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额前两缕墨发飘然,阿若回头时,他正叼着一缕咬玩……听见萧浮生的吩咐后懒懒散散的站起来,迈着
要多妩媚有多妩媚,要多妖娆有多妖娆。
真不愧是倌馆里的,应了那么一句话:男人骚起来还有女人什么事?
萧浮生对她的反应并不觉得意外,甚至很是赞赏,“你是第一个见了莫也还这么淡定的。”
“是吗?”她礼貌的笑笑,心说她这是娱乐圈待久了对美男免疫了才能忍住,否则说不定真血溅三尺了。
红毯上,莫也慢条斯理的扯了扯衣衫,朝萧浮生抛了个媚眼,萧浮生回以一笑。
“娘娘腔。”旁边有人不屑的冷哼一句。
阿若寻声望去,见白泽兰低头喝酒,看都不看一眼红毯上的莫也。
萧浮生也不生气,折扇开了一半,装模作样的摇着,“我天水间自然比不得寒棠饮雪的倌儿,个个身强体壮。”
他不说阿若还没注意,他这么一说,阿若朝白泽兰身后一看,一口果子酒差点喷出来。
白泽兰身后坐着一个足有一米九猛男,男人一身的肌肉衣服都盖不住了,长得虽然俊朗,但也是硬汉的俊朗,浓眉大眼的,所谓肌肉男,不过如此。
她吸了口气,暗暗道:这得是什么样重口味的女人才能看上这样的?寒棠饮雪的生意不好做啊。
莫也是个跳舞的,小身段比女人还软,尤其那一双含笑多情眼,行动间不必刻意怎么,就自带三分撩拨,撩的人心痒难耐,一段舞蹈下来,看着周围人垂涎三尺的模样他却依旧笑吟吟的,很有几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意思。
阿若和林若儿率先鼓掌,其他人有的是真的为莫也折服,有的是敷衍,比如晚月。
杨欣又把目光放到了阿若身上,“怎么,这次难道寒棠饮雪也要自荐了么?”
白泽兰放下酒杯潇洒一笑,“我白泽兰最懂的分寸,也清楚自己的位置,哪敢跟花楼争抢?还是让阿姑娘先来吧。”
阿若并不觉得她这是在攻击自己,反而从萧浮生的一声低笑中听出了几分八卦的味道,使个眼色让点绛上台后,她低声问林若儿:“这两位到底什么情况?我已经等不及了,你能不能先剧透一下?一句也行啊!”
林若儿不知“剧透”为何物,左右看看那两位当事人都没注意,便压低了声音潦草的对她说了一句:“欢喜冤家!”
就在阿若要细问时,有人慌慌张张的道:“乐谱丢了!”
杨欣一拍桌子,“什么?”
那乐师出列,跪在红毯上,“灯姐,之前花楼送来的乐谱丢了。”
“怎么会丢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杨欣嘴上说着狠话,面色却并不显得愤怒,晚月更是把幸灾乐祸写在了脸上,“哎哟,这没有伴奏,可怎么唱歌啊?”
有人附和道:“素来听闻花楼的点绛小哥唱曲儿可是一绝,想必清唱也不会逊色吧?”
是不会逊色,但会丢排面啊!
杨欣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乐师,“都是一群废物!”
花宴上都是统一由软香居出乐师团队,所以各位来参加宴会的人都会提前将乐谱送到软香居乐师手里,现在乐师却说花楼的谱子丢了。
乐师解释道:“花楼的曲谱与众不同,如…在如鬼画符一般……开场前让小厮整理东西时,许是当做乱画的纸扔掉了,这……”
人群里有人为他开罪道:“灯姐也别怪乐师了,毕竟那谱子咱没见过,认错当废纸扔了也是情有可原,便饶了乐师一次吧。”
其他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这也不能全怪乐师,灯姐大度,饶了他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点绛站在红毯上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阿若,却见她跟没长耳朵似的自顾自喝酒吃菜,料想她是已经有了对策,便也就放下心了。
“怎么办?”萧浮生看了阿若一眼,目光不显担忧反而从显得期待。
她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眼神?巴不得看我出糗?”
他摇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像是逆来顺受的主儿,期待你打她们的脸。”
她笑了两声,“打脸这个词也这么早就有了么?”她摇了摇头喝下一杯酒。
花楼用的谱子自然是五线谱,但那只是给点绛一个人用的,花楼乐师也会简单辨认简谱,但真正弹奏却不用,所以花楼交给软香居的是他们看得懂的曲谱,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鬼画符”,这明显是针对她的。
喝完了酒,其他人该说的该挖苦该讽刺的也都抖擞的差不多了,她沉口气,站起来道:“谱子丢了,不能伴奏,对么?”
乐师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她耸耸肩膀,“没关系。”整理一下衣裙,她缓步踏出来到红毯另一侧,对弹古筝的人道:“把琴借我用用。”
乐师一愣,不知所措的看向杨欣。
杨欣也不知道阿若要干什么,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阿若踹了乐师一脚,“你家灯姐会让你借给我的。”
乐师不明所以的离开琴,阿若坐下拨弄了两下,见音色还算准,满意的点点头,对点绛道:“来,开始吧。”
一句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晚月有些结巴的道:“你、你要亲自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