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那个人也最好(1 / 2)

伸爪拍了拍软榻,钱蓉示意赵炎煊坐到自己的身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宴会上那位北疆单于在要求你老爹开口赐婚时,好像有提到当年他的老娘与你母妃玉贵妃订立指腹为婚之约时是得到了太后的应许。如果我们站在坏人的角度来想,这个婚约有没有可能就是你奶奶有意策划的?如果是的话,那么你奶奶自然就是事件事幕后最大的主使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你奶奶埋下的祸根,那么现在当然也得由她出面来解决啊!最好是由她当众表示出有要毁弃这个婚约的意思。哎,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赵炎煊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眉眼弯弯的说:“嗯,理是这个理……不过你打算怎么让皇祖母出面解决呢?”

白林随声附道:“太后都已经死了三年多,估计这会儿连尸体都烂完了。”还怎么个开口说话?

钱蓉叹道:“所谓的让死人说话,当然指的是显灵啊!”

赵炎煊一怔:“……显灵?你的意思莫不是要本王为皇祖母招魂?”招魂二字一出口嘴角便不由的下弯,冷笑道,“若皇祖母真的在天有灵,那么本王的处境只会更加的不堪!”

记忆中,那位满脸皱纹的女人从未对自己展露出一次慈爱的笑脸。

白林像是想起一事,面色忧忡道:“王爷还可记得墨夜提及老国师云游归来之事?要想在他的眼

皮子底下给太后招魂……”简直可以说比登天还难!

见主仆一唱一和的置疑自己的能力,钱蓉的嘴角抽搐着,却又得强耐着性子:“我有说过要给她招魂吗?再说了,招魂是那么简单的事吗?”她如果真有那个本事,还会落得现在这副模样了?还有就像你们说的,在老国师的眼皮子底下给太后招魂,那不明白着智商欠费没事找虐吗?!

“若不招魂,如果让一个已死之人当众开口?”赵炎煊与白林两人都一脸的迷惑。

“很简单,装神弄鬼啊!没有真的神鬼精怪,纵使你们所说的老国师再道行高深,似乎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吧。当然了,除非他在修行的同时也崇尚着科学!”

“科学?”主仆两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困惑了。

明白一时半会解释不了的钱蓉挫败的叹了一口气,“先不要纠结这个细节了,我们还是直奔主题吧。我所想的办法具体实行步骤是……”

月色下,营帐内,一只又肥又丑的兔子在一张白纸上又指又点,同时三瓣兔唇张张合合,不停的说着什么。而在它的面前是两个表情狐疑又凝重的年轻男子。

“王爷,你真打算听她的?这方法确定可行?”白林面色忡忡的看着将画满圈圈点点的白纸卷好收入袖中的俊美男子。

“不试怎知行与不行?”

“可是……”

赵炎煊薄唇轻启:“这方法虽听起来玄乎,却胜在不费一兵一

卒。即使败了,我们还可以一切照原计划进行,有何损失?”

白林愣了愣,待回过神之时则双眼放光,“王爷所言极是!”文谋不行的话,再使武力也不迟!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小肥兔所想的这个方法对他们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一旁的钱蓉抬爪捂脸,敢情自己是热脸贴冷屁股了?

天色微亮,赵炎煊便以身体不适想先行回府休养为由向大宋皇帝告了病假,后者也点头应许。

马车中,赵炎煊一手执书静默的观看着,风姿卓绝。

看着他,钱蓉突然想起一件很是让她介怀的事,打量他的眼光充满疑惑与好奇。

“你看够了吗?”在她灼热的视线燃烧之下,某男终于开口了。

“呃……”将身子往软座上一趴,借此掩饰尴尬的钱蓉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的问:“王爷,你昨晚上半夜在我面前所说的绝不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啊?该不会牵扯上某个女人吧?那对方是楚美人还是你母妃……”

话还没问完,赵炎煊的脸色便刹间沉了下来,极度的难看。

半晌才冷着声问:“你当时是醒着的?”

“本来是睡着的,后来被你给吵醒了……你,难道不知道兔子的天性敏感,哪怕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惊醒?”钱蓉目光上下左右四处乱飘,就是不看他。

她又不是猪,怎么会蠢到主动招认自己当时一直是醒着的,甚至还偷听

了他们主仆三人的对话?

看出她的心虚,赵炎煊用力的皱了皱眉,眼神更加阴鸷的看着她。

察觉到他的不信任,钱蓉下意识的后退着,内心更是懊恼着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自己,没事多什么嘴啊!这下好了,踩到了他的痛处。

哎,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作死?

这就是!!!

马车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降了几十度,冻得她全身发抖。她感觉自己似乎连骨头都从地狱淬炼了一遭,甚至有那么一瞬一秒一眼,她动了扑到他腿边摇尾乞怜的念头。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他一掌劈死或直接拎着耳朵丢出马车的时候,他的目光却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放柔,只是眼眶却可疑的泛了红。

看着他,钱蓉的心不由咯噔一跳,他这是在……隐哭?

伸手揉了揉眉心,赵炎煊闷声道,“两个都不是。她不过是一名年长本王五岁的婢女……但却又是自本王记事起第一个对我笑的人。”

“第一个对你笑的人,不应该是你的母妃吗?”钱蓉微讶。有个如此漂亮的儿子,天底下哪个当妈的不把脸笑得跟开了花似的?

赵炎煊瞬间沉默。

“末将初识王爷之时,王爷还只是个被禁足于杂草丛生四处漏风的旧院里的小男孩,嗯,好像只有七岁……当时跟在他身边的就只有若怜姐一人……”白林声间微哽的响起。

钱蓉侧目:“那她现在人呢?我怎么从未见过,甚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