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观战的数人却心情不一。系尔是一头冷汗,心道:‘这老匹夫怎么这么厉害?幸亏没和他交手,我恐怕不是他一合之敌呀!’
单卡拉比和那妇人却没什么,他们都是谨慎的主儿。
封子由看着这霞光四射,地动山摇的场景,暗道:‘我滴个乖乖呀!这老蛋原来这么厉害,这场打斗可比影视剧里的各种武戏热闹多了,孙悟空和杨戬的战斗也没他们精彩,这可是实打实的对抗,来不得半点虚假。’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玄都子尹文观察的可比他们都深多了。看似两人势均力敌,实际上李耳要比巴尔在道法上更胜一筹,太极图还有一杀技没出。当然,也不能排除人家巴尔就没有绝招,从巴尔的功法路数上尹文已经看出,他最后的绝招也不过是能量的积累然后瞬间爆发而已。因此李耳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虽然巴尔的战斗经验很丰富,但是对于师父的了解尹文知道其必定挡不住李耳的必杀计。那为什么巴尔还是有恃无恐的样子呢?里面一定有文章,在想想蓬莱的全军覆没,尹文的心情更加凝重了起来。
两人酣战了近一个时辰,巴尔首先按奈不住。只见他身形一转,将头顶圆锥样式的冠冕祭出,披头散发地再结合右手幻化出的巨锤,大喝一声道:“万千雷霆聚吾神光,创世之辉,起!”一时间,一股宛如水桶般粗的银色光柱将围在其周身的太极图所幻化出的各种攻击轻易击碎,使其纷纷点点散落不见,又势头不减地向着李耳击来。
这正和尹文所猜想的一样,能量积累后瞬间爆发,只是没成想巴尔已提前将能量储存在了冠冕之中,这倒是让李耳不免的有些措手不及。
然这也只是有些而已,其实在之前心里也防备着呢,所以李耳也并没有露出多少慌乱。见巴尔银光射来,心念一起太极图变化成了一座桥,横躺着挡在了身前使射来的银光再也难尽分毫。金色的桥身,玉白的栏杆,就连桥面上的车辙印也清晰可见,桥下面甚至还有水光泛起,当然没有看到水流出。
银光打到了桥上,弄得桥身一阵晃动,桥面上的金砖散起,好似要脱落一般,见此状况李耳又诀掐起咒道:“乾坤易位,倒转阴阳,太极演鸿蒙,起!”再见那金桥瞬间平复,击来银光围绕桥面流转后消失不见。
还没等巴尔不甘的表情流露多少,桥身中间忽地光芒又起,金光裹挟着银光比之前粗了一倍的光柱奔着巴尔激射而来。
巴尔哪里想到还会有这一出?慌忙之下左手连起数个雷球化作光幕护在身前。然其却晚了半步,此汹涌澎湃之威能全心防御下尚且艰难,何况无心防备之下的仓促应战,岂是能防备得了的?
巴尔所化几个光幕好似纸糊的一般,瞬间就被击碎,金银光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巴尔胸前,再看那巴尔犹如断线的风筝被击飞出去老远。还没等站定,李耳右手朝天一举,一口宝剑出现在其手中,随后追上毫不留情举剑便刺了过去。真可谓是——趁你病,要你命,对待敌人可不能手软,尤其还是这种苦大仇深的敌人,更容不得有半点仁慈。
此间事情说的虽比较长,其实从巴尔攻击到被李耳反击受伤,整个过程也就两三秒钟的时间,以至于系尔他们三个都看呆了,想过去帮忙都还没反应过来。话说回来,就算他们能帮上忙也近不到身前,闹不好还得帮倒忙,大神打架岂是他们这些毛神能插得上手的?
眼见李耳手持宝剑就要刺中巴尔,却见其嘴唇微微颤动,也不知他在念叨什么,陡然间巴尔周身又是白光大起,李耳的宝剑再也未能刺进半毫。
站稳的巴尔吐了一口鲜血,脸色有点苍白,右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后,昂首又恢复了神态,对着李耳说道:“厉害厉害,老聃先生真是厉害呀!跟蓬莱岛之战的陆压有一拼,那家伙可是你们遗脉中的精英啊!真不知道你这道行是怎么练就的。我活了几万年,竟败在了一个只活了几十年的人手里。算了,闲话少叙,你可知这是何物?”说完左手往胸前一伸,一个迷你柜子呈现在掌中。
封子由看得真切:‘尼玛呀!这不就是装衣服的柜子吗?这都什么毛病,怎么什么玩意也能当作法宝?’
希尔三人看到此物后却是下了一跳:‘怎么这东西在我王手上?我王好手段,竟连此物也能借来。’不免的俱露出得意的神色,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玄都子尹文仍然不动声色,不知其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李耳疑惑地问道:“刚才挡下我一击的竟是此物?还真没见过用家具做法宝的,此到底何物?”
激烈的战局随着两人的对话暂时平静下来,满地疮痍伴着降下的尘土,像是那灾难影片中才能出现的场景,清晰的显露在世人的目光中。
封子由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上。而尹文的心却在滴血:‘为什么灾难总是发生在我的世界上!我们有何罪?你们凭什么能给我们定罪?说白了,还不就是弱肉强食吗?多年的筹划毁于一旦,我等生灵何时才能翻身?还有希望吗?’
巴尔也不做作直接说道:“此乃约柜,是我主的成名法宝,大道之下无敌手,能消亡在此法宝下,你也该知足了。我本不想动用此神物,这东西威力甚大,闹不好这个世界就完了,但又打不过你,你说怎么办?所以说是你逼我的。”
说到这直接祭起约柜又接着说道:“你现在自费修为还来得及,可让这个世界免受你的牵连,你也知道,我们从不对凡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