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点,今天与蛮子海牙首次接触,便击败蛮子海牙垫底,这极大鼓舞了义军士气,也让郑乾对拿下采石矶,有了那么一点信心。
在郑乾的鼓舞下,众人都是信心满满,只盼着早日攻下芜湖,好接济一下目前过的比较艰苦的滁州、和州。
兵贵神速,既然决定在采石肌登陆,那便宜早不宜迟,战船修补好,月亮已经升了起来,郑乾的水军,便在月光下,朝着采石肌开去。
为了方便指挥,郑乾把水军分成了三路,自己为中路,以自己的小舅子郭英为先锋,徐达为左路,以胡大海为先锋,而右路,则交给了李善长,以常遇春为先锋。
此时的三路首领,座驾已经换成了从蛮子海牙手里夺来的楼船,站在楼船上,看着巢湖水军的小船在自己前面飞快行进,郑乾很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不得不说,蛮子海牙的动作,确实很快,逃回采石矶不到一天的时间,便把采石矶的防御准备妥当,等郑乾水军到采石矶前,蛮子海牙已经带着元兵严阵以待了。
郭家兄弟,自从郭宁莲嫁给郑乾后,便给郑乾做了侍卫,跟着郑乾,也见了不少阵战,如今见采石矶的元兵严阵以待,也激起了好胜心,作为郑乾的小舅子,郭英,自然要给三军做个表率不是?
于是郭英便向郑乾请战,要去试探一下元军的实力,见小舅子这样说,郑乾有些为难了,临行前,郭宁莲可是拉着自己的袖子千盯咛,万嘱咐,一定看好自己的弟弟,要是郭英有个闪失,回家不好交待呀……郭英自然看出了郑乾的难处,心里有些发急,便道:“我姐姐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她说的话,怎么能算数?
姐夫,让我去吧,谁都知道采石肌不好打,这时候,咱自己人不出力,还能指望谁出力?”
听了小舅子这话,郑乾大赞:“好小子,有志气,既然你怎么说,这第一战,便由你出马,成败不要紧,但一定要打出咱义军的气势,知道吗?”
说罢,郑乾又道:“带着军中精锐去,记住一点,此去,是试探采石肌虚实,若事不可谓,一定不要逗强。”
郭英点了点头,便领着长枪手,向采石肌攻去,但一进入元军射程,元军羽箭,便像不要钱一样,铺天盖地射了过来。
郭英一手持枪,一手持盾牌,带着将士们冲向元军阵营,但没向前多远,元军的投石机、石炮,便齐齐发射。
这羽箭,将士们还能举起盾牌还能勉强抵挡,但这石炮和投石,势大力沉,盾牌根本挡不住,片刻功夫,郭英手下便死伤惨重。
见元军反击如此凶猛,郭英只能带着将士退到元军射程之外,歇息片刻,又发动了两次进攻,但结局都是一样,白白折损了义军将士。
站在船头观战的郑元谆,见郭英还不死心,等着发动第四次进攻,叹息一声,对身边的传令兵道:“鸣金收兵吧!”
听到号令,郭英狠狠朝元军阵营瞪了一眼,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惺惺收兵。
回到战船,郑乾见郭英垂头丧气,便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太放在心上。”
说罢,不理郭英,对传令兵道:“派人去通知常遇春和胡大海,谁要是能拿下采石矶,谁便当正先锋。”
消息传到胡大海和常遇春耳中,二人立刻疯狂,各自带着人马,朝采石肌杀去。
在胡大海和常遇春眼中,这郭英,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指望他攻到采石肌下,那纯属做梦,关键时候,还得看他俩。
胡大海比常遇春早一刻接到命令,因此,也先到达采石肌前,但先到未必就能先登上采石矶,见胡大海冲来,元军立刻把火力指向胡大海,胡大海被元军死死挡住,不得寸进。
而常遇春,趁胡大海吸引了元军火力,趁势冲到了采石肌之下,但很快,元军的长矛,箭雨,便对着常遇春的人马,密密麻麻射来,虽然手下将士手里都有盾牌,但依旧不时有人中箭倒地。
蓝玉跟在常遇春身边,见手下将士一个个倒下,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对常遇春道:“姐夫,咱们的人快挡不住了,撤吧!”
常遇春嘶吼一声:“不撤,不拿下采石矶,我便不回去了!”
常遇春的嘶吼,也感染了手下将士,众人被动挨打,看着自己兄弟一个个躺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齐齐吼道:“不拿下采石矶,就不回去了!”
常遇春吼声太大,引起元军一名守将主意,这采石矶,高出水面两丈,这元军便用长矛从上而下,刺向常遇春,常遇春眼疾手快,弃了自己的长矛,抓住元军守将这长矛,用力一拽,便借力登上了采石矶。
常遇春出现的太突兀,没等这元将反应,常遇春手中盾牌,便砸向这元将面门,元将猝不及防,被活活砸死,随即,常遇春长矛横扫,身边一丈范围内的元军皆尽落入水中。
采石矶下的将士,压力骤减,便在这个空档,蓝玉带着三四个桿卒,也冲到了采石矶上,郑乾见状,大喊:“常遇春等上了采石矶,率领战船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