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冬天是没有可能找到一个武器专家了。
今天中午我们最后一个设施,远程雷达已经在阳子和保罗的帮助下建设成功,也正式意味着我们这个已经成为第二个达到了跑者特级安全屋级别的基地正式成立,也同样意味着我们可以打开广度信号接发器,在城市范围内召集幸存者,甚至可以和国内取得联系。
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和苍鹭的通讯代码在国力都没有得到回复。这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我们神剑特种大队被取消编制,我们成为了莫须有的代名词,甚至我和苍鹭乃至整个神剑特种大队的人都被标注上了失踪或牺牲的字样。第二,国内出事了。
我和苍鹭的心一下子都沉了下来,比起第一种整个神剑特种大队都被取消了编制,我们更相信第二种可能,正因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生化武器和病毒的传播和感染能力,所以才倾向于国内可能也被感染的可能。
但这绝非我们希望的,今天成为了我和苍鹭最难熬的一天,我心底里甚至无数次又生出了让苍鹭先行回国的念头。但我看到苍鹭紧缩的眉头和坚定的目光,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把我扔在这里。
我们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向着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默默地祝福祖国还能控制住情况,还有大批大批的幸存者为了生存而奋斗,祖国的政府和党还能带领群众共同克服困难。
这也许是我们的美好祝愿,但我们希望这种美好的祝愿可以一直存在下去。
今晚对于我和苍鹭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甚至在以后的很多个夜晚,我们都可能因为焦虑而失眠,直到我的腿伤彻底恢复,然后一起回国。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的腿伤又有了明显的感觉,现在我的整条腿都呈现出麻木和阵阵刺痛的感觉,我知道这是我的神经在恢复中,也许用不了多久,只要等到春天到了大雪消融的那一刻,我们就可以启程回到我们的祖国。
我希望启程的时候也不仅仅是我和苍鹭两个人,雪兔,小舞,奶爸,晴川,甚至是这个基地的所有人,都能和我们一同前往祖国,哪怕他们是太阳国人,也可以帮助我们的祖国贡献一份力量。
我知道这也许是奢望,因为他们的祖国此刻也陷于一片水深火热当中,但也许是我的自私,又或者是基于我的立场,我还是希望能将他们全都带回华夏,帮助祖国度过危机。
也许在涉及到祖国这样字眼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但至少我可以实现自我安慰,比如我的祖国强大到可以帮助整个世界,但他们的祖国却只能顾全自己。
我相信我的祖国,但华夏人民众志成城从这场危难中度过之后,必定会挺身而出,向整个世界伸出属于炎黄子孙的援手。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我希望届时我和苍鹭可以说服他们。
希望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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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加油!!!——————————————————————————————————————————————————
阮成安躺在床上,他已经有将近八天没有出门了。
没办法,外面大雪封路,搜索队的人员成天二十四小时的开拓道路,到现在也还没跑者总基地和这里的道路打通,反而只是到对面楼房里拿些过冬的衣服,就花费了整整半天的时间。
阮成安有些愁眉不展地看着窗外的雪,六角形,大片大片的,软绵绵,像小时候含在嘴里的棒棒糖。
难以想象,这样漂亮又柔软的东西,可以把整栋楼房压塌。
“想什么呢?”不知千代子伸出玉手,轻轻地把他皱起的眉头抹平,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像一条雪白的蛇,缠在阮成安的身上,肌肤碰触之处,尽是带着滑腻的柔软触感,让人心猿意马。
“想家。”阮成安的大手毫不客气地在不知千代子的身上漫无目的的游走,想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五味杂陈。
“等炸药的腿伤恢复,咱们就可以回家。”不知千代子把脑袋埋在阮成安的胸口,发出了一声让人难以把持的呻吟。
“你愿意跟我回去?”阮成安意外。
“当然,你是我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离开。”不知千代子说。
“太好了。”阮成安喜出望外:“我还在考虑用什么手段把你带走。”
“用这个啊。”不知千代子把脑袋缩回了被窝里。
阮成安闭上眼睛,不久后,被窝里就发出了奇怪的吸吮声。
敲门声传来。
不知千代子不满地从被窝里钻出来,阮成安拍拍她的肩,穿上衣服,回头看到不知千代子钻进了被窝里
,才打开门。
是小舞。
姑娘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吃饭了,苍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