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长大的,怪不得会生病。
用手飞快的抓住虫子,木十把它护在手心里,冲那位小姐摇了摇,示意虫子已经被捉住了。
惹来一句,“果然是你干的!心思歹毒,手又脏!”
薛媛骂完,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太可怕了,她现在身上都在发抖,大夏天惊出一身冷汗。精神病院出来的就是怪,还手拿虫子,苏问道怎么这种人都喜欢的上,却偏偏不正眼看自己,自己哪点不如精神病了?柔柔弱弱的自己难道不比手拿虫子滚泥潭的疯婆子强吗?
“为什么会想出这种词?心思歹毒的人看谁都像心思歹毒的,而无此想法者,断不会突然间用此词。况且我手不脏,劳动人民的手永远比资本家的干净。”木十罕见地说了人话,她拍拍自己的手,虽然她说完,觉得自己这个不事生产的也不好说自己是劳动人民,但她生气了。
断断续续而深浅不一的风声从她口中发出,这些风声音很小,但明显同自然界的风不一样,它很怪异,中间是夹杂着无穷信息的。
但她说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你不是哑巴吗?”
木十转头就走,她今天很不开心,很不开心,苏问道身边太麻烦了,她要想办法离开,否则未来的生活里会充斥这种大呼小叫的人。
“哈哈!我抓到你的秘密了,我要把你会说话的事告诉问道,叫他明白你污浊的外表下是同样污浊的心。”
“原来你也只有这些手段,别人一激你就忍不住了!”
“你跑什么跑,不敢和我对峙吗?”
……
薛媛说累了,她觉得今天没白来,苏问道不喜欢她,当然也不能喜欢上疯婆子。
看着木十的背影,她慢慢跟上去,身后却突然转来一阵吼叫。
“小姐,躲开!”
“你们这些王八蛋,一个个地都要偷我的实验成果!刚才我看见了,原来虫子的主人是你,是你用虫子害我的飞船!打死你!”带着无尽力道的拳袭来。
薛媛往后一躲,才没出事儿,她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了装柔弱只带着两个保镖,而周围的医护人员明显对自己不上心,刚才有虫子,这群人就在旁边看笑话,现在更是没有帮她的打算。
不,自己不会出事的,这可是在医院,他们怎么会让自己挨打。
但精神病打人是不是不犯法?而且以苏问道的脾气,如果认为自己欺负了他的人,根本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这些医护人物跟他太熟了,越是了解他的为人越不会出手。
眼前精悍的男人个头虽不高,却把自己的两个保镖都打下了。
“救,救命啊……”带着哭腔喃喃一声,今天出门应该看黄历的,都怪自己细节上不注意,才会这么倒霉。
心里慌乱不堪,挪动脚步的时候竟然被绊了一下,“不!”
“打死你个偷我实验成果的坏女人!”
“啊!”
“嘭!”地倒地声响起,薛媛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觉得自己完了,这就是昏倒吧,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着,又跟普通的风不一样,好像在问自己什么,还有点儿暖。
努力睁开眼,本以为的残暴情形并没有发生,勾引了苏问道的疯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而精悍的男疯子倒在了地上。
之前那巨大的倒地声原来是他发出的。
“你,是你救我?你们串通好的吧,来我面前演戏。”
木十没吱声,她身边的医护人员倒是开始把人往外赶,“薛小姐回去吧,让少爷知道就不好了。”
“你们少爷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这么有心机的人吗?还是他就喜欢这样的。唔,怪我太单纯。”
——你一点儿都不单纯。
木十看着远处出现的很多陌生人,罕见地心烦。
她好奇的事很多,世上大部分人都会好奇,但探寻太多,则委实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