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想躲,结果这副身体太过虚弱,才起个身居然还来了个头晕,眼前一片黑。
心下一惊,脏话险些脱口飙出,卧槽!堂堂的太傅府千金竟然严重贫血!可见沈言婉那丫头平日里没少折腾自己啊!
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头载去,就在她以为自己定要摔个狗吃屎时,蓦地一双强劲有力的手及时的揽住她的腰枝,整个人被人稍稍用力便拉了回来,撞进一副属于男人的胸膛。
“不要慌。”
耳边响起瑾行国师平静无波的声音。
呼~好险!钱蓉刚松了一口气,双眼便吊了起来,宛如死鱼眼,等等,这姿势好像有哪里不对!
下一秒,如弹簧般从瑾行国师的怀中跳开,连摆着双手,讪笑着:“哎呀,多谢瑾行国师拉我一把,不然这一跤就摔得难看了。哈哈哈哈……”
看着那毫无名门千金该有的气质的笑,瑾行国师:“……”
默了一下,轻叹一声:“大病初愈,不管有什么事都慢些走吧。”
欸?大病初愈?钱蓉表示一时之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可当她转身对上不知站立于竹林小径间的沈府二公子沈轩时,顿时明白了。
原来,这位国师大人是在替自己为什么出现于这片竹林做解释啊。
他是国师,只要他说她还活着,便不会有人敢说她是死了的!
大病初愈,四个字,不仅解释了她为什么会从棺材中爬到这里,也解释了她的‘投怀送抱’,呵
不愧是国师啊!
只是她不明白,前一秒还一口咬定她不是沈言婉的他,为何要在这种关键时候帮她?
再傻,她也不会蠢到天真的以为他是真信了她那些连篇的鬼话。
他一定另有目的!
虽然阳光璀灿,但在看到钱蓉的那一刻,沈轩及他身后的侍卫还是免不了的变了脸色,活生生的见了鬼的表情。
“二、二哥,你怎么来了?”
为了将戏演得更真一些,从而让瑾行更困惑一些,钱蓉硬着头皮主动对打心底反感的沈轩点头打招呼。
目光怪异的盯着她看了老半天,沈轩才难掩嫌弃又碍于瑾行国师在场的冲她抬了抬下巴,淡淡的说:“你没死?”
钱蓉浅笑:“托二哥挂念,婉儿还活着。”
看着她的笑,听着她这话里带话的回答,沈轩皱了皱眉,总觉得眼前的她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可又一时半会的说不上来。砸吧下嘴,语气不善的说:“既然还活着,那便去给父亲兄长报个信,免得大家都替你担心。”
担心?钱蓉暗翻了白眼,靠,说这话你良心不痛吗?
“是,婉儿这就去。”朝着瑾行国师微微行了个辞礼,她转过一步三喘的向着正厅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出两步像是突然发现了或想起了什么般,脚步一顿,慢慢的回过头越过瑾行国师,目光深深的看了眼那隐现了竹林不远处的灰色墙头,眼底一片黯然与失落。
马勒戈壁,原来自己一开
始就走错了路,沈言婉所住的小筑就是靠府邸围墙而建的,也就是说,小筑后面的那面掉漆长杂草的围墙就是偌大的太傅府围墙中的一面。只要翻过了那道墙就算是出了太傅府!
蠢啊,怎么就没想到先勘查再逃命呢?
如果她在离开小筑之前有好好的勘查一下,没准这会儿都快要九王府了。
这下好了,不仅遇上了这位难缠且嗜血的国师,还不幸的让对方对自己起了疑心,更糟糕的是,还要去见那位又肥又矮又挫的太傅,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个悲惨遭遇……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眼回眸落在瑾行国师的眼底,竟被解读成了对深深庭院外的世界的向往,成了对自己的无声乞求。想来,她应该是真的惧怕了这座太傅府,是真的想忘却太子殿下好好的再活一次了。
见沈轩的视线一直落在钱蓉的身上,瑾行国师微微拧眉,轻咳一声后问:“对于沈五小姐的死而复生,沈二公子似乎并不高兴啊?”
沈轩一怔,摇头笑道:“怎么可能?瑾行国师说笑了。婉儿是沈某的妹妹,这天底下哪有哥哥盼着妹妹死的道理。沈某只是、只是觉得……婉儿似乎相较于以往,似有不同。”
“哦,如何个不同法?”瑾行轻垂下眼帘,不动声色的问。
“嗯,似乎变得对我不像以前那样生疏……”
“瑾行方才并没有看出她对你有多亲近。”瑾行无情的揭
穿事实。
“……”沈轩愣了一下,悻悻一笑,“沈某是说,她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畏惧我,她方才看我眼神给我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感觉,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或许是吧。”瑾行国师下意识的轻应了一声。
“咦?”没有听清的沈轩迷茫的侧脸看向他,“国师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沈二公子这么急着出来找本座所谓所何?”
提到正事,沈轩的脸上浮现一丝不自在的神情,有些尴尬有些迷惑。
“瑾行国师,实不相瞒,沈某有一事相求……”
听完沈轩的话,瑾行国师脸色变了。
今早沈府出现过一个来路不明去向不明的女子?
那个女子所睡的床余有一堆稻草?
不久之前,沈五小姐沈言婉离奇的死而复生?
所有的事情联想到一起……借尸还魂……稻草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