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是朱老二的。”
“啊,对对,嘿嘿。”
两人没皮没脸的相视大笑,来到前院,叫过侍卫来厨房有啥就上点啥,朱询和郑乾方同渐来带着相王府几个旧人吃喝了起来。
问起老宅和郑婉那边的情况,侍卫说酒菜都送过去了,老宅众人吃的听好,郑小姐那边略微用了些就歇下了。
朱询有些担心,郑乾只说是累了,拉着他不让走,好生灌了几口酒这才坐稳了。几人又说起相王府旧事,当年的杀伐血战,无不豪迈万千,可惜如今再也没有那种洒脱的日子过了。
众人正聊得高兴,外头侍卫来报说步瞎子回来了,几人一听真快,等把人叫进来才知道,原来是快马绑在一起跑来的。
步瞎子气喘如牛跪倒在地,请郑乾放人,郑同学快走几步来到那个痩小的丫头面前,上下一打量正是郑楚。
“竹儿,你可还认得我?”
郑楚木讷的眼神忽然恢复了些神采,带看清面前之人后,却又暗淡了下去。
“我是你四哥啊,郑乾,重重眼,老郑家的混账东西。”
“你,你是四哥?”
终于听到郑乾三个字,郑楚如遭雷击,瞪着大眼看了好半天,突然哇一声哭了,郑乾心疼不已,正要拉她上来吃些东西,却见这丫头哭了两声朝后就倒。
“呀,昏了,快快有郎中没有?”
朱询也麻了手脚,这云园驻地却是没有配郎中,左看右看,叫过侍卫来让他再跑府城,抓也抓一个郎中过来。
侍卫答应一声离去,朱询过来问怎么样?郑乾狠狠的道:“这是饿的,身上还有不少淤青。”说罢把郑楚让方同渐扶了,一步步来到步瞎子面前,冷冷笑道:“步兄,来的好快啊。”
“啊,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好好感谢一番。”
“啊呀。”
步瞎子惨叫一声,惊的方圆几里夜鸟惊飞,连后宅之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郑乾见郑楚一身伤痕,顿时怒火中烧,不用问,一定是在花由二家受虐待了,就想当初自己和郑婉在老宅时一样。
出气自然是找眼前的,步瞎子再次惨遭蹂躏。
“来人,把花由二扔出去。”
朱询也怒不可喝,这可是自己将来的妻妹啊,小小年纪受此大难,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花由二被侍卫们提了出来,这花大爷还要叫唤,方同渐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几人一架,抬起来就走。
“朱询,你犯上,你不敬长辈。郑小四,你等着啊呀。”
花由二唱着花腔被众人抬出云园,一路招摇而过。云园中众多流连未返的举子都见到了这一幕,众人议论纷纷,有认得花由二的不禁哈哈大笑,给旁人说起这花大爷的恶事来。
扔了花由二,那步瞎子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想要告退,哪知朱询咳嗽一声道:“步先生既然拜在本王的门下做客卿,怎么能走呢,本王还要时时向先生讨教才是,来呀,送先生回屋歇着,没我的命令不得出屋半步。”
“是。”
一干侍卫摩拳擦掌搂头把步瞎子擒住,往柴房拖去。步瞎子怎么会想不到这是把自己扣下了,扯着嗓子喊饶命,可哪有人理他。
整个驻地到这时才安静了下来,朱询对郑乾道:“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请你们好好聚聚的,没想到闹出这么多事来。”
郑同学叹息一声后,笑道:“看你怎么想了,若说是好事多磨,我倒觉得今儿过得不错,得劲。”
“哈哈,你说的在理,得劲。”
朱询笑着点点头,可不是得劲么,把花由二收拾了,给老宅定下个套路,以后自己和郑婉那不是一路坦途了。
傻孩子笑的没皮没脸,只觉得自己的春天马上就要来了。却不知郑四爷早就料到此景,拉起郑楚往后院阿若郑婉她们住的地方走,回头和朱询说道:“明儿别忘了按计划进行,朱老二那边你还得想办法避过他去。
朱询一听顿时蔫儿了下来,按计划进行,这计划可真磨人啊。
郑乾送回郑楚不提,单说朱询,见他俩走了。把方同渐叫过来,两人对饮解愁,方同学知道他和郑乾有谋划,却不知具体什么事,见朱询闷闷不乐,便开解说起自己和王熙的婚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