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30)(2 / 2)

苦涩醉 清水泠泠 2179 字 2021-05-17

望着空杯,崇德轻轻一笑,打趣道:这茶如此贵重,早知便不喝它。

可你还是喝了,桌上美酒佳肴你不选,偏偏喝了这杯茶。嘉铭又斟了一杯茶水,随手放在桌上扫了一眼茶杯对着崇德道。

哈哈,崇德闻声爽朗一笑:看来我这是上了贼船了。

嘉铭两手一摊,一副不否认的表情。

看着滑稽的动作,崇德此时酒劲已经淡去很多,笑了笑道:既然选了茶,也应该弃了酒水。

看来今日我来收获颇丰啊。

是硕果累累吧?

嘉铭闻言,哈哈一笑而过。

崇德突然再次开口:听闻圣庄得到一把玄冥宝剑,我皇兄一直对此剑颇感兴趣,不晓得庄主是否愿意献出。随即看了一眼嘉铭苍白的脸色,接着飘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不愿意也没有关系,若是得知朝堂李家,武林也是这般显贵,不晓得我那皇兄会不会更有兴趣。

嘉铭闻言脸色暗沉暗道:黑狐狸。随即笑了笑,客气迎合道:这是说那里话,这把剑寻得便是想献给圣上的,崇德兄既然提了,我便派人去来便是。

如此我便替我皇兄谢过李家了?

太客气了。言罢嘉铭饮下一杯水酒,干笑着。

晌午阳光明媚,庭院栽种的几株劲松矗立,台阶两旁摆放着各类花草,两侧雕刻形式各异的古纹络,两扇炫红的漆色渲染着,卧房门半掩半开,两只麒麟雕刻在红门上,兽目炯炯有神,露出凶光,守护着屋子。

敏慧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是外间的主厅,厅堂中央摆设着一个高台,台案上摆放着雕刻繁琐纹络的剑架,上面供奉着一把皇帝亲自赏赐的尚方宝剑,材质炭钢所致,剑身花纹细凿,图纹清晰,剑身一面刻着腾飞蛟龙,另一面刻着展翅凤凰,剑身纹饰着北斗七星,以剑应天象之形,授予此剑可上打君不正,下打臣不忠,昏君气沮,奸臣授首,同时也是地位、权力的象征。

剑台下首处是一张宽敞的桌案,材质是梨花沐所致,古文花饰雕琢于四边四角,案上盖着一块墨蓝色丝绸桌布,暗花纹络不张扬却显得出贵气,布上摆放简单明了,中央一个不大的镂空铜香炉,两侧摆放着两件精致娇小的瓷瓶,瓶中插着香气飘散的冬菊,案桌后摆放着同色同纹络的雕花梨花椅。

桌案两侧共摆放四把交椅,花纹与桌案同纹络,材质同样是梨花沐所致,每一边两把梨花椅中央都放着一张方形小桌,桌上两边各摆着一副茶具,青色为花,白玉而砌,一壶四杯摆于盘中。

敏慧走致桌旁放下洗漱品,转身向右拐走到雕花镂空门槛停住脚步,小心翼翼揭开门帘将两侧门帘系上,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宽敞的古玩架,上面的古董器皿满目琳琅,两侧挂着两幅字画,至前窗处是两个软榻中间摆放着一张不大的茶桌,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茶具旁摆着一个香炉,袅袅青烟飘飘冉冉,望里处走去是一张纹络错综复杂,花团锦簇,梨花沐所致的木床,床边沿挂着蓝绸所致成的丝绸薄纱帘,纱帘分两层,底层暗花蓝绸,上层碎花薄纱,帘上帘下装饰着,轻飘飘的蓝丝流苏。

拉开帷帘,一位男子躺在床上,面相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发色乌黑茂密,双目紧闭剑眉微蹙,鼻梁高挺,薄唇适中带着一丝笑颜。

敏慧微微一福身,礼貌开口:奴婢敏慧,请王爷起身。

床上男子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朦胧,头疼难耐,揉了揉两边太阳穴,由于昨晚,他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身体有点吃不消,调整半晌才缓缓起身,拉开窗帘,朝阳已经转为烈阳,强光刺目微痛。

