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的迷茫,厉来风轻云淡的炎煊哥的身边怎么会有他这么个品性恶劣的朋友!!最为可气的是,他居然还是自己御赐的未婚夫!!
除了羞窘便剩气愤的她,一把推开他,“哼,我才没有期待呢……”说完,大步向前,不愿再搭理她。
看着她那气呼呼的背影,静立于原地的李凯俊脸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内心一片惊涛骇浪:啊,刚刚差点就没忍住……
以前对她一直只是闻其人,从未见过其真面目。传闻中的她刁蛮任性骄纵霸道,甚至还有淫荡放浪之说,可谓是恶名满京华。
如今相处下来,他发现,除了性格骄纵任性之外,她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率直的女孩。这或许也就是为何面对着她的百般纠缠,外表温和实则冷残的炎煊兄始终没有对她下狠手的原因吧。
慢慢的抬起自己那双搂过她细腰的大掌,一丝不自觉的温柔笑意浮现于唇角,身为世子,他的婚姻注定不能随心而为,如果卧榻之人真的是她,好像也是不错的。
脚尖一踮,翩然跃起,落到她的身边。
“对了,你跟炎煊哥这么要好,有没有发现他身边的那只兔子有点奇怪?”见他只用眨眼间的时候便追上自己,无法再继续逃避的赵筱蕊决定转移话题,以此来缓解彼此之间的那份尴尬。
李凯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抬眼看向繁星点点的夜空,“除了肥点丑点,有什
么奇怪的?”
“如果真的只是肥点丑点,那炎煊哥为何要那般护它?”
“他啊——”李凯轻叹一声,语气幽幽地道:“或许那不是护,而是一种置气。但凡是他的东西,只要陛下想毁之,他都会拼尽全力保护。相反,只要是陛下想要保全的,他便会处心积虑的将其毁灭!与其说他俩是父子,倒不如说是前世的仇人,今生的宿敌……”
“我其实一直都是疑惑着。明明是亲生的父子,明明炎煊哥是所有皇子中最为出色优秀的,为什么皇上会那么厌憎他,甚至不惜一次又一次设计将他诛杀?我数次问父王,结果总是被训。”最后一句,说得甚是委屈。
“我曾于无意之间听闻家父与人交谈,谈论中谈及炎煊兄时用了两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赵筱蕊一脸的迷茫:“怀壁其罪?难道真的如传闻所说,一切只因炎煊哥出生之时口中含有雕着龙纹的玉?”
“真相当然不会如此浮浅!”李凯面色微凛的摇了摇头,“含玉而生及出生之时的异常天象本都罪不致死!家父曾叹惜,炎煊兄真正所犯的死罪是功高震主!这个罪打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判定了。他的生母生前虽不得圣宠,但毕竟是四妃之一的玉妃。而玉妃的父亲是先皇御封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曾掌握着我朝百万的兵力,玉妃的母亲则为大顺国前长公主,
兄长更是当朝骠骑大将军……”
“换句话说,炎煊兄异于常人的出生只不过是给了有心之人一个天赐的打压玉妃的机会罢了,那些所谓的天煞降世、祸国乱世、与陛下命中相克等无稽之谈,多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散布出来的。面对这一切,本就对玉妃娘家心怀芥蒂的陛下自然顺势选择袖手旁观,对他百般漠视与冷落,任他饱受母亲的憎恨与兄弟姐妹的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