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映入沈润眼帘的,便是一张谄媚的笑脸:“沈少爷,您的饭菜送来了。”沈润定睛一看:“今天这饭菜,还真是丰盛啊,两支鸡腿,一盘牛肉,四个肉包子,还有一碗小米粥…。”
昨天晚上,沈润没来得及吃饭,就累的睡着了,今天早上刚起,就被徐达拉院子里折腾,腹中早已空空如也,见到食物,如何能够忍住?立即便狼吞虎咽起来,小廝见状,也不离开,笑道:“沈少爷您慢点吃,小心噎着!”
这郑怀,因为长得柔弱,在郑府经常受人欺负,有一次,沈润甚至见郑怀被两个小丫环给骂见郑怀这样说,沈润忙道:“没事,饿坏了才这样吃,你吃了吗?没吃一起吃。”说这话的时候,沈润并没有抬头看郑怀,并没有看到郑怀眼中的感激。
郑怀忙道:“我吃过了,听说徐将军教你功夫,累坏了吧,小人祖上宋朝时曾是宫中御医,传下一套按摩手法,对舒筋活血有奇效,要不,等会给你按摩一下?”
沈润闻言,忙道:“好呀,麻烦你了。”
郑怀忙道:“不麻烦,不麻烦!”
接下来几天,徐达都对沈润经行魔鬼训练,沈润过的是生不如死,但仅仅几天,沈润便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比以前强壮了不少,反应更加灵敏,力气也增长了不少,对徐达,沈润是感激不已。
这天训练完,沈润射箭,10箭中了5箭,徐达很满意,蹲下对沈润道:“小子,知道为什么要如此折腾你吗?”
“为了让我长力气,变得更加灵敏?”徐达闻言,点了点头,道:“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要增加你的耐力,战场之上,想要活命,光凶猛强桿不够,还要能够把握时机,比如说,你已拼杀了一阵子,体力消耗严重,结果这时敌方重要人物露出破绽,一箭便能毙命,但你手抖,射不中,是不是白白错失良机?”
沈润赶紧点头:“是这么个道理!”徐达又道:“所以,咱训练的时候,每次都要不断突破体能极限,耗尽每一分力气,这样,才能变得更强,对不对?”
徐达说完,不等沈润搭腔,又道:“濠州义军处境不妙,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教你,只能告你方法,你自己去练,究竟能练到程度,就看你自己下不下苦功了。”
沈润闻言答道:“师父放心,我一定竭尽说能,绝不辜负师父一片苦心。”
“只是,师父,你也知道,郑大叔给了我300童,让我训练,我也没有好的办法,能不能您教我炼体这套方法,也用在军中?”
徐达闻言,沉默良久,道:“可以,咱濠州军想增强战斗力,就不能藏着掖着,打战,可不是光靠个人勇猛便行,还得靠手下士兵。”
沈润闻言大喜:“那我下午就去南山军营,早日训练,早日成军,我想尽快给郑大叔送去一些人才。”
徐达闻言:“去吧,我也想早日看看,你究竟有多达本事,老郑会如此看重你。”
吃过午饭,沈润便骑着马风驰电掣赶往南山军营,经过多天的磨合,沈润与坐下那匹马,已经配合的相当默契,不到半个时辰,沈润便进了南山军营。
一进军营,便闻到一股红烧肉的香味,不用说,一定是徐鸿川在上课,沈润也不打扰,径直去找何珍,一见面,便拉上何珍,叫了几个小兵,去南山砍竹子。
很快,便将沈润在郑府的“训练场”复原出来,沈润做了一遍,便让何珍去做,几趟下来,即便何珍从小练武,但依旧被练得大汗淋漓,手脚发软。
走到何珍身边,沈润轻声问:“何珍哥,这套炼体方法怎么样?”何珍道:“强,确实强,这样练出来的兵,以一当三,没有问题,只是……这种强度的训练,体能消耗太大,军中伙食就有些跟不上了。”
沈润闻言,也是沉默,南山军营如今没战斗力,除了郑元琼,没人重视,确实不富裕,还没能力让300童子军一日三餐全部吃肉。
沉默片刻,沈润道:“何珍哥,这样吧,我不是定了4项训练吗?这四项训练中,每项挑出顶尖的10人,再在徐先生的课堂上挑出学的最好的20人,咱们将资源向这60人倾斜,先训练出60精兵,给郑大叔看看,有了成果,才好张口要钱不是?”
何珍道:“就这么定吧,只是,你当初说一个月后,才选拔,日子没到,最好不愿提前进行,军中无戏言,朝令夕改,有损你的威望。”
沈润道:“好,一个月就一个月,只是,这套炼体之术,必须尽快开始,实在不行,就降低强度,全军训练。”
明天,便是马秀英和郑乾大婚的日子,郑乾的亲朋故旧,还有军中要好的将领、手下,该到的,都到了,所以今天晚上,郑乾大宴宾客,亲朋好友们决定先聚一聚。
特意派人给沈润和阿若一人送去一套新衣,沈润这几天,天天被徐达折腾的精疲力尽,练完武,基本都在药水里泡着,缓解疲劳,并未仔细清洗过身体,如果仔细看,还能从沈润头发堆里,找到残留的药渣。
为了赴宴,沈润特意把自己洗漱的干干净净,穿上新送来的那套淡蓝色袍服,一照镜子,还真有几分英姿讽爽的感觉,对于自己的形象,沈润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