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伴你说娘亲在那边真的过得好吗她还记得若儿吗若儿现在已经长大了变了模样她会不会不认得我了为什么若儿一次都沒梦到过她她会不会也不喜欢若儿觉得若儿不配做她的儿子”原來那在烧纸的正是江天晓和若儿
今日除夕宫宴趁着无人之际他们便來这桃夭宫祭拜林婉儿和故人若儿今晚格外的脆弱自他受伤痊愈后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脆弱的模样让一直担心他的江天晓稍稍放心了些
若儿自从痊愈便似乎一夜长大再不复以往的天真活波整个人闷闷的似乎心里压了很多事江天晓怕他长此以往心里都要变得扭曲了于是拼命得逗他却所获甚少今日若儿哭了终于像个正常的孩子了江天晓因此大大的松了口气
“婉儿姑娘很疼若儿为了你她会不惜自己的性命这么深爱你的她一定会记得你认得你她在天上会一直注视着你保佑着你你也许今晚就能梦见她了”江天晓轻轻的拍了拍若儿的肩膀柔柔的安慰
“谁在那里这么喜庆的日子却在做这么不吉利的事不知道这是违反宫规的吗咦原來是启公公啊”稷王扶着一棵枯树对着江天晓他们吆喝他身子晃动那树也跟着一起晃动
江天晓惊讶的看向來人却发现那人是稷王他一副酒醉不支的模样可眼底的嘲讽却再明显不过稷王是來参加宫宴的皇上怎么会放任他一个人乱晃他装得醉醺醺得明显不是给她和若儿看的
江天晓想到这眉头皱了起來她可不想让若儿再出现在他们的争斗之中若儿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成长的时间
“稷王殿下醉了这里可不是王府天黑露重的小心风寒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宴会怕是要散了”江天晓说着不理会稷王的眼光拉着若儿径自离去
经过稷王身旁的时候稷王却一把拉住了江天晓看着她:“秦思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显然不想让旁人知晓
于是江天晓笑了看着稷王低声道:“我做的难道不是正合了您的心意吗省的稷王殿下在思儿与大业面前犹疑”
江天晓话音一落直觉得稷王抓着自己的手陡然收紧似乎要把她的胳膊掐断江天晓皱了皱眉不甘示弱的望向稷王稷王的眼里的精光在接触到江天晓的目光时忽然收了起來换上了颓然的神色:“你什么都不知道”稷王说着放开了江天晓
江天晓愣了愣便牵着若儿离开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见稷王仍站在原地背影落寞萧索江天晓眨了眨眼难道她和秦思都错看他了可事已至此江天晓叹了口气牵着若儿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天承十一年四月老将军薛忠去世北回大举南下接连占领了雍州蓟州皇上命稷王赶回北疆坐镇派李畚为副将协助抗回
前线吃紧连连告急稷王虽熟悉雍州但此时离得到消息已经太晚大片国土已然沦陷战线太长稷王只能先想办法阻止北回侵犯的脚步收复失地谈何容易与此同时的上京城陷入一片惊惶之中皇上迎回先皇重臣范逸协同李安共同坐镇
十一月稷王大胜稳住了阵脚北回无力南下双方开始了拉锯战皇上大悦对稷王大肆封赏稷王辞而不受只说秦思乃恩人之女求皇上多加照拂皇上欣然应允秦思册封为惠嫔
天承十三年稷王接连大胜收回雍州李畚收回蓟州部分失地皇上加封其为忠勇大将军李畚册封为晓冀大将军
天承十六年稷王和李畚联手终于将北回彻底打出大正国土上京城一派狂喜皇上令李畚继续镇守北疆请稷王回上京参加惠嫔的封妃仪式顺便给稷王相看王妃
此时的上京城早已不是当初的上京城李安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范逸与其分庭抗礼后宫之中秦思与皇后连成一气与贵妃李娉婷平分秋色可皇上每月却还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在李娉婷的凤藻宫过夜
江天晓和若儿依然住在元章宫中虽然元微苒每年只是偶尔回宫但是外敌当前内乱不平之下李安和李娉婷早已无暇顾忌那个已经傻了的小皇子所以若儿平平安安的长到了现在按照大正的规矩再过几个月他就该行成年礼以后就是大人了
江天晓望着那个坐在桌前看书的十三岁少年恍然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