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蛮子海牙的身边的兵马也不傻,知道只要被这帮“反贼”抓住,自己的情形,一定不妙。
在强烈的求生意念下,这帮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力,桿勇绝伦,竟然突破了郑乾义军的包围,朝着江面突围而去。
见蛮子海牙突围出去了,郑元谆赶紧下令道:“赶紧通知廖家兄弟和俞通海他们,该他们出手了。”
传令兵见状,立刻跑去传令。
此时的廖家兄弟,已经在长江内做好了准备,只等一声令下,便对蛮子海牙水军展开攻势。见传令兵远远跑来,廖永忠哈哈一笑:“兄弟们,进攻蛮子海牙吧。”
很快,廖永忠船队,便升起了船帆,顺流而下。
如今,廖家兄弟统御的水军,已不在是当初那几条破船,虽然很大一部分船,都顺江而下,漂到不知何处去了,但留下的船,准备却更加精良,尤其是加上火炮后,战力更是暴增。
顺风而下,廖家兄弟速度很快,很快,便到了采石矶,郑元境给这兄弟二人的命令是,火烧蛮子海牙水军,这二人,也是聪明之辈,把稻草和炮弹,塞进炮筒,对着蛮子海牙军中一轮炮轰,蛮子海牙手下楼船,便着了火。
着火后,蛮子海牙船队陷入混乱,这次,蛮子海牙带来的,大部分都是楼船,为了能把这采石矶围的密不透风,蛮子海牙把楼船摆的很是密集,楼船与楼船之间,空间很小。
后队楼船着了火,中间的楼船便想要调头,里后对远一点,可前队挨得太紧,根本动弹不得,等前队接到军令,缓缓开动,中间的楼船已经着了火,大火在蛮子海牙军中蔓延。
见超过半数楼船都着了火,没着火的,也被廖家兄弟的小船团团包围,拿着火炮死命轰击,蛮子海牙是欲哭无泪,这他娘的,想救火,都没法儿救啊,这次回去,脑袋能不能保住,都说不好啊。
虽然不知道回去脑袋能不能保住,但蛮子海牙,还是决定逃,毕竟逃离这里,便有一线生机不是?指挥将士找来一艘小船,自己便跳了上去。
廖家兄弟在船队后面杀得正起劲儿,见蛮子海牙跳上小船想逃走,是急的直踩脚,可自己这些人,又被着火的楼船挡着去路,杀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蛮子海牙离去。
但没多久,蛮子海牙的人头,便被带了回来,拿着蛮子海牙人头的,是郑乾的三个义子郑文正、郑文忠和郑润。
原来,这常遇春和郑乾商量诱骗蛮子海牙深入陆地的时候,这郑文正三人也在跟前。
听了常遇春的计划,郑文正、郑润、郑文忠三人深以为然,但是,这三人一合计,觉得常遇春的计划中,有一个漏洞,那就是没有防备蛮子海牙逃跑。
于是,在常遇春离开后,郑润他们,便去找郑乾,说起此事,郑乾听完,觉得有那么点儿道理,但又不太觉得这蛮子海牙会从自己的圈套中逃出去。
因此,对此事,并不太看重,头也不抬,便把截击蛮子海牙的任务,交给了郑润三人,说是锻炼锻炼三人的带兵能力。
这三人现在在义军中无官无职,想要调动郑乾军队,自然不可能,于是领命后,郑润便跑回军营,问何珍要了300陷阵营的兄弟,开着郑元谆他们几个头领的楼船,去了采石矶的下游,佯装是元廷的水军,在江面上等着蛮子海牙。
可等了好久,依旧不见蛮子海牙,无论是郑润还是郑文忠,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但郑文正却老神在在,似乎笃定,蛮子海牙要逃,一定会路过这里。
“文正,你说父亲他们,真能打败蛮子海牙?这蛮子海牙这次有备而来,而且带了那么多条船,不是善茬啊!”郑文忠皱着眉头,问郑文正。
郑文正呵呵一笑:“火烧连营啊,这一招狠毒,只要蛮子海牙带着人马上岸去追常遇春,那火烧连营,十有八九能成,到时候,不管他蛮子海牙有多少兵马,那都必输无疑。”
见郑文忠还想再问,郑文正笑着道:“放心吧,只要这火烧连营能成,无论蛮子海牙是死是活,他的水军都会逃命,只要逃命,就会路过这里,咱们就算捞不着大鱼,也能抓几条小鱼回去,向父亲请功。”
“可要是蛮子海牙的水军战败,都向这边逃来,一下子来上几万人,就咱们这几条船,可就要被蛮子海牙的人给吞掉了,到时候损兵折将,咱们可就丢人了。”郑文忠还有些担心,忐忑不安的对李文忠道。
“文忠哥,富贵险中求,你俩不是都想早日跟着父亲去带兵打战吗?要是这点胆量都没有,我看,还是趁早算求了了吧。”郑润在旁边搭腔道。
听郑润语气中夹枪带棒,郑文正也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郑文忠脸上有些挂不住,正要驳斥两句,结果这时,郑润他们三人前方一艘小船飞驰而来,驾船的,是毛骧的探子。
一到楼船跟前,探子便气喘吁吁道:“报,廖永忠、俞通海他们把蛮子海牙水军点着了,现在乱作一团,蛮子海牙下了楼船,乘着一艘小船朝这边驶来了。”
郑润闻言,赶忙问道:“小船上有多少人?”
“呃,这倒没注意,但是大船都没有逃出来,蛮子海牙身后,倒是还跟着几艘小船,但船就那么大,即便是坐满了人,想来也没多少人。”
闻言,郑文正哈哈一笑:“还真让咱们猜中了,活该咱们建功立业啊,若是真能擒了蛮子海牙,那咱们,就算是在义军中一鸣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