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7)
喂,面瘫男,你在这傻愣着干嘛?
东皇太一闻言回神,扫了一眼瑶月冷漠开口:本皇不叫面瘫男,请公主慎重。
东皇太一的态度突变令瑶月有点不适应,美目中满是疑惑:刚刚不是好好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冷?
像你这样任性刁蛮还需要以礼相待吗?
此时已经下了四季桥,四周又有各种奇门异术,东皇太一恢复了往常的冷漠,不再对瑶月一再迁就。
喂,有这样待客之道吗?
笑话,你是来受罚又不是享受。
什么?瑶月大惊,知道自己上了当,立马转身准备离开。
你这是要去那?东皇太一一看她要离开,急忙开口。
我要回家,你这个骗子。言罢,随即飞身而起。
东皇一把拉住她的手,冷漠开口:已经入了聆枫宫,哪有那么容易出去。其实他可以不管她,让她随意闯荡到处受伤,好好挫一挫她的锐气,也是他骗她入宫的目的,为了给阴界交代,他大可以等到她每次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时候,再救上一救为她续命,让她以后听到天族就害怕,好好治她一番,如今计谋得逞却不又忍心。
放开我你个骗子。瑶月愤怒的甩着胳膊,不论她怎么甩也甩不开,他的手像是螃蟹钳子一般,夹住她的胳膊脱离不了。
既然是受罚,就安心随我在这呆上几日。看着瑶月满面怒容,东皇太一放轻了语气,态度依旧冰冷,他明明是担心瑶月安慰却要冠出一个受罚名头,其实其中也包含体罚,若不是瑶月把天族搞得乌烟瘴气,也不用他出此下策圈禁她,以保天族安宁。
凭什么,你这是私设邢堂,我要禀告我父神。瑶月看到那一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气不打一处来,愤怒质问附带威胁,她想告诉他,你最好不要乱来,我可是灵界公主,你敢体罚我,我父神一定找你算账。
你认为你出的去?东皇太一对于瑶月的态度不以为意,平心静气开口道,他却不知这句话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玩味。
出不去又怎么样,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这里。这时的瑶月已经怒火中烧,她一直认为自己聪慧机灵,只有她戏耍别人的份,那晓得自己也会落入圈套,用她的话来讲就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
我不会让你死的。一听她要寻死,他突然吐出这句话,语罢,自知食言补充道:你死了我怎么与泰山府君交代。
瑶月撇了他一眼,继续甩着胳膊讽刺道:你还知道要交代,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是吗?闻言他接了话,故作深思状:我大可说,由于公主太过于娇纵顽劣。
什么?你说这话,我父神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她知道他所言非虚,她是娇纵什么子虚乌有罪名扣给她都有人信。
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就算是圈禁这里,一句你顽劣勿入灵枫宫困住出不去没有人发现,哪怕伤痕勒勒也无所谓,解释你勿入阵法,相信府君一定信。
你一派胡言。
本皇说的事实。
事实个鬼头,睁眼说瞎话,亏你还是天神。
不本皇不是天神。
你不是天神难道是鬼神。
本皇是神皇。
你,你欺人太甚。瑶月被那句神皇击的气结,半天蹦出来这一句。
既然是来受罚的随我走吧,四处奇门遁甲,误伤了也是公主一人受罪与天族无关。言罢松开了瑶月大步向前走去。
瑶月立在原地瞪大眼睛,气呼呼的鼓着嘴,又平复一下情绪,整理一下混乱的思路暗想:这地方挺邪乎的,万一有个危险啥的伤了也挺吃亏的,何况人生地不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摸清地形慢慢回敬。随即飞身朝着东皇太一离去方向追去。
瑶月追上东皇后,两人便并排行而行,前方出现一条浅浅的小溪,随着沿着溪水方向走去,越来越多的水晶体出现在水中,大小不一,形态各异,色彩斑斓,玲珑剔透,透明的晶体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面,光彩夺目,闪闪发亮。
再往前走是一座绿色翡翠桥,通透的玉面光滑细腻,桥上倒映着桥下的溪流,清澈的天池水缓缓流过,五光十色的水晶花盛开在溪水中,色彩艳丽,形态各异,像是夏季那一朵朵盛开着的睡莲,不同之处便是睡莲是植物,而眼前的花晶却是晶体,是宝贵的宝石,天池水缠绕着花晶缓缓流着,沾到水珠的花晶更是美的妖娆炫丽,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从翡翠桥上下来,出现在眼际是很大一片紫罗兰花海,中间是大理石铺砌而成的地砖,颜色不夸张也不突出却带着一份贵气,沿着路边两旁栽种着柳树,柳荫下摆着石像,纹路清晰,材质上等,雕工更是堪称一绝。
瑶月停下了脚步,眼中闪出惊奇的目光,感叹道:灰白色地砖搭配清新的柳枝,树后两旁搭配紫罗兰花海,简单的色彩却能拼凑出一份贵气,紫色代表优雅高贵是贵族象征种植大片紫罗兰也是别出心裁,两旁的柳荫又添了一抹清新使人心旷神怡,再用灰白石砖做背景衬得两色不突出又十分协和,天族不容小觑,就连景致也能打造的这番舒适华贵清新。
天族每一代神皇都会花费心思改建灵枫宫,它象征着天族财力与威严并非只是舒适。东皇闻言接口道。
瑶月撇撇嘴,一副我没有原谅你的表情:是么?据说九重天,下界想飞升,十分艰难,不晓得这辉宏景观,恐怕是要孤芳自赏了吧?
