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师兄的头像还是暗淡的。
我走到院子里,在一颗杨树下边打坐,吐息这时候天地大静,正是适合修身养性的时候,反正睡不着也是睡不着。
打坐一会儿,我感觉后边有人盯着我,我豁然浑身乍起寒毛,猛然回头看,院子里的那颗杨树。
我抬头,赫然一片麻衣,挂在杨树上!
我陡然一震,浑身齐刷刷的卷出冷汗!
这他妈的的是什么东西!
那片麻衣,和梦里的一样,又动了!但是没有朝着我扑过来,二而是往院子外飞过去,我急忙份上,直接翻过墙头,但是夜色黑暗,完全是再也没有任何的踪迹!
回过头来的时候,有个人站在我身后。
我看到……是花夺情。
他看着我,有些不解问道:“江哥,这么早起床干嘛?”
我叹口气,把刚刚的事情说给他,花夺情宽心说:“咱们道法界的人啥没见过?总会遇到一些不知道的东西,别大惊小怪,既然他露出来了马脚,那以后定然还会相见!”
我点头,也只能是这样想,对于普通人离奇的鬼怪对于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但是,这天下,也一定会有我们觉得离奇的东西……
我松了松气,看向花夺情,问他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花夺情披着一件单薄的白卦,引着我走向遇春园的一边的院子,一边说一边走。“当然是练下戏功了,虽说是出了师,但我那些梨园师傅经常说,唱戏如练功,一分汗就是一分功,懈怠不得。”
把我领到了一处遇春园我从来没有到的院子。
休到这里的时候,天边虽说没有破晓,但是已经不收深灰色了,而是一一抹深蓝,迎着半边月色和半边灯色。
花夺情把轻薄的披风放下,手里拿起一把常用的桃木剑。
“江哥,你坐在那听我唱便好。”花夺情说。
我点头在院子里头的石桌旁坐下
花夺情,手中剑挥动而起,四肢五骸,腰肢随之婉转而起,这戏我见花夺情唱过,是花夺情的师傅自己写的霸王葬江。
这戏,最巧妙的就是一人饰两角双生两面,一面霸王一面姬!
别说是要唱好这戏,就是这些动作,必须要做到,刚烈中看见怀柔,柔情中,便是破阵之势!
而且,戏必须也如此。
这是一种道门中常说的阴阳之道!
刚和柔。
这戏唱出来也是那味儿。
但听得人,却觉得滋味多,每次听,罗岩都默不说话,我只有两种滋味,咸苦,我这半生,咸苦各占一半。
我安静的看着花夺情将这戏唱罢,他把剑一挑,从容收剑而起。
而这个时候我蓦然回神,立即轻轻鼓掌,把轻纱披风递给他。
这一台戏,小花明显是累着了,气喘的也有些粗,坐下后,小花把剑收在怀中,问我说:“江哥,刚刚那台戏,有没有其他滋味?”
我摇摇头,失笑说:“没有,我能听得懂什么?每次都是觉得咸苦。”
花夺情放声笑道:“那或许是江哥经历的还太少,这戏里的滋味,是说不尽的,我师傅说,每次在演出这戏之后,必然会有百般面孔的人!”
我摇头苦笑。
或许是,我才出来十年而已,这十年其实滋味也不多啊有这么厉害的师傅罩着我,到哪,都有面子。
我问小花昨晚的那个事情怎么样。
小花皱眉摇头说:“不确定,那个图案我确实是见过,但是记不起来,按照我的想法,至少睡觉十五年钱的时候见过。了,这我得问问我师傅看,不过要等他来,现在我师傅忙的很。”
我点头这事情我不想催,作为百年难遇的一场鬼王讨伐,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别懒道法界同仇敌忾,但是这些人遇到一起,那些陈年的恩怨都要考虑,否则的话这七百多人就是一盘散沙,别说是统领这七百多人,就是天京那种风起云涌的地方,暗地里必然也有无数琐事和这次的鬼王,牵扯在一块,毕竟鬼王出世,那就是一场大事,就会有人拿着这东西做文章!
小花说:“江哥你知道么?你那个书里可是有大东西!”
我惊讶说:“什么?”
小花说:“那书的主人,绝对是一位道法!他游山玩水的路线,非常巧妙,恰好是迎合天下九条龙脉,三十六条小龙脉!”
我惊讶,竟然还有这个事情。
“这事情,我会亲自彻查到底!”小花站起身来,对我保证说:“在莲花秘舍的总部,藏有全天下最全面的道法界资料,那里绝对会有这个人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