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神秘,“这可是一件大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女子组的比赛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与男子组一样的赛制。
为了让他们更快适应花楼和她独特的舞台风格,她还特意给他们上培训课。男女组每天都有三个小时的课程,点绛教习唱歌,秦不忘、罂粟和有雪教舞蹈,非冷教乐器,再加上他们自身的功底,两个组的水平其实还不错。
刷下去的人虽然也很遗憾,但阿若并不是完全不给她们机会,而是又私下里加了一场复活赛,只不过此赛事不公开。男女组各留两个人在花楼,组团出道的机会是没有了,但单打独斗如果能在花楼扬名立万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比赛结束后,阿若以同样的方法潜回房间,换好衣服后又从顾府大门进来,小厮都愣了,忙飞奔去禀报顾夫人。
顾夫人见到阿若,拉着手涕泗横流,“情儿,你这是去哪了?怎么到处找不见人?”
她笑道:“就随便走了走,逛逛街嘛,怎么了这是?兴师动众的。”
安辞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一边抹一边抽泣,“奴婢还以为小姐、小姐又走丢了!”
阿若哭笑不得,“本小姐还不至于如此弱智。”
一场虚惊后,她打发了安辞,独自躺在床上寻思着以后怎么随意出入顾府。
下回就应该把衣服放在花楼,或者放在附近的一个地方,作为据点,然后换好衣服再回来,省着两头忙。
不如就明华坊吧?
第二日一早她就穿戴整齐去找顾夫人,彼时顾夫人正在绣荷包,她道:“母亲,我拜了个师父,要去学习了。”
“学习?”顾夫人疑惑抬头,“学什么?拜了谁做师父?”
顾之情那在老家也是有名的才女,顾夫人知道她好学,若是遇见个好夫子想去学习也不足为怪,可是她已经失忆了,之前学的都忘的一干二净,难道她要重新学习么?
阿若道:“什么都想学学,俗话说技多不压身嘛。拜的是明华坊的荀夫子,我觉得他挺好的。”
“啊!什么?你说谁?”顾夫人震惊之下,针戳到了指肚上,冒出一滴血珠,她却视若无睹,只顾着惊诧了。
荀夫子别说是京城,在整个天绍国那都是大名鼎鼎的。苏志天还曾派人去请他做官,但都被他拒绝了,理由是时间不自由懒得当。
对此,苏志天表示他可以不上朝不点卯,只要挂个衔,朝廷养着他。
可没想到面对这般优厚的待遇他竟然怒目而视,当时酒把传信儿的官差骂了一顿:“哪有当官不点卯不上朝的?这成何体统?朝纲何在?”
于是,这事儿只好不了了之,苏志天再没提过请他当官的事儿,就任由他像个老百姓一样生活在明华坊。
顾夫人出身书香门第,对荀夫子那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自然也这些荀夫子的生平事迹和脾性,当时就嗤之以鼻,“可是荀夫子他重视传承而轻师徒关系,又怎么可能收你为徒?”
她天真的歪歪脖子作纳闷状,“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也没说收我为徒,就是说让我每天都去他家,他自会传授与我。”
顾夫人还是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
顾夫人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激动的热泪盈眶道:“情儿,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得荀夫子言传身教,那可是多少人求不来的机会啊!我听说他去哪个私塾上课全凭心情,每门学问也只有几个人能得他长期教导,你是怎么搏来这个机会的?”
看着她迫切盼望知道答案的眼神,她真的很不忍心告诉她这是骗她的。虽然郑乾跟荀夫子看起来有交情,但有能耐的都是有脾气的,谁知道郑乾能不能说服他认下自己这个学生?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也没怎么,就是提出了一个小想法,夫子觉得我的想法很好,就采用了,还夸我聪明。”
自己女儿还被夸了?!
她忙又问:“什么想法?”
她想了想,咬牙道:“印刷机!”
于是顾夫人喜笑颜开的送阿若出门,还让她不用着急回来,多跟荀夫子学点东西。
她叹息着摇摇头,感慨道:“果然这家长的思想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玩手机玩到六点就是伤害眼睛,写作业写到十二点就是好孩子了。”
她来到前一天与郑乾约好的逍遥客包间,一进门就见他正在自斟自饮,见她进来还朝她举杯,“有没有兴趣来一杯?”
她摇头,在他对面坐下,本想给自己倒杯茶却发现桌上只有酒,只得作罢。
“昨天进宫情况怎么样?”
“你没听说?”他诧异道:“顾大人没跟你说么?”
她道:“他昨晚没回府,我出来时他还没回来,消息自然没传出来。听你的意思,你是知道什么了?”
他眨了下眼睛,捏着酒杯晃动着那半杯酒,“我今早去侯府找柳应风,他跟我说……说柳墨……”
她这便明白了,惋惜一叹,“还真是有情人难成眷属。雁赤城知道了吗?”
他摇头,“好像是明天进行和亲大会,众卿家都要去,为北唐子烨和柳墨赐婚。顾大人没回府应该是连夜处理和亲事宜,想必今日顾大人回府,这件事就该传得人尽皆知了。”
“后天赐婚……那何时完婚?何时回单耳国?”
他计算着道:“臣女要和亲,还得封个公主,然后再以公主的身份嫁过去。准备嫁妆和出嫁需要的东西,礼部再准备诸多庆典事宜和仪仗,公主和亲还要有天绍国将军一路互送……这些准备下来最快也要一个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