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成耀祖来,郑婉心里还是一痛,朦朦胧胧被骂,稀里糊涂断情,到现在还犹如一场梦一般。
“姐,成耀袓就别提了吧,他那人命犯桃花,还是个秀才就惹得沈小姐要死要活的,若中了举人,中了进士,那还不招蜂引蝶一群一群的。”
郑婉气的一瞪眼喝道:“你难道也想这样?一个个招来,让曼儿怎么活?”
“我,我能有这好事?”
“怎么没有,当初曼儿怎么把你拿下的?”
“我。”
郑乾哑口无言,还真是王大小姐主动非常,几招擒拿把自己斩于胯下的。
“我今儿跟你说的就是这个,那图雅见得人少,你撩拨几句,就能认定了你,到时候要死要活,你怎么办?”
“我…。”
郑乾再次哑口无言,只得嘿嘿笑道:“其实我也想了,这趟浑水咱不沾的,我还给老图踅摸女婿来着,老图可高兴了。”
“甭跟我说些没用的,今儿说去见朱询,我的意思是把图雅也带上,到时候撮合撮合他俩,这样围就解了。”
郑乾听了倒吸一口凉气,二姐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心机了?趴着门板凑近了问道:“姐,那人家朱询能同意?”
“这不就是看你的了,要不我找你说这个干嘛?”
郑婉瞥了他一眼,好生恼火,郑乾忽然一个激灵,这是好事啊,朱询给朱老二档枪,可他自己却空唠唠的,可不得惦记二姐么。如今把那图雅给他祸害了,自然就没二姐什么事了,嘿嘿,这个好。
郑乾大喜,正待赞郑婉一句高,就听着外头脚步声响,帘子一撩,王大小大姐哭着拿着藤条上来就抽。
“死东西,我打死你个死东西。”
“我冤枉啊,我真没有撩拨,就是多看了几眼。”
郑乾疼的大喊一声,脱口便出,阿若突然一愣,叫道:“好啊,你个死东西你还敢撩拨别的娘们,我打死你。”
“救命啊。”
郑四爷逃又逃不掉,扒拉着门板噗嗤噗嗤的爬,郑婉大惊,连忙扶住她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哇,阿若说哭就哭,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
“姐,这个死东西说捐书院没钱,他娘的人家都出了告示了,他,他,他个死东西捐了一千两啊,那可是一千两。谁知道他还有这么多私房,他平时到底给谁花了,撩拨小娘们,一定都花在私察子里了,姐,我要打死他。”
阿若喊完,伸手又要打,郑婉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喝道:“打,好好的打。”
完蛋溜,郑四爷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趴在门板上挨揍,可说不得,这脑子里偏一点也不疼。想的却是,看来孩子是真有了,要不咋这么大气性,要是个闺女就好了,嘿嘿。
潘家落败府城震动,各大家都在戏,没想到潘家如此痛快的低头认输,倒大出各家预料,心里对范知府又掂量了起来,难保没有什么别的暗招,否则潘家怎会如此痛快,那可是好大的一片田地资财啊。
而范知府的处置,则赢得了一片喝彩,竟分文未贪,各家之人都缩了缩脖子,看来这里头怕是水深的很,看戏看戏便好。
转过两天来,郑乾把那王家别院收拾利索,一家人搬了回去,因郑楚的缘故,老孙头爷俩也跟了来,并没有去城南的宅子。图富和图雅父女则回了自家,如今天仙院保住了,老图正琢磨着从哪再找些姐儿来,重整声威。
两家约好了,待歇上两天便去云园散心,好好去去霉气。父女俩自然高兴非常,图雅以为是给自己和郑四爷创造独处的机会,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脸红的不用说了。
至于郑娴,如今还在大牢里押着,郑乾抽空去看了一眼,傻姑娘居然过得有滋有味,牢子不敢欺负,她倒成了牢中一霸,很是威风。
“得,好好呆着吧。”
郑四爷派人给老宅传信,把事一讲,告诉他们不用担心,胡大几个不知怎样,郑娴一个傻姑娘应该没事,顶多也就罚些银子罢了。
等老宅得了信儿,一口气放下又提了起来,人命官司啊这可是。冯氏哭得死去活来,闺女们一个个命咋这苦。郑守道和郑守正哥俩一商议,得,还是再走一趟云园吧,求求朱询出手把郑娴先捞出来,那牢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哥俩对这个可是深有体会。
“唉,那范知府也是,秦王都发话了,怎么一点眼色也没有。”
郑守正愤愤不平,觉得府衙太过势力,秦王要是不走,他们敢这么处置么?
“别说了,赶紧捞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