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垫布上出现的情报后,相禹看着眼前还丝毫不知情的柳依人,也是叹了口气。
据说他们兄妹的关系很好,那位进入了烈阳宗的柳家长兄极为疼爱柳依人,几乎是百依百顺。
若是柳依人知道这消息,怕是没心情再听什么曲子了。
柳依人此时笑道。
“相师傅,这样的理由足够请你去吹一首唢呐了吗?”
相禹肃容道。
“柳姑娘,明天我会去柳家的。”
“不过这给你兄长的红事曲子是吹不了啦。”
柳依人闻言愣了一下,狐疑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兄长进入烈阳宗内门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在你这里却说是吹不了啦?”
相禹也没有多说,只是严肃地留了两句话。
“明日你就不要出门了,在家等着吧,不然错过见你兄长机会的话,恐怕会后悔终生的。”
“另外,小心带你兄长回来的人。”
接着,相禹就闭上了院门。
柳依人看着眼前关闭的院落,目中尽是不明所以。
这相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心中涌出不详的预感,总觉得像是谶语,带着一种不祥的感觉。
她现在也没有继续求相禹听曲的心情了,怏怏不乐地回到了柳家,心事重重,止不住的涌出担忧之情。
柳依人的这幅模样让侍女们都是讶异,
以往柳依人可谓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每天都是极为开心的,怎么今天这副模样了?
一个侍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姐,是没有请到那个唢呐匠吗?”
“他这么不识抬举,小姐您亲自去请他都不来?”
柳依人摇了摇头,道了一声。
“不,他答应明天来了。”
“但他说的话,总给我一种不祥的感觉。”
侍女闻言气愤道。
“是不是他说什么混账话了?”
“小姐,不是我说您,这种人的营生很晦气的。
他做什么红白喜事,里面的白事据说是给死人吹曲呢,不吉利!
依我看,您还是别找他了!”
这侍女一语,就像是闪电划过夜空一样,在柳依人的脑海中闪过。
相禹做的是红白喜事,却说明天做不了红事,那岂不是说明天只能做白事了?
白事是给死人做的,他这是说自己的兄长明天会死?!
明天?!
柳依人又惊又怒,想要骂相禹一顿,却还是先离开了房间,向着自己父母那里去了。
柳家老爷和夫人正在园中赏花,一派琴瑟和鸣的景象。
瞧见柳依人神色慌乱而来,两人都是讶异。
“依人,怎么了?”
柳依人赶忙将相禹说的话跟自己父母说了一遍。
话音未落,柳家老爷和夫人气的身子都在发抖。
“岂有此理?!”
“一个唢呐匠,竟然这么诅咒你兄长。”
“我们柳家向来是行善积德之家,可也容不得他这般诅咒!”
柳老爷气的是怒发冲冠,当即就要叫上柳家的护卫去找相禹兴师问罪。
他还对柳依人道了一声。
“这种江湖骗子的话,就是为了让你心绪不宁,好趁机谋取钱财。
你不要理会,更不要往心里去。
为父这就去找他要个说法。”
柳依人听着自己父亲的话,心情稍微松了点。
江湖骗子吗?
但她回想着自己见到相禹的前后,相禹的气度绝不像是那种为钱财的人,柳依人虽然不愿相信,心中却始终难以就这么把他打成江湖骗子之流。
柳依人忽然开口问道。
“父亲,先不忙去。”
“兄长他近日可有书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