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派杨宪去姑苏,给那盘踞姑苏的张士诚带了一封信,想着跟着张士诚交个朋友,如果元军打来,大家可以互为援军,这样一来,两家的压力都会小一些。
可结果呢?这张士诚却混账至极,不仅扣压我的使者杨宪,还出兵攻打镇江,他这是要干什么?不合作就算了,难道,还想要吞了我郑乾,吞了这应天义军?”
听了郑乾的话,军帐中立即想起一片叫骂,很显然,对这张士诚的举动,都是愤怒不已,这郑乾手下义军从定远开始,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见众将议论纷纷,徐达沉思片刻,出列对郑元谆道:“这张士诚怎么想的,咱们不知道,但是,他敢出兵攻打镇江,就是挑畔咱应天义军,他要是想打,那咱就跟他打!
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让步,若是咱退一尺,这张士诚,必定会进一丈,若是张士诚认为咱应天义军软弱可欺,必定会大举进攻应天,到时候,就麻烦了!”
徐达说完,李善长也出列应和道:“徐将军说的没错,既然他张士诚挑畔,那咱应天义军必须应战,必须让他知道咱应天义军的厉害。
咱应天的义军”虽然现在地盘不小,但实话说,还有些稚嫩,而且咱们的处境也不乐观,东南面是张士诚,西面是徐寿辉,东面和南面,还有元军。
这元军,自不必说,是咱们的死敌,而徐寿辉,也与韩宋不和,双方针锋相对,时不时便会爆发冲突,若是这张士诚再欺负在咱们头上,那咱义军的处境,就难了。”
闻言,郑元琼点了点头,又问刘伯温:“刘先生,你是什么想法?”
刘伯温闻言,笑呵呵道:“张士诚不过一介守虏,不足为惧,既然他要打,那咱便跟他打!
据打入张士诚军中的探子回报,这张士诚虽然称王不久,但军中将士,已被江南繁华把意志消磨的差不多了。
军中将领,大部分只是敛财,对军队,并不如何上心,虽然看上去这张士诚势力庞大,兵多将广,但军纪极其败坏,甚至那些将军们,平日打战,都要带着歌姬,白日作战,夜晚便在军帐中载歌载舞。
这样的军队,我认为即便他人数再多,实力也强不到哪儿去,与咱应天的义军,不可相提并论。
这段时日,军中大将操练士卒,都很伤心,咱应天义军的战斗力,有了大幅度提升,我觉得面对张士诚,咱还是有一拼之力的。
即便灭不掉张士诚,但把张士诚赶出咱们地盘,再夺他几座城池,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郑乾闻言,点了点头:“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出战,那咱就与这张士诚干上一场,他既然敢对宜兴动手,那我便取他的常州。
本来,这常州在张士诚手上,便对应天有极大威胁,因为不想撕破脸,我一直隐忍,没有发兵常州,这张士诚,不愿意跟咱们交朋友就算了,还敢对宜兴动手,既然他不厚道,那就别怪我就不客气了。”
“徐达听命,我封你为大元帅,挂印出征,明日便出兵攻打常州!”
郑乾说完,徐达再次出列,大声道:“郑公放心,常某定不辱命。”
说罢,郑元境又道:“命郭英为先锋,廖永安、俞通海为副将,领兵五万,明日发兵常州,征讨张士诚。”
众将闻言,立刻应诺,待郑乾安排完一切,众将便大步走出军帐,准备征战事宜。
郑润见状,也跟着众人走了出去,快走两步跑到徐达跟前,对徐达道:“师父,你这次出征,也带上我吧?我也想去。”
徐达闻言,立刻摇头:“不行,这张士诚实力强劲,我这次去攻打常州,必是一场硬战,谁胜谁负还说不好,你去太危险了,还是好好在家里待着吧,能你年纪大一些,有你打战的时候。”
“师父,就是因为是一场硬战,我才想去见识见识,您放心,我去了常州,就待在军中,不上战场,就远远看着你们是如何作战。”
听郑润这么说,徐达笑道:“想去?我可做不了主,去问你父亲去,他要同意,那你跟来也不是不行,他若不同意,那你就死了心吧!”
说罢,徐达不再理郑润,忙着去军营安排军务,明天便要出征了,留给徐达的时间并不多,郑乾只给他安排了副手,单靠徐达、郭英、廖永安、俞通海四位大将,自然不行,徐达还要在军中,再挑选一些人手。
本来,常遇春、胡大海是徐达最想带着出征的人选,但可惜的是,这二人都出征在外,徐达只能另选他人。
听了徐达的回答,郑润有些犹豫了,此刻的郑乾正在气头上,若是现在去找他,会不会挨骂?可若是不去,就要错过这场大战了,若真错过,为免遗憾。
思虑片刻,郑润还是朝着郑乾军帐走去,比起去战场上长见识,学本事,这挨不挨骂,实在是不算个啥,就算被郑乾骂上一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进了军帐,见郑乾正盯着地图看,郑润知道此时的郑乾心情不好,也不多说废话,开门见山道:“父亲,我想跟着师父去战场上看看,不知道您同不同意。”
郑乾头也没回,对郑润道:“嗯,想去就去吧,上了战场,注意安全。”
这么直接?就这样就答应了?郑乾回答的很痛快,让郑润有些诧异,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适应。
现在的自己,上了战场,并没有多大作用,而郑文正马上就要与谢淑兰成婚了,郑府倒是有一大摊子事儿等着自己去忙,郑润有些不理解,为何这个时候,郑乾会轻易答应自己去战场上躲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