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然想结盟,那咱就约他在巢湖见个面,然后……”说罢,李普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沉吟片刻,赵普胜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去与郑乾谈!”说罢,又对廖家兄弟道:“你二人想办法把郑乾骗到巢湖来。”
廖家兄弟闻言,佯装大喜:“这事,我们兄弟来办!”
赵普胜四人,又谋划了好久,廖家兄弟才出了营帐,乘自家的船,返回驻地。
上船后,见四周无人,廖永忠低声问廖永安:“哥,咱们怎么办?究竟帮谁?”
廖永安瞥了一眼廖永忠一眼,道:“滁州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咱们跟着郑乾干。”
“我知道,可我怎么觉得,这一次,赵普胜的胜率,更大一些?”廖永忠有些揣揣不安。
廖永忠道:“赵普胜的胜算大?那咱们就替他郑乾扳回来一些!”
说罢,郑重对廖永忠道:“永忠,你要搞清楚一点,咱们当初,投奔的可不是他赵普胜,而是彭祖,而他赵普胜,跟彭祖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彭祖悲天悯人,心系百姓,就算跟着彭祖去死,我也心甘情愿,可他赵普胜这几年怎么做的,你心里也有数,这个人,不能让他再祸害巢湖了。
而郑乾,虽然也没法儿跟彭祖相提并论,但最起码心里装着百姓,巢湖在他手里,一定会比在赵普胜要强,这一点,你一点要搞清楚。”
廖永忠点了点头:“那好,咱们就下定决心帮郑乾,即便是郑元谆败了,那咱们也跟着他走,我相信,就算这次他郑乾不能拿下巢湖,总有一天,巢湖也会落入他手。”
滁州,郑乾军帐“不成,这绝对不成,亲自去巢湖?你开什么玩笑?你要是出了啥事情,那你让兄弟们怎么办?别忘了,你老婆现在还大着肚子呢,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他们娘俩和去何从?”郑乾大厅内,徐达大声嚷嚷着。
徐达说完,李善长也皱着眉头道:“左副元帅,这事儿,我觉得咱们还是需要再思量思量。
毕竟,这廖家兄弟嘴上说降,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到底是真降,还是诈降,咱们现在都没搞清楚。
万一这是他们与赵普胜、李普胜设计的圈套呢?”
听郑元谆想去巢湖会一会赵普胜、李普胜,徐达、李善长这些人便有些急了,如今的郑乾,是他们这帮人的主心骨,在他们心中,宁肯不要巢湖水师,也不能让有闪失,这是众人心里一致的看法。
李善长说完,军帐中的众人,纷纷附和,花云也道:“这水里不比陆地,陆地上,咱去了,见势不妙,还有可能逃脱,但这水里要是被围了,你想逃,就难了,毕竟,咱都不是吃水上饭的!”
听了众人劝阻,郑乾也有些为难了,去?还是不去?去,肯定有危险,说不定,真会把命丢在这巢湖之上,可这要是不去……会显得自己没魄力,实在是不甘心啊!
便在郑乾为难之际,一小兵进门禀报道:“禀左副元帅,廖家兄弟派人把家眷送到漉州来了,上至80岁老母,下至扎着冲天鬏的童。”
闻言,郑元境哈哈一笑:“谁说廖家兄弟没诚意?你们看,这诚意不来了吗?难道廖家兄弟,会不管自己家人的死活,拿家人性命做筹码诱骗我?
廖家兄弟如此以诚相待,巢湖,我岂有不去之理?”说罢,见众人还要劝阻,郑乾摆摆手,打断他们,下令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多说无益。对了,封锁廖家兄弟家眷来滕州的消息,除了军帐中的人,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
吩咐完,郑乾便亲自出门迎接廖家兄弟的家眷,寒暄几句,还把他们安排进了自己的府邸。
廖家兄弟穷苦出生,虽然现在在巢湖之上称霸一方,但他们家人,依旧保留这穷苦人的淳朴善良。
他们的妻儿老母,到现在,还是穿着粗布衣服,廖老太太很健谈,进郑府后,便与郑元谆和马秀英他们攀谈起来。
问过之后,郑乾才知道,这廖老太太,也是位女中豪杰,还是白莲教在巢湖的首领之一,年轻时,水性极好,人送外号“紫裳龙王”这廖家兄弟,之所以会结成水寨抵御贼寇,也是老太太老太太的意思。
对于两个儿子做的决定,老太太是鼎力支持,笑着对郑元谆道:“左副元帅,您在滁州干的事情,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都跟我说了,不怕左副元帅笑话,我对您,也是佩服的很呐!
说实话,老婆子穷苦出生,您这郑府高墙大院的,老婆子也住不惯,不如,您让我带着廖家子孙,去乡下,给我们一块儿地,让我们去过农家日子去?”
听老太太这么说,郑乾佯装为难道:“老太太,不行啊,这件事儿,晚辈可做不了主。
您是巢湖人,在巢湖有您自己的家,在源州落户算怎么回事?”
说罢,又笑着道:“老太太您身子康健,我看,再活30年都没有问题,不如,先在这郑府委屈委屈?等我打下巢湖,便送您会巢湖去,咱一起带着巢湖百姓,都过上富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