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你又走神了。希泽侧目过来,梨落浅笑道:走神想的也是你。她发现自己跟他时间在一起就久说这些话变得有些家常。
我在这儿你还想什么?想我亲你?希泽笑道,额!哪有。想你从前是个坏蛋。她往他怀里钻了钻。眯眼微笑。
我从前对你不好吗?
好!只是你不会明白。
我明白。他看向天空中还在绽放的烟花道,他伤过她,他怎会不知,对她再好,那时他也没有想过以此时的感情待她。
如今他尝过吃醋的滋味,只是吃醋却知道她是爱他的,可那时呢?对梨落来说怎会是吃醋那样简单,爱上不该爱的,遗忘后又爱上该恨的。他从未会回应过像如今这样。
哈哈!说着玩的,放这么久的烟花,待花多少银子。你该省省,要是路上盘缠不够该怎么办?他说他明白的时候,那眼神梨落看着觉得心疼。
不够就把你给卖了。
你舍得?
不舍得。他低头亲着她的额头。梨落抬起头,搂着他的脖子吻了过去。
风徐徐,柳青青,烟花斑斓。天空还散满了星星,月挂在远处的山坡。耳边有热闹的欢呼声。屋顶上,相拥亲吻的男女,安静的在自己的蜜意世界里。
第二日,梨落醒来的时候,希泽在她身边,撑起身体看她,手还将薄被往她肩头搭了搭。
你不睡觉看我干嘛?外头天还没亮,躺下。梨落觉得希泽最近老爱看她。还看得很入神,难道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好看,每天都比前一天好看?这样想想有些开心。
因为看不够。说完还摸了摸她的脸,梨落抬起手,在他脸上也摸了摸,带着睡意朦胧的眼,眯着笑道:以后会看厌的。你再睡儿,昨晚睡得迟,你一点也不累?她脖子上手臂上的痕迹明显。
不累,那就再睡儿。他重新躺了下来,她贴了过来。一会儿功夫便睡着了。只是希泽未眠,一直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在烟花镇待了几日。二人又再次出发。一路走走停停,梨落觉得人生就该这样。只是很多事情总不会那般完满。
你们听说了,前天有人劫了官车。路边茶摊上一灰衣青年喝了一大口茶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不想活了。一同样灰衣青年道。第一说话的青年要瘦些。
谁说不是呢?我跟你们说啊,你猜猜劫的什么?瘦灰衣青年压低声音,显得有些神秘,周围停下歇脚喝茶的都竖起耳朵听着。不是钱财就是人呗。茶摊主插了句话。
是人。不过你们肯定想不到是什么人?
朝廷钦犯?肯定是来劫囚救人的。
是朝廷钦犯没有错,只是灰衣瘦青年又故作神秘。别买关子了,快说。几个听客又是异口同声道。
我正要说急什么。劫的是死人。此语一出,吓得听客们脸都有白,但又忍不住好奇想继续听。
你们肯定奇怪为何劫个死人吧?知道那个死人的身份吗?几人摇头。这我也是听人说的,那个死人是当今皇后的父亲跟兄长。
啪的一声,梨落手中的瓷碗掉到了地上,脸色也煞白。希泽皱眉道:落儿!梨落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你说的此事当真?梨落抓住瘦得灰衣青年的胳膊道,这还能有假,我从山上砍柴下来亲眼看见的,吓得我半死,不过那时我不知道劫得是什么人。
灰衣青年看着面前的女子,那样子有些失魂落魄,旁边的蓝色美男走过来,扶住要倒下的女子。
你们不会认识那个朝廷钦犯吧?唉!都死了什么人还不放过他们?估计是很大的仇恨。茶摊老板摇头道。
你可看清来劫的人是谁?希泽问道,我都吓得半死躲着不敢出来,来的都是蒙着脸的,怎么能看清,武功很高,不过,其中有一个应该是女的。灰衣青年如实答道。
女的?何以见得?梨落此刻脑子里是一片乱,在希泽坏了瑟瑟发抖,口中一直念叨着爹爹兄长。
她的脸虽然蒙着,那身形比其他人娇小,一回头那双眼睛也是女子的眼睛,虽然好看,那眼神很是吓人,当即对着腐烂的尸体砍了几刀。青年回忆道,不由的打了寒颤。
梨落听到此处,抓着希泽胸前的衣服,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希泽沉了沉气带着梨落回到了马车上。
茶摊上的人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纷纷猜测这对男女同那个被劫走的死人是什么关系,只知道关系定是匪浅。
马车上,梨落的泪止不住的流,她不过是想让他们回到故乡,谁知道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放心,此事会给你一个交代。希泽擦着她脸上的泪道,她低低的抽泣依旧抓着他的胸前的衣服,泪水沾湿了蓝色的衣裳。
我们回京城吧!我想回去,祈渊应该比较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梨落带着哭腔说道。
好!我们这就回去。他依她,他所担心不过是她的身体。
几日后,二人回到了京城,此时的梨落瘦了一大圈,御书房里头,坐着希泽祈渊。
这些劫尸的人同当年杀他们的人应该是一批人。祈渊凝眉道,希泽淡淡一笑,当年劫杀他们的是谁呢?目光看向祈渊。
当年想杀他们的人里头不也包括皇兄吗?这里没有旁人。祈渊喝了口茶道。
呵呵!如此说来还有人先你一步,帮了我们解决了个后患?
我的人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此事我当年也就查了,只是现场未留下活口。做的也很干净。
是个女人,你会想到是谁?希泽摩挲着杯沿道。在现场发现了这个。祈渊从衣袖里拿出东西,希泽一看,眉头微皱。
此事依你看还查吗?希泽道,此事上你我的观点一样,查出的结果或许比现在的情况对落儿来说更糟糕。祈渊道。
嗯!落儿问我她娘亲的事,也知道了她并非大夫人所生。
落儿怎会想起来问这个?
悦榕。希泽说出个名字。祈渊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她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那个女人他每次出现他都觉得奇怪,可她看他时祈渊觉得不那么冷,这样的眼神他见过。可她不该用那样的眼神看他才对。
如此事情就到此结束,尸体不是被人焚烧散尽尸骨无存的事,也瞒住对落儿比较好。希泽道。我去看看她。祈渊道,他对她的想念越发的厉害,总在梦里看到她,他将她们在一起的所有的事情午夜梦醒时,他都会回忆一遍。自从得知她中毒后,这样的感觉就更难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