起。郑四爷呵呵一笑,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谁傻了信你的话。
“然后呢?”
巴总管一噎,娘的,还问什么然后,然后就是你们死翘翘。
“今儿,我还就看看你们敢不敢动手,不是说飘然居是申成候的产业么,叫他来,我还就告诉你们,明儿东西入不了宫,我看他是和许王说去还是和太后说去。”
好一个郑四爷,把这招耍到了极致,袁珍气的牙根痒痒,一点办法没有,那巴总管一听,神色也有些举棋不定起来。
正在这时,门外又来了几个人,当先一个锦衣老头叫道:“哪个叫老朽呢?”
门口的壮汉们一看连忙施礼让路,巴总管一瞧叫了声侯爷,正要上前解释,那老头摆摆手,扭头先看袁珍,袁大公子一瞧他来了,立时恭恭敬敬施礼叫了声郑伯父。
来的是一个干巴老头,头发花白,身穿锦缎,看着富贵,可是一脸的褐斑,偏像行将就木一般。这人正是飘然居的东家,申成候郑端,郑太妃的亲侄子。老头盯着袁珍重重哼了一声,扭头打量了一番郑乾,看见地上人事不省的杜检,先是咳嗽了两声,这才说道:“小小年纪就这么能折腾,以后还哪里能放的下。”
老头也不知道说谁,众人也没一个答话的。
“小哥,对不住了啊,飘然居管教不严,我已经问清楚了,挑事的就是她们两个,来呀,带上来。”
后头有人把云锦和云裳光溜溜的提了上来,郑端一抬手叫了声打,跟来的随从抽出一块木条来,对着俩丫头的嘴巴狠狠的抽了下去,啪啪啪,没几下就血肉迷糊起来,两人却半点也不敢吭声,喉咙里呜呜直响。
郑乾眼皮跳了跳,好熟悉的手段,杀自己的鸡骇别人的猴,只要自己一出声绕过她们,那不用说,就要跟你说道说道了。
“打的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