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许达指着郑乾哈哈大笑,叫道:“瞎话都不会编,说,你们找到什么了?”
“公子冤枉啊,我们确实是刚到,连棺材都没打开,就碰上那曲家小姐进来,不信你去问问那黑衣人,他敢说不是他们开的棺。”
郑乾声泪倶下,看着冤枉极了,许达瞅了瞅笑道:“甭说那没用的,找到有用的东西就交上来,还能有条活路,否则明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许达说完,晃晃悠悠又跑去曲妍的屋外趴着窗户叫心肝,郑乾扭头看仇三才两人,二人给了他个准备好的眼神,郑四爷高声叫道:“啊,我想起来了。”
许达将信将疑来到近前,却在这时,院外来了几个人,正是从曲家回来的,一到跟前便道:“公子,那边都查了,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有。”
“可盯着看了?”
“是,小的们怕他们做手脚,一刻不停的跟在周围,从始至终没有离开半步,全程都看在眼里。”
“难道化了?不会吧。
许达咂咂嘴,觉得很是有些不可思议,一个身处内宅的妇人能把东西藏哪儿去?摆摆手让几人退下,眼光便落到了郑乾身上,叫道:“想起什么了,快说。”
“公子,我有个想法,是这样滴。”
郑乾嘿嘿一笑,大喝一声,干。就听哗啦一声大响,仇三才和棉相生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挣脱了锁链,一步跳过来便把许达和他身后的劲卒擒在了手中,两人根本反应不及,便被一把捏住了脖子。
郑乾哈哈大笑,叫道:“好贼,敢拿爷爷,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来个人给我松开。”
话音未落,轰,又是一声大响,棚居然塌了。
好么,仇三才两个挣脱锁链,把两根梁柱最后相连的部分给扯断了,少了两个梁柱的支撑,牛棚再也支撑不住,塌了半边。院内一阵大乱,烟尘弥漫,内外守卫的劲卒大惊,发一声喊冲了过来。
郑乾还好,身后的梁柱子顶住了。他没事,可别人倒了霉,椽子檩子瓦片砸了一头,那几个报信之人当场便砸趴下了。仇三才和棉相生倒是护住了脑袋,还站在当场,可他二人手中的人质却倒了血霉。
许达在仇三才手上脖子歪在一边,脑袋上有个血洞,流血不止。
“四,四爷,死了。”
仇三才缓缓探手去探鼻息,半点气息也无,惊的缩回了手。郑乾也傻眼了,咋就死了呢?
“放屁,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快给我松开。”
还是郑四爷反应快,一声暴喝,仇三才恍然大悟,连忙将许达的尸首拢入怀中,对着那些冲过来的劲卒喝道:“退后,不然我捏死他。”
“啊,公子,公子,公子死了?”
十几个劲卒差点没腿软跪了,看许达那模样不说死了,也离死不远了。
仇三才一瞪眼,气急败坏的道:“废话,赶紧退后,耽误医治可就真的死了。”一群劲卒们一听这个彻底抓瞎,纷纷后退,棉相生扔掉手上的尸首,发力推倒郑乾的梁柱子,把他解救了下来,郑四爷眼疾手快,从地上捡起根橡子来,让棉相生去把曲妍给带出来。
“四爷,赶紧走吧,带她干嘛?”
“废话,咱们脱身还得靠她。”
棉相生点点头,几步窜到了房前,把堵门的东西挪开,冲了进去,一眨眼的功夫便听到棉相生一声惨叫,紧接着就见二人出现在门口。
“这娘们咬人。”
“撤。”
郑乾拿着半截椽子断后,仇三才和棉相生抓着两人往外跑。十几个劲卒紧紧跟来,口中大叫:“放了公子,放了公子,不然大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们还追?死在我的手上,总比死在你们面前强吧。”
郑四爷不亏是郑四爷,一句话把众人给打醒,劲卒们嘴上喊得凶,可迈出去的腿却不由自主的缩了回来。无他,架不住人家说的对啊。死在自己等人面前,大家伙一个也活不了,还是死在他们的手上好。
“退后退后,把弓箭扔过来,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学蛤蟆,不到一百下不准起来。”
郑四爷一边吆喝,一边后退,那些劲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了,别愣着了,赶紧让他们走了才是正经。大家伙心照不宣,利索的把弓箭一扔,抱头蹲地蹦了起来。
“很好,手拉手,不准回头啊。”
劲卒们急的就差告诉他赶紧走吧,我们不追,谁追谁傻。
郑四爷眼见着这些人听话的很,嘿嘿一笑把椽子扔了,抱起地上两副弓来就跑。
待出了院子,乌漆嘛黑的路也不熟,不知往哪儿跑,棉相生说道:“四爷,怎么办?恐怕一会就会大索全城了。”
郑乾也挠了头,省城不熟啊,事出突然,谁能想到就到了这步田地了?扭头瞧见曲妍,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嘿嘿笑道:“由大,这儿是你家,指个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