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斌带来的画像画的不像她。
林若儿也不傻,早上她还问起顾家,转眼王斌搜寻顾小姐她就跑了,这不是显而易见?
阿若挠挠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或者说该撒一个什么谎。
林若儿忽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该不会你就是顾小姐吧?!”
“你别瞎说!”她立马否认道:“我怎么可能是顾小姐?我之前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我刚才是突然有事,出去找郑乾了。”
“郑少爷?!”林若儿惊喜着捂住嘴巴,转眼就把顾小姐的事情抛到脑后了,“你果然跟他没断!快告诉我,你去找郑少爷什么事啊?”
“还能什么事?请他来看晚会呗。”
用一个小爆料换她不追究自己的身世,这简直太划算了。
午饭过后,阿若把所有东西都检查了一遍,未时进行了最后一场彩排,众演员休息的时候,阿若和林若儿又最后排查一遍。
申时,果酱全部做好,阿若用红茶兑牛奶,再加果酱,做出了不同口味的奶茶,先给花楼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尝个鲜。
酉时,花楼忙起来了。
门口检票处排起长队,三个检票口龙摆尾还占了半条街。
观众将纸条递给检票员,检票员按照虚线撕下来一半放进旁边水盆里,再捞出来时空白的纸上显示出一个“阿”字,这是阿若做的防伪标识。
检票员将剩下的票还给观众,放行入内。
大厅里亮着灯,次第而起的一千张椅子甚为壮观。
整个大厅四个角落有四个小厮拿着喇叭用统一的语速反反复复喊一句话:“请观众按照门票上的座位号依次入座。”
大家拿起门票一看,果然上面有一行字:
x等座xxx号
有丫鬟在旁边做引导,将大家依次依次引入座位中坐好。
萧浮生在一等座八号,正是面对舞台最好的位置。他刚坐下,旁边九号位置就坐下一个黑裙女子。
白泽兰嫌弃的看看她,又看看座位,犹豫着要不要坐。
萧浮生很识时务的把椅子往七号那边挪了挪,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不理他,拉过一个路过的丫鬟问:“你们阿楼主呢?”
丫鬟行色匆匆的留了一句:“在后台忙。”
她不大满意的坐下,很别扭的把椅子往十号那边挪,两个人中间空出的地方足够再放一把椅子了。
“哟,你们二位这是给谁留座呢?”烟雨楼晚月勾着唇笑了笑,眼神扫过二人,“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呢。”
白泽兰把腿一伸,险些踹到晚月,“人得有自知之明,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知道别人不爱看你的时候就别出来碍眼,如果实在没办法必须出现,那就把嘴闭上,尽量少恶心人。”
白泽兰那是出了名的嘴毒,晚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她提裙子跨过白泽兰的脚,回头冷哼道:“武夫就是武夫,骨子里改不掉的鲁莽,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温婉。”
“嗯,确实,一般人跟你比骚比浪都得败的五体投地,何况是我这个武夫养出来的野蛮女子?”
晚月气的脸色蜡黄,自知说不过她,也不再逞口舌之快,掀裙子转身气冲冲的走了,结果没走两步忽然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幸亏萧浮生及时扶住了她。
她对萧浮生怒目而视。
他丝毫不畏惧她的目光,佯装担心,“晚月楼主没事吧?有没有摔到?这走路可得看着点,我那么大一只脚放前面你都能绊倒,这可怪谁?”
晚月猛地推开他,指着他和白泽兰气的手抖,“你、你们、你们……”
“我们挺好,”萧浮生笑着摇开折扇,“你快入座吧,不然一会儿要是再摔一跤,我可不会扶你了。”
晚月拂袖而去,在软香居的杨欣旁边坐下。
萧浮生坐下后,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我就是单纯看不惯她,跟你没关系。”
酉时末,检票基本完成了,就在检票员要收工时,大街上走来了奇装异服的三个人。
只见这三人,中间一个白色韩版长毛衣,黑色紧身裤,脚上帆布鞋。左边男人里面白衬衫,下身黑色西裤,外面一件长款无扣外套,脚踩皮鞋。右边那人白色衬衫搭配黑白水墨画的长款宽袖外套,下身黑色紧腿裤,脚上黑色帆布鞋,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
三个男人都是头戴鸭舌帽,帽沿压的很低,脸上蒙口罩,认不出来是谁。这一路行来可以说是吸睛无数,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而且这三人身材气质都非常好,这一身穿着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心中悸动。
三人来到检票处,左边男子拿出一张门聊递给检票员。
检票员早就接到了通知,看也不看就放了行。
三个人进入大厅,几个检票员还伸脖子往里瞧。
三个人没有按座位号入座,而是直接在进门右手边的楼梯悄无声息的上到二楼。
二楼天井一圈也被摆满了椅子,三个人一路行来吸睛无数,快速来到了阿若的房间。
中间的男人敲门道:“阿若?阿若?”
阿若拉开门讲他们拽进来,两眼发光的打量他们。
“不错啊,效果真不错!一路走来没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