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会,这人现在刚好在云滇,应该是想跟黑街来场正儿八经的决斗了,当年黑街情报科唐期恩单枪匹马搞掉了他的全部武装,让他成为国际笑话,虽然时隔多年,最后唐期恩也给他陪了葬,但这口气不出,他做鬼也不会甘心的,这些年,国内国际都认为他死了,实际则不然啊。”刘家硕说道。
周庭歌的脸色已经不太好了,“你是说,北山樟?”
“他真名叫北山樟么?目前这人留下的记录是——”刘队扬扬下巴。
九绘。
楚云深看向周庭歌,问道:“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周庭歌摇头,也没有过多隐瞒,“知道的并不多,大多数都是道听途说,唐期恩进黑街拢共十八年,做掉北山樟是十二三年前的事,我认识她没这么长的时间,之后我并没有问过,她不是那种会拿功勋显摆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主动提过。十几年前,黑街并没有情报科这一说,情报科是在北山樟死后才成立的,在情报科成立后,期恩才开始为人所熟知。”
刘队上下打量了下周庭歌,对他甚有怀疑——居然还认识唐期恩?!
“刚才你说邓仲业跟余兴的项目也叫九绘?”楚云深忽然想起,问道。
刘队点头,“对啊,所以我怀疑这两者之间有些关系,还有,依照往日技侦调查的难度和进度来看的话,我不会认为最近技术科的小同志进步了或者怎么样,我只能告诉你,有人在往警方这边捅证据,牵着警方的视线往九绘这个服务器走。”
楚云深看向刘家硕,老刘也给不出正确答案,他根本也不晓得。
而周庭歌知道,是舞雩台。
楚云深长舒一口气,“这个暂且先按下不表,其他手机呢?”
刘家硕摇头,“其他手机没什么值得说的,没有有效信息,倒是有个类似通讯录的东西,是拍下来的,不知道拍的是哪里的,”翻出相册给楚云深和周庭歌看,“不像国内号码,我查了下,国外也没有这样的号码,看上去更像是地区编码,当然,我也不能随意猜测。”
调出学校和体育场的监控,“这两处地方的监控,已经查得不能再查了,有效信息就是案情分析会的那一点,不过在那个叫小王的女孩子想跳楼的行政大楼监控里,查到了一点不寻常。”刘队指了指监控里的一位保洁阿姨,“学校行政楼的保洁,每天有三次,一是早上上课前,二是中午午休的时候,三是晚上八点左右,行政楼往来人员并不多,需要打扫的地方也不多,这些保洁员也都是到点上班,而这位保洁阿姨上午十点就进了行政楼,她出来的时候,你看这个垃圾箱压着的像不像小毛的衣服,这个方向直通的是货梯,一般保洁、运货等都是从这台电梯上下楼,我们一开始忽略了这个细节,你再看相反方向监控的人——”
“高峰和灵潇?”楚云深暗暗骂道,“这个熊孩子拿着说谎当饭吃!”
“小毛大概是不想让你担心吧,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女孩子是谁,摄像头拍不到她的正脸,但可以看出,她模仿小毛模仿地出神入化,连你都给骗过去了,之后,小毛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危险。”刘队说道。
楚云深忍住想暴揍小毛一通的冲动,昨晚看到这段录像时胸中的不和谐感此刻已经完全说得通了。
“你今天早上报来的那两个车牌号,这个云12a27,追到一定位置就找不见了,郊外没有那么多摄像头可供我们调查,另一个摩托车牌,从中心医院到市局门口,在市局门口待了大半个小时就走了,也没什么异样。”刘队说道。
周庭歌往监控视频面前凑了凑,眉头攒了起来,楚云深问道:“你认识?”
“嗯?”周庭歌打量了下楚云深,满心疑惑,“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