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许小四现在正和王家小姐快活呢。”
想到这儿脸色腾红,自己吓了一跳,所幸屋里没别人,这才长出了口气。
外头郑守道等人陪着朱蕴泰进了门,郑守正颇不好意思的道:“王爷见谅,呃,这个家门实在是陈旧了些,不过马上就好,过些日子钱回来了变会好好修缮一番,住着也就舒坦了。”
郑守道气的真想踢他一脚,这说的什么话。朱蕴泰摆摆手道:“无妨,本王历劫战场,死人堆里都睡过觉,这些算什么。”
“啊,王爷威武。”
郑守正哈哈大笑,快步跑到前头引路。等到了花厅落座,郑守道一边让上茶,一边让人把家眷全叫出来拜见,朱蕴泰也正等着这个呢,笑呵呵喝着茶不说话,朱询和卞齐却苦了脸,一个见郑姝十分难受,一个见郑娴十分恶心。
不一会人都来了,冯氏等女眷以及郑望亭和他儿子都到了,独独不见郑雯和郑娴。
众人上前拜见,郑守道一一介绍,朱蕴泰和朱询受了众人的礼,朱询还好些,郑姝当着众人的面没敢放肆,可朱蕴泰就不同了,想见的人没见到,想问又不好直接说。还是卞齐卞大公子有眼色,等人都下去了以后,便出口问道:“那个,岳父大人,怎么不见大姐?”
郑守道差点没唾他一脸,你还好意思问。
“哦,身体有恙不便见客。”
朱蕴泰一听好生失望,转头道:“说起来你们也是一家人,些许别扭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听说卞齐你那夫人不是叫郑娴么,怎么刚才不见?”
卞齐想死的心都有了,努力堆个笑脸道:“王爷好记性,确实是叫郑娴。”说罢扭头看郑守道。
郑守道一听这个眼圈一红差点没哭出声来,郑守正在旁叹道:“王爷有所不知,娴丫头在府城丟了。”
“啊,丟了,怎么丟的?”
“唉,是这么回事。”
郑守正叹息一声,把事说了。原来当日去云园回来后,冯氏和郑雯便回了老宅,大家以为郑娴也跟着回去了,也没在意。等回来以后才发现郑娴没回来,这下可炸了锅,郑守道埋怨冯氏,冯氏骂郑守道,吵来吵去,说不出个道道来,到今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啊,你们就没有去找去?”
朱询吃了一惊,好家伙,闺女丟了,刚才还像是没事人一样。
“已经叫人去府城找了,也给县里报了官,只是还没有消息传来。”
“你,你们就这么干等着?”
朱询气的直翻白眼,倒不是为郑娴担心多少,而是看不惯老宅的德行,什么人家,这还叫父母么?
朱询一急,郑守正立不住了,连忙笑道:“王爷莫急,娴丫头身强力壮,又没在府城待过,一定是寻着熟人去了,这府城的熟人也就只有郑小四了,已经让人给他传话了,要找着了立时便会送回来。”
“那,那你们就不怕她被拍花子拍走了?”
卞齐摇头道:“这个不会。”
朱询一呃,反应了过来,这倒是,拍花子谁会拍了她去。
朱蕴泰也听说过郑娴的英姿,心里憋得笑,招手让校尉过来,再派快马,告诉范知府,一定要把人找到。校尉大声答应去了,郑守道和郑守正激动的跪地谢恩,这头磕的倒是真情切意。
郑娴的事说罢,可郑雯还没有着落,朱蕴泰好生不得劲,见卞齐神情有些恍惚,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对了,你说家中有人生病了,本王军中有随军郎中,叫过来给你瞧瞧,你可别小看这粗手粗脚的,技术绝对没问题。
郑守道二人一听再次跪倒:“王爷大恩,我等永生难忘。”
“诶,你们和老三的关系我清楚,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老三吧。”
“是。”
朱询一听,心中诽腑,这要日后郑姝和朱蕴乾成了,倒还欠你个人情了。
不一会儿郎中给叫了过来,引入内室诊治,少时又回来禀报,说是身体无碍,心思郁结成疾,多散散心便好。朱蕴泰一听身体无碍,放下了心,想到散心二字,又道:“老三,你说这里附近有个翠峰山,香火极盛,不如咱们明天也去转一转?”
“啊,好的大哥。”
朱询没想别的,只当他在找借口拖延回京,想多松快些日子。
朱蕴泰扭头又对郑守道等人道:“你们也一并来吧,把家眷都叫上,上上香,求求佛,早日找到郑娴,早些摆脱病困。”
“是,王爷。”
郑守道和郑守正激动的再再次拜谢。
卞齐在旁听的浑身发冷,原本知道秦王看中了郑雯,可从这几句话来看,何止是看上了,恐怕是动了真心了。这,这他娘的要是以后两人在一起了,那秦王一见郑雯会不会想起自己,当日郑雯可是自己拿捏老宅逼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