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崔玉涵可没有好脸色给她,直接问,倒把秀巧将了一将,挥着帕子连忙叫道:“二少奶奶莫急,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若不知道也是平常。”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正常,你说相跟而来是什么意思?”
崔玉涵急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秀巧一看,心里冷笑不已,脸上却是惊慌一片,急急叫道:“老爷,奴婢说错话了,二少奶奶莫生气啊。”
说着话站起身来,福了一福嘴上说天色不早告辞了,不等众人回应转身出了花厅,外头几个快手簇拥上来,秀巧叫道:“改天再来,有啥消息我还来说啊。
一行人推开院内老仆,急匆匆出了宅子,来到门外,一改刚才的模样,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弹了弹鬓间的发丝,笑道:“想登高枝,哼,让你们先乱上一乱,哈哈,毛盼儿在前,崔玉涵在后,郑姝不闹张氏也不答应啊,哈哈。”
秀巧得意洋洋心里好生出了口怨气,带着人大摇大摆回去给曹子明报告去了。
花厅内,众人都看着崔玉涵,郑守道咂咂嘴问道:“老二媳妇,这是怎么一回事?”
崔玉涵气的差点晕过去,深吸几口气,沉声道:“爹,我和夫君的船不过是跟在王爷的座驾后头讨个安全的便宜,好多船都这么做的,秀巧话说的不清不楚倒好像我们两口子和那个王爷有什么交集似的。”
崔玉涵很是着重说了两口子这三个字,众人一听这倒是,秀巧说话不能全信。张氏心里不高兴,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不然秀巧不会突然这么一说。
“老二媳妇,不是说你们船触了礁石,让王爷救了么?”
“二婶。”
崔玉涵再不能忍,站起来喝道:“人家不过是顺手而为,难道我两口子就这么不开眼上赶着去巴结去么,再说人家什么身份会搭理我们。”
张氏碰了个软钉子,讪笑两声道:“啊,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老二媳妇看把你急的。”
“爹,媳妇去后头看看饭好了没有。”
崔玉涵脸色气的涨红,郑守道也知道这事不能瞎说,不然自家儿子成什么了。点头让崔玉涵去准备,等她一走,这才对张氏道:“我说弟妹,你嘴上有点把门的,胡说八道让老二媳妇寒了心,咱们还住不住了。”
张氏一听心里不忿,你大房的人就半点也说不得?叫道:“大哥,我就随口一说,至于么,不住就不住呗,我们回卞州去,难道他堂堂王爷还嫌弃这个?”
“你。”
郑守道差点没噎死,气的说不出话来,郑守正一瞧连忙打圆场,叫道:“别吵了,现在还是想想卞齐和毛盼儿吧,这才是大头。”
一说这个,两人都叹了口气,谁能想到朱询好这口,那郑姝还能等三年么,三年后人家还给留这位子么?郑守道和张氏都觉得悬,朱询年纪轻轻分家出来单过,那就是无人管束了,多喜少存,时日一长经历的多了,恐怕也失了真心。
“大哥,要不咱们联系联系那个九郑王府的小王爷?”
郑守正小声相问,郑守道一个激灵喝道:“不可,首鼠两端最倒霉,况且咱们还在府城地面上,而且那小王爷已经走了,上哪去联系。”
“唉,那真的就没办法了?”
郑守正唉声叹气不已,心里叫屈,怎么自家闺女这么倒霉,碰上一个好的不成,碰上一个好的又起波折。旁边张氏哼道:“不行就这么办。”
郑守道和郑守正一愣,张氏叫过二人来一阵嘀咕,两人听完瞬间脸上有了笑意,别说这张氏平事没什么眼光,关键时刻却是这土办法管用。
再说秀巧离了棋盘街,急匆匆回来,给曹子明把事情一说,曹大公子倒吸口凉气,叫道:“原来如此,老宅倒是好运道,就是可惜郑姝了。”
秀巧有些吃味,哼道:“你就惦记美人吧,等人家成了王妃,老宅能给你留口汤喝?”
曹子明见她吃醋,哈哈大笑,一把拉过来坐在怀中,手指头盘弄着她的头发,笑道:“怕什么,老宅这口头汤我怕他是喝不上了。”
“哦,怎么说?”
秀巧不解,就见曹子明盯着堂外笑道:“刚刚找到卞齐了,如今他成了举人,想要找王爷给他说项,这才送了毛盼儿进去,萧太监被赶也不是因为毛盼儿,而是花由二的事,而且为着这个还赶了好些个侍卫走人。”
“花由二?”
秀巧愣了,花由二她知道,那是府城的一愣头霸,官府都拿他没辙的,怎么又牵扯出他来了。
曹子明捋着新留的小胡子,转头看着秀巧继续道:“得罪了花大爷,他老宅能好的了?哼听说花由二手下可不止步瞎子一个,还有个单拐子,都是刀头舔血的人物,老宅这下可是要倒霉了,不过么,嘿嘿,这是咱们的机会,毛盼儿好啊,不用我操持自己就把事办了,好,十分好。”
曹子明拍着秀巧的后背哈哈大笑,秀巧还没反应过来,曹子明在她耳边一说,惊的秀巧差点没跳起来,瞬间脸色涨的通红,叫道:“你,你真的愿意?”
“诶,进了王府什么好处没有,你可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