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幸的是，因为配方的微小不同，她付出了双目失明的代价。”

“啊！”阿多尼斯不由地惊叫一声。

当他问及现在还能配这种药水吗的时候，塔塔西摇着头告诉他，因为高祖母付出的代价太大，以至于她回来后将所有穿越药水倒掉，并立下规矩，今后再也不许有人研究这方面的东西。

好吧，看来穿回华国这事还需徐图之。

塔塔西笑说，不过她本人对华国神秘占卜术还是十分感兴趣。她这就带他去找那本书。

二人在吉尔利亚学院图书馆四楼找到了这本已经有些陈旧的书。阿多尼斯赶忙翻开看，里面竟是隶书！

根据自己为数不多的历史学知识，阿多尼斯推算出这本书大概在汉代至唐代之间出版。

紧接着他马上推算了塔塔西高祖母的年龄，如果她活着应该在140岁左右，大约是1880年生人，大约是清朝末年。

一股诡异感遍布阿多尼斯全身。这完全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时代！

塔塔西打断了他，问他认得上面的字吗。

“基本可以。”他说道。隶书的大部分感觉和现代中文类似。

“真厉害！”她感叹道。“从高祖母后没人认识华国文字了。你是怎么学到的？”

阿多尼斯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世和穿越的事。想了一下，暂时还是算了，以免要说很多，或者是触到了高祖母定下的某些禁忌。

于是他说编了他外祖父是华国人，他是混血这个谎话。然后自己没忍住为笑了。

“怪不得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塔塔西欣赏地说。

阿多尼斯跟随塔塔西回去，她说等下你先给我算一算，如果准的话，我就批准你在我这里营业了。

他忙问她想占卜什么。

“算算我这过去的人生失去最大的是什么吧。”她故意给出一个已经发生过的问题，好测试他的占卜是否准确。

依旧是让她同时摇三个马尔，摇六次。他认真地记下每爻。

对照《周易》查找对应卦象，阿多尼斯突然一惊：卦里的意思是说她的亲人在早年就离世了。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讲出来，但她坦诚相询。他只能如实奉告了。

她听后眉眼间局促起来，渐渐地，她的神色也黯淡下来。

“你说的对。多年以前我曾失去了我的儿子……”

阿多尼斯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总觉得此时说安慰的话有些扬汤止沸。

没想到她竟拍拍他的肩膀，说：“好样的，你通过了考核。开始营业吧。这个月你的所得都是你自己的。”

嗯？这个月？意思是以后没事了给人占卜的收入还要交公一部分？阿多尼斯思忖着，但他不太好意思开口问。

谁知塔塔西竟主动向他解释：“巫师营业占卜的都要给组织费，也就是你所得收入的30%。但看在你是高祖母神授之子以及没钱的份上，客人给的占卜费你收着就行，免得你交不上房租。”

“房租？”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难道他现在住的石头房是收费的？原来这里和先前世界一样，什么都需要花钱啊？

他赶忙问房租一个月多少钱。

“5莱尔，阿多尼斯。”

和那个世界在省会租个单间差不多。

难怪巫师愿意这么辛苦地搞科研、弄药水，原来当上上等巫师后有这么多来钱渠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