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是崇阳帝最宠爱的妃子,这么多年为了她不惜压制皇后,到头来,却传来她(偷)情与侍卫。
崇阳帝怎么想怎么憋屈。
“皇后,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吧。”崇阳帝心痛,垂首往外走,待走到殿门口时顿住脚,长长的一声叹息,说道:“皇后,留她一命吧。”
“遵命。”
樊思瑶看着崇阳帝消失的身影,嘴角勾出玩味的笑容,她走到床前看着满脸泪痕的萧贵妃,“萧如是,你不要以为自己后宫专横跋扈这么多年,是因为本宫对付不了你。说到底,咱们争的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本宫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这次霍将军带着十万大军前去云漠军,其中缘由你我皆知。说到底,还要感谢靖远侯的这番心意呢。”
萧贵妃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这么隐蔽的事情她是如何知道的?当时殿内并无外人,她是如何知晓的?
心里这番思索着,萧如是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她都知道了这件事,那太子殿下是不是也同样知晓的?那……云漠军主帅定远侯呢?
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局原来早就被对方知晓了,不仅如此,霍将军此番前去恨与可能已经陷入了对方的圈套。
樊思瑶光是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也不戳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温柔地说话,就像是久别重逢的两个小姐妹一般闲聊。
“萧如是,你哥哥在外面窜达霍将军扰乱云漠军军心,你儿子就跑去盐州给樊思琪捣乱,你又在后宫作妖。你们一大家子还真是团结一心啊。”
萧如是恶狠狠地瞪着皇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樊思瑶,少在这儿跟我说这些没用,如今我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
樊思瑶站起身,走向寝殿之外,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沉声问道:“说吧,肚兜是哪儿来的?”
那侍卫嘴巴很严,“确实是我在花园的假山里捡到的,我也不知道那东西为什么会在那里。”
樊思瑶端坐在上首处,看着那侍卫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很是不屑。
“后宫里的东西是随便捡的吗?尤其是这种东西,就算不是主子的,也由不得你捡。”
“皇后娘娘饶命,属下确实不知道这是主子的,只以为是哪个宫女在这里行不轨之事然后落下的。原本是不想捡的,可是属下见这东西真是好,便想着偷偷带出宫给我未过门的媳妇。”
大殿之内顿时一片安静,却听到有脚步声从寝殿传来,萧贵妃一脸羞愤地指着那侍卫骂道:“说,是谁指使你陷害本宫的?你以为凭着你真说辞,就能脱罪?你若是说了实话,本宫还可以保证留你一条命,若你执迷不悟,本宫绝对饶不了你。”
那侍卫下意识地看向皇后,就听她悠悠开口道:“萧贵妃,你欺骗圣上怀有身孕,此事已经是欺君了,你还想翻身?”
萧贵妃像是疯了一般地冲向皇后,“樊思瑶,你住嘴!都是你害得我,这个侍卫是不是你安排的?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处死吗?你做梦!我的儿子是备受皇上喜爱的二皇子,我的哥哥是靖远侯,你凭什么处死我!”
皇后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半晌之后,才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疯了呢。”随即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卫,“即便你死咬着东西是捡来的,可是……后宫主子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丢。不过,也罢了,萧贵妃终究是二皇子的生母,本宫也不相信她会跟一个侍卫苟且。”
“樊思瑶!”萧贵妃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哭着喊着在大殿上撒泼,汀兰见状带着一众的宫女和太监将她押在地上。
此时殿中人皆知,萧贵妃是翻不了身了。
皇后看着她愤怒的表情,慢悠悠地说道:“萧贵妃欺瞒圣上罪大恶极,念及其为二皇子生母,还要顾及二皇子的体面,便……”她定定地看着萧贵妃,见对方一副紧张的模样,冷冷地笑道:“将其贬为贵人,依然住在凤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