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吕升祖叹息一声:“只能如此了,只是,我在这牛塘谷,损兵折将,还有何面目回去见吴王啊!”说罢,两行热泪,便流了下来。
见状,张士信安慰道:“唉,吕副元帅莫要太过在意,这胜败,乃兵家常事儿,谁还没有吃败战的时候,放心,你是吴王老兄弟,吴王是不会为难你的。”
听了张士信的话,吕升祖心里才好受了一些,片刻之后,又问张士信:“士信,咱们要是就这样撤了,那被围困常州城的吕珍,怎么办?
咱们不管他了?这吕珍,也是咱的老兄弟啊,若是就这样放弃,恐怕,会让人寒心啊!”
听了吕升祖的话,张士信也是眉头紧皱,沉默片刻道:“吕副元帅的心思,我明白,可咱们现在,只剩下四万残军,即便是留在这里,也无法给吕珍解围。
若是耗下去,说不定,这四万人马,也会被徐达给消耗干净,吕珍……咱们不是不救,而是实在就不出来啊。”
张士信说完,见吕升祖想要反驳,拍了拍肩膀:“不要说了,吕珍,不是咱们能救出来的,常州之围,恐怕咱们也解不了,就这样定吧!”说完,张士信走出军帐,安排撤退事宜去了。
徐达这边,见张士信被打的丢盔弃甲,这些天积累的怒气,也出的差不多了,看着来救援自己的汤和、常遇春二人,笑着道:“多谢二位兄弟不愿千里相救,若不是你二人及时赶来,恐怕我徐达,便要命丧这牛塘谷了。”
闻言,常遇春笑道:“徐元帅严重了,您是福运深厚之人,即便我们赶不来,您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一个小小的张士信,还没办法那您怎么样。”
闲聊一阵,徐达左右看看,见军帐中不见郭英,很是诧异,便问众人:“郭英呢?你们看见郭英了吗?他哪里去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纷纷在军帐中寻找,一个个揺头,都说没看见。
徐达见状,大吃大惊:“不好,郭英该不会被张士信给擒了吧?若是如此,那就糟了。”说罢,立刻道:“快快快,快去寻找郭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徐达一句话,军中将领,立刻便跑去军营,带着士卒,去四处寻找郭英,不一会儿,一斥候骑着马朝徐达跑来,对徐达道:“禀元帅,郭英没事,此时,正从东面赶来,马上还驮着一人闻言,徐达长长出了口气,这郭英,是郑乾的小舅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回家没法儿交待啊,若是被张士信给擒了,那就更糟了,到时候张士信要用郭英换回张士德,是换,还是不换?
一炷香之后,郭英便走到了徐达面前,一把便把马上绑缚的人给推下了马,徐达定睛一看,脸上立刻就出现了怒容,因为,被郭英带回来的这个人,正是烧掉自己粮草的邓清。
不止徐达发怒,军中其余将领见到来人,也是怒不可遏,这邓清,烧掉军中粮草,差点儿饿死众人,众人如何能不怒?
邓清抬头,正好看到徐达能喷出火来的眼睛,吓得是畏畏缩缩,立刻求饶道:“徐元帅饶命,徐元帅饶命,小人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这才干出对不起您的事儿啊!”
徐达闻言,怒极反笑,喝道:“邓清,你烧我粮草之时,没有想过会再次被我擒拿吧?当初在宜兴城下,我好意饶你一命,你不思报答,反而想要置我于死地,如此忘恩负义之人,你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徐达说完,邓清还要辩解,但徐达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喝道:“来人,将这邓清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徐达说完,廖永安道:“元帅,此人让我亲自来杀,他差点将我们饿死在牛塘谷,不亲手除掉这个恶贼,我心中怒气难消!”
徐达闻言,笑道:“好,你亲自杀!”
见徐达答应,廖永安拔出自己的牛耳尖刀,一刀便捅向邓清腹部……到死,邓清都是瞪着惊恐的眼睛,似乎不相信,徐达等人,竟然会真的下如此狠手。
很快,邓清的人头,便被挂到了营门外,共将士们参观……常州城下,徐达军帐“什么?张士信撤兵了?”听到斥候禀报,徐达有些不可置信,这张士信,不管被围困常州城的吕珍了?
常遇春笑道:“恐怕,这张士信,是回姑苏跟自己的哥哥哭诉去了吧?毕竟,在常州城下,他被咱们打的很惨。”
常遇春话一出口,军帐中便笑作一团,笑完,汤和道:“这张士信退兵,好事一件,咱们终于能松口气了,但是,这个时候,咱们千万不能大意,我觉得,这张士信兵败,张士诚定会派出更多兵马,来与咱决一死战。
当务之急,是赶紧拿下常州城,有城池在手,即便他张士诚御驾亲征,那咱们也能挡住不是?”
徐达闻言,点了点头:“汤和说的不错,咱们要赶紧攻下常州,只要进了常州城,他张士诚,想灭了咱们,那就是在做梦,对于打常州,大家有什么想法,说说。”
胡大海笑道:“这常州,就是个乌龟壳子,恐怕除了硬攻,在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常遇春笑道:“硬攻是一定的,但是咱们要的是常州城,不是要与他吕珍决一死战,我觉得,若是能让这吕珍失去斗志,弃城而逃就好了!”
常遇春刚说完,郑润便接口道:“常将军,你说的是围三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