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援|交身份的话，必然不会留下自己真正的联系方式，有其他的卡是必然的，只是这些卡现在在哪里不详而已。”周庭歌说道。

隋晨问道：“那是不是要排查一下各大会所？”

楚云深简直要被气笑了，“正大光明地去查会所的黄|赌|毒么？你这是要给扫黄打非添砖加瓦啊！”

隋晨：“……”

“从天台上发现的手机，恢复之后，没有任何问题，从中找不到任何跟本案相关的信息，那部手机是谁的？”刘家硕笑眯眯地问道。

“王怡然的。”乔灵回答。

刘家硕回忆片刻，“那个要跳楼的小姑娘？”

“对，就是她。”乔灵肯定了他的说法。

刘家硕点头，“哦，这样啊，除了屏保看起来眼晕之外，她手机里的短信、聊天记录、网页以及邮件都查过，没有任何问题，她自杀可能是另有隐情。”

“她的检查报告医院发过来了么？”楚云深问道。

“发过来了，院方的诊断结果是精神分裂。”乔灵说道。

楚云深看了下病历复印件，顾念到一般人看不懂医生的专用文字，这份病历的字体都是蝇头小楷，工整无比，主治医生一栏“沈清浅”三个大字让楚云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好似分外厌恶这个人名以及这个人。

“王怡然看的书是《圣经》，她做标记的那一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若是会死在这旷野里，还不如让我们做安稳的奴隶。这句话的前文是以色列人在走投无路之时对摩西发出的质问，他们习惯了奴役的生活，王怡然既然类比，对象是谁。”周庭歌说道，“如果她是以色列人，那么为什么会走投无路，摩西又是谁？”

“大概是高峰吧，”刘队答疑解惑，“他们两个是恋人关系，只是不为大众所知而已，找这段关系费了点功夫，因为有不少障碍物。”

“难道是感情不顺么？这些年我们处理了太多这种情情爱爱的案子，都有ptsd了。”乔灵抓抓脑袋，很是不想承认。

“不见得，”周庭歌否认了，“刘队，王怡然的手机屏保是幅怎样的画面？”

“可以看一下咯，技术队保留了它最初的模样，没有擅自更改，”刘队隔着证物袋点开手机屏，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递给周庭歌，“菱形动图，中间有个血盆大口，看上去蛮血腥的。”

周庭歌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总觉得神志被这张大口一点一点吞噬，连同整个人都要坠进无限深渊，楚云深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劲，喊道：“周顾问。”

没有反应。

“周顾问！”楚云深一把夺过周庭歌手上的手机，才将他从无垠的黑暗中重新拉回了地面，“怎么了？这张图有问题？”

周庭歌缓缓心神，接过乔灵递来的水杯，喝口水，说道：“有，王怡然的精神，很有可能被人操纵了，包括她为什么会跳楼。”

“心理操纵？”楚云深盯着脸色发白的周庭歌说，“你先歇会儿，刘队，还有其他发现么？”

刘队好像想起点别的事情，“对了，云深，你刚才讲死者罗珊是援交妹？”

楚云深点头，“对，有什么问题么？”

“有，我在网络上发现她曾经有过裸|贷行为，时间是六年前，只有一次，而且贷款金额并不大，很快就还上了，她的照片还是在某个色|情网站的犄角旮旯里发现的，不知道对案子有没有帮助。”刘家硕说道。

众人：“……”

真是个人生经历很丰富的小姑娘呢！

刘家硕掐掐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第二名死者邓仲业，经历就更加丰富了，我把刚才埋的小伏笔都给大家伙讲一讲，捋一捋，小隋啊，”然后看了眼他那双堪比猪蹄的手，果断转向了贺新城，“算了，小贺，把这个播放一下。”

贺新城手脚麻利地连上屏幕，是一些聊天记录，只是这聊天记录的内容……不堪入目。

乔灵挠了挠发炸的头皮，摸了摸满是鸡皮疙瘩的胳膊，“老……老大，刘……刘队，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又是妈妈，又是爸爸，还有女王、少爷、仆人的，还有这一个个打扮的，是在玩spy么？这一个个限制级的镜头，放正儿八经的网上都没法过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