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骂人我可翻脸了啊。
李长安哈哈大笑,好半天才道:“我若不那么做,怎么知道这刀够不够快,又握在谁的手中。”
郑乾一听,好家伙够狠啊,竖起大拇指道:“你厉害,另外那个姓裴的为啥不保庞家了,我见那张御史后头可是恨不得致他家于死地才高兴啊。”
李长安笑道:“你猜?”
“我日,和你这老骗子就没话好说。”
郑乾一赌气,李长安笑道:“你们看中的是庞家之事如何角力才能胜出,可在我们这些人看来,庞家之事根本就不算事,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庞家挑事为的什么,是要投靠秦王做马前卒,还是利用秦王达自己的目的?”
李长安忽然长叹一声又道:“这个猜测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庞家这么做已经说明不保险了,谁也不敢断定他不是投靠秦王。你说大家有了这个心思,裴元具又是庞家的靠山,他会怎么做,救庞家自绝于同道,不救更是失信于道左。”
“所以,必须下死手,告诉别人他姓裴的还没变色是不?”
李长安点点头,孺子可教也,郑乾咧着嘴叫道:“果然还是老骗子你厉害,不,你们都厉害,佩服佩服。”
“哈哈,你也不差,就是欠些火候城府,等你处在这个高度了,自然便无师自通了。”
郑乾忽然一个激灵,指着他叫道:“哦,我明白了,刚才你叫我跑路时就和死了老娘一般,你是不是还惦记着让我接班的事呢?““混账东西,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呸,怎么说也不好使,我可不趟你们的浑水,小日子过腻歪了是怎的。”
李长安看着他就来火,想骂却又觉得突然没了意思,只得叹道:“世事难料,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且看着吧。”
“这还差不多。”
郑四爷一看李长安没了这个心思,心里高兴,谁愿意谁去,反正他是不去。
等的把李长安提溜回去,郑四爷又一点许仲道:“许大公子,咱们好好聊聊。”
“啊不,我什么都不知道,肩头是自己摔的,于旁人无关。”
“好,就冲这个,兄弟就得先放了你。“真的?”
许仲大喜,郑四爷一脚踹出,把他踢出了草屋,又拽到了河岸边,还是那块石头上,一指河边道:“你看,河上不少冰棱子,你要是下去,你说是淹死呢还是扎死。”
“兄弟,英雄,我不想死啊,真不想死。”
许仲要不是被绑着立马就能跪了,郑乾笑道:“别介,咱们无冤无仇的哪里会让你死,就是探讨探讨。”
嗯?无冤无仇?许仲一愣,就听郑乾笑道:“说起来,大公子你还得感谢我们一番,许老三死了,你便少了个竞争对手,我听说老王爷不管事,几个儿子不成器,王府就是你们哥仨在打理,你说我这忙帮的大不大。”
“大,大,绝对的大。”
“那你说,我们要是到处宣扬一番咱们的友谊,你说好不好?”
“好,啊,不好,绝对不好。”
许仲也不笨,这事要传的天下皆知,还有他什么事。郑乾呵呵笑了,说道:“我们的身手你也看见了,你猜我们是干什么的?”
“你们,你们是相王府还是秦王府?”
许仲小心翼翼试探,他倒是知道这些人从卞州来,见了这般身手,脑中第一个想法便是相王府,再想也可能是秦王的人。
郑乾呵呵一笑道:“所以啊,是什么不重要,友谊才重要对不对。”
“啊对,对对,兄弟啊,早知道是你们来办事,早和哥哥说一声便好,闹得现在这个地步,唉,天意弄人啊。”
“呵呵,可不是,唉,我们也很愧疚啊,出手重了些。”
郑乾叹息一声,许仲连忙摇头道:“不重,不重,要不如此,我还不知兄弟的情谊呢,兄弟放心,等我回去一定守口如瓶,你们大可放心的去吧,若有半点闪失,回来拿哥哥的人头。”
“好,这就好,哈哈哈。”
郑四爷一阵拍,许仲疼的都麻木了。等回到草屋里,郑同学又一指曲妍,曲大小姐楚楚可怜的瞪着他,眼中有气愤更多的是委屈和期盼。郑四爷咂咂嘴,一摆手道:“啊,还是算了。”
“你…。”
等的天光放亮,省城的追兵终于找到了河岸边,在草屋中找到了三个被绑的家伙。
许仲已经发烧昏睡了过去,李长安闭目养神,曲妍咬牙切齿的绳子。船家早已拿了银子跑路了,郑乾三个也不见了踪影。等的三人被解救下来,李长安叫道:“派船顺流而下追。”
巡抚标营的校尉面有难色,如今这河里虽说能行船,可是却极危险,可又不敢不答应,叫人回城备船抓人。
等的回了城,李长安要发下海捕文书,许仲经过医治悠悠转醒,一听这个连忙阻拦,说许王府不追究了。李长安大怒,和着自己堂堂巡抚被白抓了?
许仲无奈,只得透露底细道:“老大人那三人从卞州来,身手又如此了得,你想可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