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川笑道:“马上就好,您们先去休息。”
见汤和他们都找地方睡觉去了,郑润走到徐鸿川身边道:“明天与驴牌寨的人汇合后,立马把驴牌寨的人分割成一小队,一小队,让你手下的人当队长,至于怎么收拢人心,是他们的事,这些人,便是他们的根底。”
徐鸿川闻言点了点头:“驴牌寨两千兵勇,我手下挑出50位能胜任小队长职位的学生,他们跟我学了这么长时间,一人带40个兵,应该不是大问题!”
“好,就这么定,忙完就赶紧睡,最近几天,杂事很多,咱们想睡好,根本不可能,你身子弱,我很担心你吃不消。”
徐鸿川道:“放一百个心,我不会累垮的,倒是你,最近忙里忙外,眼窝子都陷进去了。”
郑润靠近徐鸿川,悄悄道:“累不要紧,重要的是,我终于说动黛婆婆和阿若跟咱们一起去定远了,只是黛婆婆说了,攻下滁州,她要一座大宅子当药庐,平白无故向义父要一座大宅子,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啊,所以,我需要军功啊。”
徐鸿川闻言道:“你年纪太小,上战场不合适,想让郑将军给你一座大宅子,其实只要让他看到咱们南山军营的训练成果即可,豁鼻子人少,让何珍的“陷阵营”主攻,丁顺的“神射营”辅助,虽然现在的陷阵营只有100多人,但只要配合得当,打败豁鼻子的800乌合之众,不在话下。”
郑润打着哈欠道:“陷阵营思想工作,你跟何珍去做,我先睡呀,你忙吧,明天上路,你找徐鸿川笑道:“去吧,去吧,赶紧睡觉去吧,自己兄弟办事,还需要你监工?”
郑润便走便道:“当然不需要,我只是怕你一个人无聊才陪你的,不说了,我回去睡觉呀。
濠州到定远,也就不到100里地,虽然驴牌寨的兵丁拖家带口,但三日时间,也已经全部进入定远县。
当南山军营与驴牌寨的人马汇合后,徐鸿川立马让自己的手下,混入驴牌寨中,将驴牌寨分割成50个小块,与驴牌寨原有人马一起,带着家属,往定远赶。
驴牌寨的众人,很听话,一路上,众人说说笑笑,想象中的乱象,并没有发生,也没有人再提起刘老大,好像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看到众人井井有序的往定远迁徙,郑润终于松了口气,也跑到徐鸿川所在的马车上,眯了一会儿。
徐达、汤和是先头部队,比驴牌寨的降众,早一步到达定远,为后续的大部队做准备。
驴牌寨兵丁加上家属,多达7000余人,定远虽然这几年,又是旱灾,又是蝗灾,人口锐减,但一下子涌入7000人,依旧很难消化,想要全部住进民房,根本不可能。
徐达准备的民房,也刚刚只够老弱妇孺居住,可即便如此,驴牌寨的众人依旧很满意,在驴牌寨的时候,他们很多人,都是睡草窝子,或者是挖个山洞,在里面猫着。
如今看着自己的妻儿们有了安身之所,驴牌寨兵丁们,心也算是安定了下来,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开始安营扎寨,没有偷懒的,也没有抱怨的,场面很和谐。
此时的郑乾,也是心情大好,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众人忙碌,背着手在军营转来转去,而郑润则跟在郑乾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心急。
郑乾回头,恰好看见郑润这幅模样,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上下打量一番,便笑着对郑润道:“有事就去忙,跟在我屁股后面干啥?难道我还需要你保护?”
郑润尴尬一笑,道:“父亲,这驴牌寨拿下了,下一个目标,就是豁鼻子秦把头,我只是想问问,咱什么时候去打豁鼻子?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郑乾笑道:“打豁鼻子这个事情不着急,咱们刚刚收编了驴牌寨,一来人心不稳,二来,我也不知道驴牌寨这些人实力如何,如何敢贸然行事?万一打豁鼻子的时候,驴牌寨的人不愿意出力,打了败战,得不偿失啊!”
说完,郑元境又回过头来,郑重的对郑润道:“咱们现在,稳妥最重要,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得成功,否则,刚刚聚集起来的一点人马,立刻便会一窝蜂散去!”
郑润闻言,赶忙道:“父亲,你说的我都明白,要不,咱不用驴牌寨的人,让南山军营的将士们上?让他们也见见血?”
郑乾闻言一愣:“南山军营?你是说何珍的陷阵营?”郑乾立刻头揺的像拨浪鼓一样:“那不行,那些人我有大用,哪里能轻易折损?”
“父亲,宝剑锋从磨硒出,对于将士来说,最好的磨硒,便是战场,这不上战场,不经历血与火,这些人将来如何担当大任?如何才能成为咱们手中的一柄利剑?”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的南山军营,平均年龄不超过12岁,送一帮小孩子上战场,那跟让他们去送死有什么区别?”郑乾有些心疼。
“您别看他们只是十几岁小孩子,但经过这么长时间训练,战斗力并不比一般军队弱,而且,只有上过战场,他们才会明白,平时的训练有多重要,才会更加刻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