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未卜先知(1 / 2)

其他几个嘉宾到达新西兰时都是同一个想法:要么是导演疯了,要么是这天气疯了。

“热死了!”夏月清一冲到酒店就把行李什么的全丢给赵婧希,急忙去洗了个澡,洗完出来的时候赵婧希已经收拾好了房间,穿着短袖短裤坐在窗边晒太阳。

“你居然带t恤了!”她心里极其不平衡,看着自己行李箱里那一堆过冬利器,又凑上去扯了扯赵婧希身上的短袖。

赵婧希任由她乱摸,“来这之前我在南海考察,带的全是夏装,看到导演的消息时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本来打算等到这边再去买两件羽绒服的,没想到上天这么眷顾我。”

夏月清“哈”了一声,高高兴兴地去翻赵婧希的行李箱了,“那正好,我就不用去买夏装了,穿你的!”

姜还是老的辣,两位老师就带了很齐全的行李,陈泽为箱子里是冬装,杨雪妍箱子里是夏装和几件春秋外套,任而春夏秋冬,我自无所畏惧,羡煞夏月清了。

宁之汌是最后一个到的,比姜之年晚了两个多小时,他到达民宿酒店的时候大家已经在准备吃下午饭了。

“小汌来了?”陈泽为招呼他进来,“年年没和你一起吗?”

宁之汌拖着一个中号的行李箱,把箱子从右手挪到了左手,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这会儿已经下午五点半了,“他比我早到,应该也比你们早。”

餐点是节目组提供的,大家都吃不惯当地的餐食,节目组这次准备的是纯中餐,夏月清端着一盘凉拌折耳根出来,“我们没看到他啊。”

“应该在睡觉吧,他这两天挺忙的。”

虽然小公主这几天都没理他,但宁之汌眼线甚广,光是看每天在夏至门口蹲着的狗仔报道他就知道了姜之年的最近的状态,都快把公司当家了,能不忙吗?

“你们先吃吧,我去洗个澡,顺便叫他起床。”宁之汌把手机放回兜里,提着行李箱上了二楼。

夏月清在下面咬着勺子吃赵婧希塞给她的冰淇淋,看着宁之汌的背影嫌弃道:“顺便?我弟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男朋友?”

赵婧希接替她端了那盘折耳根,闻言疑惑道:“你对宁之汌意见挺大啊?说啥做啥都是错,为什么?我看他人就挺不错的。”

“没为什么,等哪一天你弟被野男人抢了你可能就会和我一样,倒不是有多讨厌他,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亲情上的占有欲,就和婆婆看媳妇是一个道理……”夏月清夹了一根折耳根吃,突然转话题:“折耳根还没放辣椒。”

赵婧希本来以为像夏月清这种从不吃皮蛋香菜茼蒿这类食物的人可能会拒折耳根于千里之外,完全没想到她吃了一口就爱上了这玩意儿……

“辣椒在厨房,我待会儿放。”赵婧希又问她:“你弟不是另有其人吗?对表弟也有占有欲?”

夏月清点点头,“是,也不是。”她又舀了一勺冰淇淋,没急着往自己嘴里送,而是递到了赵婧希嘴边,看着她吃了才慢慢回答:“年年从十岁起就住我家了,对我来说他早就和亲弟弟一样了,我没反对他和宁之汌,是因为我知道他心里很喜欢很喜欢这个男人,也只有宁之汌才能让他发自内心地笑,至于我弟……”

夏月清“呵呵”一笑,“他那个小傻逼要是哪天敢叫个野男人回家,本小姐一定打断他的腿!”

宁之汌没忙着去叫姜之年,先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恢复成那个神采奕奕潇洒帅气的宁之汌后才晃晃悠悠地晃到隔壁房间敲门。

“姜年年,吃饭了。”

没人回他。

他思考了小半秒,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听,又开口:“小娇气包,小公主,开开门好不好?”

还是没人应。

于是宁之汌计上心来,两脚一收双手一撑就趴到了地上,偷摸翻出手机,对着下面那个门缝点开了音频。

嘴里还贱得慌:“宝贝儿,我想洗鸳鸯浴了……”

和手机里姜之年的“好”一唱一和。

“砰——”

他离门离得近,差点儿被震到了脑子。

二楼也住了几个工作人员,这会儿还没开工,摄像师甲和摄像师乙边开门出来边聊着待会儿吃完饭要去哪儿逛逛,还没聊出个所以然呢就瞅见宁影帝站在门牌为“姜之年”的那间房间前口头耍流氓。

自然也就看到了上面那一幕。

尴尬死了……两个摄影师站在离宁之汌五米远的位置眼神交流,一个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快点溜,一个说看都看了干脆留下来看个够。

然后就和宁之汌大眼瞪上小眼了。

“哈哈,宁老师在这儿练台词呢?我们就不打扰您啦哈哈哈。”摄影师甲找了个台阶下,扯了扯摄影师乙的衣袖,俩人正想开溜,听到宁之汌叫了他俩一声,于是两人又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带着尴尬又故作的笑。

宁之汌:“我没在练台词。”

摄影师甲、乙:“宁老师谦虚了,知道您敬业又低调。”

宁之汌笑了,慢慢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点了点门牌上打印的名字,说:“真没练台词,我叫我家小公主起床吃饭呢。”

甲、乙:“……”

“好的好的!叫小公主起床呢!那我们还是不打扰您和姜老师交流感情啦!哈哈哈。”

两个无端吃了一嘴狗粮的摄影师急火火地跑了,溜到一楼才后知后觉觉得撑得慌,当即决定不吃晚饭了,出去走走消消食……

宁之汌继续敲门,“姜年年,该醒了吧,再不醒汌哥就从外面的湖游到你房间里叫你起床了,上演一出现实版湿身美男子的诱惑……”

“咔哒。”门开了。

姜之年一手拉着房门,一手插着睡衣兜,小卷毛被睡得乱糟糟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迷离又冷漠。

“不是要避嫌吗?你来找我做什么?”

“宝贝儿,说避嫌的不是你吗?”宁之汌都不想评价他这个恶人先告状的行为了,拿肩膀和胸膛硬挤才挤进门去了,又把门关上,抱着姜之年亲了亲,试图把舌头挤到他嘴里去,“别推我了姜年年,我想死你了。”

姜之年紧紧抿着嘴才避免了唇舌大战的发生,往后退了又退,离这个发情狂远了一些,又急忙伸手制止他又想靠近的趋势,“你先离我远点,我有话要说。”

“啊,行,你说。”宁之汌往前走一步姜之年就退一步,他干脆坐到了床上,姜之年就急忙绕到了门那边,两人相对着,隔了五六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