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刷了会儿手机，看看学校万能墙，无非是“某某小哥哥太帅了能不能认识一下啊？”

“昨天骑车从我身边路过的那个橘色衣服小哥哥身上的香味太好闻了，想问问用的是什么香水，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味道！！！（我不是花痴啊！）”

还有些是男生发的：

“今天大概十二点半左右在食堂二楼打饭的女生，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吧！”

下面是大把的骂他有胆子在墙上发怎么不去现实里要个联系方式的评论。

王衡再往下刷，竟意外刷到跟自己有关的消息。

“高三（2）班的王衡学长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来学校啊，想他的第10086天！”后面还附上了王衡在食堂就餐的一个侧脸图，王衡觉得拍得挺帅的。

下面的评论则是“你也配”之类的字眼，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男性柠檬精

王衡果断举报那些嫉妒他有人喜欢的男性柠檬精。

轻衣在旁边看着王衡玩手机，眼里闪过丝丝羡慕，只是她虽然也能够接触到物体，但是智能手机的触屏是需要有人体皮肤或者是专门的触控笔控制的，显然，轻衣没有这种东西。

“等出去了给你买个触控笔，到时候你也可以玩了！”

王衡捕捉住轻衣眼里的羡慕说道。

“好的呀！谢谢主人！”

轻衣笑着眨了眨大眼睛，继续坐在王衡身边继续窥屏，此时已是深夜，一人一灵就这样依偎在床边，若是那女孩的身影没有那么虚幻的话，画面会更加和谐。

王衡盯着手机看了许久，屏幕上的界面显示的是电话联系人。

他的目光在“爸”和“妈”上游移。

轻衣陪着王衡沉默良久，直到他将手指点在了“妈”的一栏。

“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王衡以为陈秋月已经睡了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接通。

“喂，衡衡？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啊，我跟你爸爸在美国旅游呢，话说旧金山这边其实也没啥看头的”

母亲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偶尔还能听到喧闹，王力和陈秋月大概玩得挺开心？

“嗯，没什么事，就是我想要出院了，方叔叔说我的幻听已经好了很多，其他问题也比较少”除了表面上有点抑郁倾向

“出院？医院环境不好吗？还是方叔叔没把你照顾好？我觉得你在医院住的也挺好的呀，爸妈也放心”

王衡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冬天夜里的寒霜在窗户上印下冰花，绿萝随风摇曳，仙人球舒张浑身的尖刺。

房间里开着空调有些干燥，加湿器便有了自己的作用。

王衡看着周围这些东西，轻衣搂着王衡的手臂稍稍用力些，她的耳朵贴着王衡放在耳朵旁的手机，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嗯，知道了，你们在国外好好玩吧，我有自己的安排，就这样，晚安。”

王衡挂断电话，长长呼了口气。

轻衣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绿萝和仙人球也不敢多说什么。

“看着我干啥，都十二点半了，早点睡吧。”

第二天早上，王衡起了个大早。

护士姐姐跟往常一样在七点半进来，发现王衡已经起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王衡已经洗漱完毕坐在床上微笑着等她。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因为昨天通宵啦！”

王衡咧嘴一笑，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王衡整个人都沐浴其中，护士姐姐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