现在是什么时辰?言罢揉着剧痛的太阳穴。

启禀王爷,已是晌午时分。说完微微一福身。

更衣束装。崇德在敏慧搀扶下了床,安静的站着任由敏慧为他,更衣束发。

王爷请。敏慧打理完装发,又从外侧拿来了洗漱用品,再一次福身。

崇德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又漱了漱口。

王爷午膳已好

崇德没有等到敏慧说完简单两字开口:带路。

午膳吃罢,崇德在园中舞了一会剑,转身去了书房。

嘉铭此时已经来到了永安王府门前,心知经过昨夜之后,崇德已经开了窍,本想早点来王府,转思暗想:他近日喝了太多酒,还是让他多睡会。只好等到晌午午饭过后,才来拜访。

府内,小桥流水,曲径通幽,修竹万竿,青翠欲滴。院落还建了小榭,白石砌筑,四周种植着桂花、雷公竹、八角金盘、桃叶珊瑚、山茶花等、约万余株。

穿过外庭,走过石桥,两侧怪石嶙峋,水石相映,眺望远处,琼楼玉宇,亭台楼阁,古香古色,建筑朴素,厅堂随宜安排,结构不拘定式,亭榭廊槛,宛转其间,清新洒脱。

走下石桥穿过长廊,淡淡的檀木香充斥而来,镂空窗桕射入细碎的阳光,房内放着一张玄色大理石纹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镇纸,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笔如林,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朱德墨迹,其词云:越秀公园花木林,百花齐放各争春。惟有兰花香正好,一时名贵五羊城。

案上设着香炉鼎,右边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景泰蓝笔架,架上悬着羊脂白毫,旁边挂着小硬毫、中兼毫、大软毫等。右侧沿窗,设立有安歇处,檀香木为榻,梁上悬挂着篮幔双绣浅色碎花纱帐。给人的感觉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香气。

随着脚步声临近,一席锦色华服男子,踏步走了进来,玉树临风,清新俊逸,清明无尘的目光投向,坐在案前埋头深思的崇德。

崇德。嘉铭看着,左手拿着文书,右手扶着下颚深思的崇德,唤了一声。

闻声望向来人,眸中流出一抹喜色,爽朗开口:嘉铭你来了,快过来帮我瞧一瞧如何应对。

遇到了什么难事,还能令你永安王一筹莫展?闻言收住了脚步,依靠在门廊上打趣道。

别取笑我了,快过来看看。崇德深知他还在为昨日献剑一事耿耿于怀,又接着邀请道。

嘉铭虽不满做夜之事,毕竟还是好兄弟,无奈摇了摇头,抬步走到案前,笑道:你呀,让我如何是好?

闻言崇德轻笑一声,拍了拍嘉铭的肩膀开口:我来青冥已足满月,自从上次遇袭未再闻狗官的风声崇德言未尽,俊眉紧促,目带难色望向嘉铭。

看来我这是来得对了,你是想听听我的意见?嘉铭把弄着玉笛,在手上旋转几下,接口道。

崇德笑了笑:嘉铭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若能得指引,三生有幸。

嘉铭闻言哈哈一笑:素闻崇德兄,巧舌如簧,没想到竟是溜须拍马。

既然有求于你,说点好听的,便能提升成效,未尝不可?崇德拿起文书,递给嘉铭开口。

嘉铭接过文书,笑了笑打趣道:你可真够直接。

快别贫了,想想怎么办?看着嘉铭接过文书,脸色变得认真起来,深沉的眸子中,带着一份焦急,正色开口。

嘉铭见崇德眸中焦虑之色,也知此事严重性,也变得谨慎几分,两人盯着文书反复看仔细桥,一柱香时辰过去仍是愁眉深锁。

有了。半晌后,嘉铭突然心生一计开口道。

有什么办法快说。崇德急忙追问。

着急什么,既然没有头绪不如散散心心。嘉铭不知道如何解决此事,既然两人都无头绪,或许出门再回来,就有了办法,随即开口道。

唉,你也知这事一直拖着可不行,那还有心思出门。崇德闻言愁容更深,有气无力开口道。

好了,别想了。嘉铭一把拉过崇德,拖着他朝着书房门口方向走去。

崇德就这样半推半就的,被嘉铭拐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