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冷哼一声:“今日就算是不能攻下街亭,只要诸位作战勇敢,我亦不会怪罪。”
“但张将军的士兵在战场之上,畏敌不前,这样的兵马也被称为精锐,简直是丢三军将士的脸。”
“张将军作为主将,治军不严,才致使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逃其咎。”
“来人!还不赶快给我把他押下去,难道要本将军亲自动手不成?”
郑乾目光突然凌厉了数倍。
整个大堂内的气温都降低了许多。
几名士兵走上前来,直接架起张阜的胳膊将他带了出去,从头到尾张阜都低着头,似乎十分的羞愧。在阜被拉出去以后,郑乾也跟着走了出去。
并把全军的将士都召集到校场。
这次支援郑乾的大军,来自曹泽帐下各个部队。
而张阜所带领的骑兵部队,虽然不如虎豹骑精锐,但也是曹泽手下排得上号的部队。
此刻听说领军的将军要被杖责三十,骑兵营的士兵都嚷嚷了起来。
其他部队的人也都指指点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大一会儿工夫,校场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
郑乾把全军之人,除了去守城门的,都召集到了这里。
等到士兵都到齐,郑乾则来到将台之上,大声道:“之前在战场之上,张将军所带着骑兵营在面对牛兴的时候,竟然畏敌不前,简直成为我们三军的耻辱。张将军御下不严,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话落,在场顿时掀起哗然。
许多人议论纷纷。
两名士兵走了上来,将张阜绑在凳子上面,然后举起了手中的军杖。
“开始。”
郑乾冷冷的说道。
两名士兵不断的挥舞手中的军杖,打在张将领的屁股上面。
“啪啪啪!”
清脆的声音在校场之上回荡。
军杖有多么厉害,在场的士兵即使没有经受过,但也都听说过或见过。
此刻看着那一点不作假的军杖打在张阜的屁股上面,顿时许多人看着心惊肉跳。
尤其那一道道声音传来,更是让他们下意识的幻想,如果被打的是自己该有多么的疼痛。
原本议论纷纷的校场,竟霎那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尤其是骑兵营的那些士兵们,张阜是他们的直系领导,而且平日里在军队里面和士兵的关系很好,深受士兵的爱戴。
现在却被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打板子,他们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
尤其是之前,被牛兴吓住的那几个士兵,更是内心自责不已,感觉脸颊发烫。
那板子虽然打在张将领的屁股上面,可他们却感觉打在了他们的脸上一样。
“砰砰砰砰!”
三十杖看起来数目不多,可当真正开始行刑,毎一杖都像是能要了人半条命。
打了一半,张将领的屁股处就已经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只是郑乾对此却是冷眼旁观道:“继续。”
士兵不敢停下。
等到三十杖打完,张阜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湿透,紧咬着牙关。
两名士兵解开绑在他身上的绳子,拖着他离开校场。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几名士兵离开的时候,刚好是从骑兵营所在的位置经过。
骑兵营的毎个士兵的人眼睛都红了起来。
这时,就听郑乾再次开口道:“今日只是初犯,只杖责三十,已是从轻处罚,日后在战场上如再有这种事情,立斩不赦!”
说完,郑乾冷冷的扫过在场众人的脸颊,直接转身离去。
刚刚回到自己的大堂之上,就有士兵前来禀报。
“将军,骑兵营几位千夫长跪在外面,要求见您。除了几位千夫长以外,还有许多士兵也跪在外面。”
“我没空见他们,让他们回去吧。”
郑乾冷冷的说道。
“对了,张将军怎么样了?让军医去给他治伤,这段时间就让他安心在这里养伤,他的兵马由他的副将代为统领。”
郑乾说完,想了想,又摆了摆手:“算了,我亲自去看一下张将军吧。”
郑乾在手下的陪同下来到张阜的屋前,看到几位军医正在忙忙碌碌,帮他换药。
而张阜则闭着眼睛。
一位军医看到郑乾以后,正要向郑乾行礼。
郑乾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自己面前来。
“张将军的伤势怎么样了?”
郑乾问道。
“外伤比较严重,估计得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了。”
“好好帮张将军医治,我这里有华佗先生给我的麻沸散,给他用上可以减轻疼痛。”
那医生听了急忙伸手恭敬的接过。
郑乾部队里的军医大都是华佗培养出来的,对华佗非常的尊敬,对于华佗的麻沸散功用也比较清楚。“有了这个麻沸散,张将军可以少受很多罪了。”
那军医接过以后,恭恭敬敬的向郑乾行了一礼,走进里面。
郑乾这才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郑乾回到自己的屋子。
看到在院子外面还跪着密密麻麻的将士,并不断的朝里面喊话。
“大将军,我等给您蒙羞了,请您原谅张将军,责罚我们吧。”
“大将军,我们给你蒙羞了,求您原谅张将军,责罚我们吧。”
“大将军,我们给你蒙羞了,求你原谅张将军,责罚我们吧。”
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