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畅安伸手笑着在她头顶轻轻一敲,“还是你机灵!知道小爷有话对你说,这便见机行事将男人婆灌醉!”
“夏修媛与我形影不离,想来你说话不方便。”夏晚柠望着徐畅安敛了面上笑意,“你可是想与我说的事情可是有关之前半路遇上的那些西域杀手?”
“不错。”
徐畅安说罢,面上神色亦变得严肃起来,一双星眸异常深邃。
“小爷想着你之前来北荒时便路遇歹人,这便留了一个心眼。谁知,竟真的被小爷遇上一群埋伏在半路的杀手。”
夏晚柠微微皱起眉头望着徐畅安道。
“我之前听夏修媛说起他们的死法时便想着会不会是你干的。他们的衣着像是西域那边的,你与他们交手时可有发现什么端倪。”
徐畅安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并未。怪只怪他们身手太差了,根本不是小爷我的对手。随随便便就死了。”
夏晚柠听罢默而不语,半晌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徐畅安迟疑道。
“西域一向对蔽月俯首陈臣,西域王与母亲的关系亦甚佳,又怎会无端派出杀手来”
“你是说?”徐畅安眼中一惊。
“之前我国与樵古一战元气损伤,若是有人刻意借此机会挑起战乱呢?”夏晚柠说罢,两拳不由于身侧收紧。
徐畅安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那些杀手虽身着西域服饰,其实并非西域人,而是敌国杀手假扮的。他们此行为的就是挑拨我们与西域的关系!”
夏晚柠点了点头。
“母亲膝下子嗣不多,若是这些杀手得手当真将我就地击杀固然更好,若是不能得手叫我们看见他们身上的穿着也定会将注意力转到西域身上。真可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说着微微眯起双眼,面上愤慨。
“若说敌国,首当其冲便是樵古国了。”
徐畅安看了她一眼而后继续定定说到。
“只是他们半年前才经战败,眼下远远还没有恢复往日国力。况且他们如今的皇帝不过是个临危受命的黄口小儿,又能有什么城府和权谋?”
“黄口小儿?”夏晚柠不解道。
“是啊。”
徐畅安见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便倒豆子似地将他知道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据说樵古老皇帝之前在两国之战中竟被樵古的一帮心腹老臣撺掇着领兵上前线稳定军心。”
“这帮老臣怎么感觉居心叵测啊?”夏晚柠不禁开口。
毕竟哪个心腹臣子会撺掇自己的君主去刀剑无眼的前线?
“樵古的朝局早就乱的不成样子,这两国之战不过正好是将水彻底搅混的那一根棍子罢了。”
徐畅安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叹气。
“所以他们就借此机会将老皇帝顶上前线,自己趁乱谋反?”夏晚柠怔怔道。
“谋反倒也算不上。”徐畅安勾起嘴角笑了笑,“只是老皇帝一死,老臣们扶上去继位的乃是他几位皇子中年纪最小也是最怯懦的那个。”
夏晚柠耸了耸肩,撇嘴道,“毕竟要找个好控制的傀儡嘛。”
“这你也知道?”
徐畅安听她这么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显然没有料到她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一层。
“那是。”夏晚柠得意洋洋地笑笑,“你接着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