东皇太一看了瑶月一眼,暗思:这个刁蛮公主还在记仇随即笑了笑缓缓开口:不劳公主忧心,九重天是最高尊神栖居之处,下界上不来,众神依然有在九重天建造府邸的,至于孤芳自赏倒是妄言。
就你们天族人上的来,还敢称六界第一,其他五界不是也看不到吗?一听这话,瑶月气到心口疼,给她挖坑又吹捧他家多么好,是暗指灵界穷吗?不出言讽他几句她就浑身不舒服。
哈哈,东皇闻言爽朗的笑了起来,暗思:这丫头存心让我不痛快,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气气她,也可以化解几日来被她整的烦闷。
随手折下一支柳藤,眼睛扫了一下瑶月,盯着柳藤看了又看才缓缓开口:珍宝
瑶月白了东皇一眼凉凉开口:破柳条也能算珍宝。
你不信?随即拿给瑶月看。
瑶月看完气的大怒一把扯过柳藤,愤怒吼道:东皇太一你故意的。
东皇闻言俊面染上了怒容,暗思:她竟敢直呼他的名讳,他不想小题大做,转身背对着她稳了下思绪,隐去眼眸中怒意,负手而立不怒而威提醒道:本皇是称呼不是谁人都可以直呼,就连你父神也得尊称一声神皇,你又是那里来的胆子?他认为他已经很客气了,换作旁人早已经严厉呵斥严惩不贷,然而她却仍是不知。
对于这样的恐吓,瑶月内心燃起熊熊火焰,双指波动集于胸前,轻轻转动手腕做了一个挽花,灵力凝集一处,大片的柳叶飞落,一阵旋风刮起柳叶纷纷朝着东皇飞来,东皇大惊急忙闪身躲开:你又在搞什么鬼?
神皇这么称呼你对吧?
有话直接说不要阴阳怪气。
很好,天族神皇就是喜欢坑人,炫富,耍把戏,玩权术吗?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实在想不到被她闹腾整日头疼的人,也能气到她发火。
是吗?本皇做了何事要让公主殿下这般诋毁?
不要再装了,骗我入宫没说有阵法好进难出,一路上夸赞你的宫殿多么要好,听得很反感,柳藤上使用法术刻上珍宝故弄玄虚,一口一个本皇时刻提醒你是神皇,你怎么能这么令人讨厌,送我出去。
东皇太一没有再接话,步踏流星向远处走去,身影渐行渐远。
瑶月望着逐渐模糊的白影,没有再追上去的想法,此时她思绪万千心乱如麻,望向一望无际花岗岩,铺砌而成的灰白道路,美目中掺杂着迷蒙之色,第一次令她害怕感到不安,增添一缕浅浅的绝望,曾娇纵如她,聪慧如她,如今却落得如此被动,薄唇微泯叹了口气,深邃的眼眸望向远处,前路茫茫迷雾重重,深怕再往前一步,便会踏入万丈,深渊从此万劫不复,此时父神不在她身边,兄长不知她行踪,这种恐慌与无助密布全身,透着一丝丝一缕缕的凉意,这种感受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美目中忧伤蔓延四散融化了那颗活泼的心。
东皇回目一望,瑶月没有追来,心里突然升起一份焦灼,俊眉微挑,深邃眼眸渐暗,快速折身,飞身朝着瑶月方向追去。
苍山朦胧雾茫茫,断枝残花水侵蚀。天空地广寂无声,孤影一缕落他乡。瑶月依靠在柳荫下,美目中水雾凝集,皎洁玉面添了一缕忧丝,缓缓吐出。
听到这样诗句后,东皇内心泛起五味杂陈,他只是不想她再胡作非为,还天族一片宁静,看着柳树下那抹倩影,梨花带雨面带愁容,心中莫名其妙的慌乱,他怕放了她天族遭殃,又怕她忧心忡忡。
瑶月感觉到有股神力飘来,慌忙起身收回思绪,警惕开口:谁在附近给我出来?
闻言东皇没有搭话,缓缓走了出来,两人相对凝视,他起初没有打算回避她,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也是乱了方寸,便隐在石像旁静静看着,一来整理思绪,二来让她舒心,不想天生神力却暴露了行踪,只好现身。
看到来人,瑶月那份愁容瞬间消散,一股火焰突然升起,美目中毫不掩饰的愤怒,大声吼道:你来做什么?
找你。看了刚刚那一幕,东皇没有心思再激怒她,轻轻吐出两个字,深邃的眼眸深沉看不出他的情绪。
你来找我怕我脱逃?凤目闪着凌厉之色,语气不善怒意讽意相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