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带着吴祯,便走出郭府,去了滁州军营。
看着吴祯、胡大海离去,郑乾在背后沉声喊道:“带着陷阵营去!”
陷阵营,虽然目前战斗力不算太强,但郑元境却很看重这支军队,认为陷阵营的士兵们,年纪还太小,不忍心将这股力量随意消耗,于是在攻打和州的时候,便将陷阵营留了下来,让他们继续训练,等真正用到的时候,再让这只虎狼之师上阵。
如今的陷阵营,在经过扩张再扩张,不再是几十人,而是成了一支将近两千人的军队,再加上伙食不错,一个个都体壮如牛,即便是最弱的士兵,对付一两个成年人,都没有问题。
走到军营门口,还没进门,吴祯、胡大海二人便被拦了下来,这让二人很诧异,什么时候,自己连自家军营都进不去了?
吴侦抬头一看,见拦住自己的这守卫自己不认识,便随后掏出郑乾给的令牌,给这守卫看。
可令吴祯没想到的是,这守卫依旧不让吴祯、胡大海二人进门,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滁州军营已被两位郭少帅接管,想进军营,必须有两位少帅的首领,这郑乾的,不算数。。”
听了这话,胡大海进入郑乾军中较晚,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吴祯立刻就怒了,他自濠州便跟着郑乾,当初费了多大力气,才打下滁州,他清清楚楚,滁州军营有多少是他们留下的人,他们也清清楚楚,如今自己竟然进不了滁州军营了?
暴怒的吴祯,对军营守将是破口大骂,这守将,也不甘示弱,与吴祯对骂了起来。
很多士兵,都围过来观看,营门口是闹哄哄的,听到营门有争吵声,正带着手下操练的何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指着一小兵道:“去看看发生何事?为何营门如此吵闹!”
何珍刚说完,这小兵便窜了出去,片刻功夫,便气喘吁吁回来禀报道:“吴祯吴将军回来了,郭天叙、郭天爵的人堵住,不让进军营,这才闹了起来。”
何珍闻言,沉声道:“吴将军一定是有事,你去把咱们的兄弟集结起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何珍三两步便跑到营门口,见到何珍,吴補也不废话,立刻道:“何珍,郑总兵有令,让咱们即可出兵,攻打孙德崖。”
闻言,何珍点了点头道:“吴将军稍等片刻,咱们的人已经在集结,片刻便好。”
听何珍这样说,守着营寨的拿那守将急了,指着何珍骂道:“何珍,你他娘的要造反吗?”
“滚你娘的蛋,老子本来就是郑总兵的兵,听郑总兵的军令去攻打孙德崖,怎么就成造反了?”何珍脏活脱口而出。
何珍说的是心里话,他弟弟何宝,便是被所谓的濠州义军所杀,对郭子兴带来的所谓“濠州义军”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之所以一直忍让,完全是因为郑润和郑乾。
说话间,陷阵营和跟随郑元境的其他军队,便集结完毕,踏着整齐步伐,走到营门口。
郭天叙他们派来的守城将来一看,乌压压一片,竟然不低于三万人,这将领是头皮发麻:“这郭天叙、郭天爵兄弟是猪脑子吗?策反了这么久,当初郑元境留在滁州义军就是三万来人,如今,愿意听郑乾的命令出征的,怎么还是三万人?一个都没策反成功?”
见何珍他们人多,出营的时候,这守城将领,连拦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除了军营。
待何珍他们全部出营,这将领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让身边的人去通知郭天叙、郭天爵兄弟。
孙德崖认为自己的计谋已经奏效,滁州城现在已经很乱,因此兵临滁州城下的孙德崖,很是惬意,不断派出手下叫嚣,想激怒滁州守城将士,出城迎战,自己趁机攻入滁州城。
这驻守滁州城的将领,也是郑乾的人,名叫耿君用,和徐达、汤和一样,也是郑乾的同乡,但耿君用这个人,却比郑元琼大了十几岁,儿子耿炳文,也只比郑乾小5岁而已。
耿君用虽然不如徐达、花云这些人桿勇,但却老成持重,这是郑元谆把他留在滁州最重要的原因。
见孙德崖势大,无论城下骂的多凶,耿君用都当作没听见,毕竟,当下保住滁州才是第一要务,要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以致源州被攻陷,那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正当耿君用捂着耳朵忍受城下辱骂时,城内传来一阵轰隆隆声,定睛一看,是自家军队来了,耿君用是喜不自胜。
等吴祯、胡大海、何珍三人带着军队到了耿君用面前,吴祯便笑着对耿君用道:“耿将军辛苦了,打开城门,我们这边出城,灭了他孙德崖!”
见了身后大军,耿君用腰杆立刻挺的笔直,对着城门守卫吼道:“开城门,咱去杀了孙德崖。”
守城将士也是憋了一肚子,立刻打开大门,跟着大军出了城。
滁州城内一下子出来这么多军队,把城外的孙德崖给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想到,滁州在慌乱之下,竟然还能一下子集结这么多军队,瞬间便萌生退意。
但憋了一肚子火的吴祯、胡大海却不打算给孙德崖机会,手指孙德崖怒骂道:“孙德崖你个老匹夫,亏我们好心收留你,你却想着造反,受死吧!”
听胡大海这样说,孙德崖笑道:“胡将军误会我了,我只是听说郑将军当枪匹马来了这滕州,还怕他跟郭子兴的两个儿子闹起来,有个什么闪失,这才带人助阵。”
胡大海闻言,骂道:“孙德崖你个老匹夫好不要脸,到这时候了还在狡辩?乖乖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