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珑抬眼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等她回来你再好好算总账,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间,你的演技没问题,涉及黑街和我们之间关系的一概不知,其他的实话实说。”
“切!”谢成哲满腹愤懑,“你要去哪里?”
“小毛让我盯一个人,本来好好的,不是出了点小意外嘛,我去善后,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小毛让我看着他,总是有她的道理。”龙珑正准备下床,谢小爷坐起身子抱了抱她,吻了下她的额头,“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龙珑不由得皱下眉,回味了下这句话,十分嫌弃地说道:“你特么的再恶心我,小心我揍你啊。”
谢成哲大笑起来。
两人正你侬我侬、相当不正经地谈论正事,楚云深和周庭歌推门而入,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搂抱在一起的画面对这两条万年单身狗的视觉冲击实在太大,楚云深一时心理及生理双双不适,假意咳嗽了下。
一看是这两人,谢成哲立马扒拉出弱不禁风的大少爷皮囊,慌张地整理了下皱巴巴的病号服,装出副好学生的模样,龙珑好似也被吓到了,蹦下床,尖叫着躲进了洗手间。
“谢公子受伤了也风采依旧啊,”楚云深苦笑下,拖把椅子给周庭歌,自己站在一旁开了话腔,“看来刚才的惊心动魄,丝毫不影响您的发挥啊。”
“我我我……”谢小爷赔笑说:“我这不是看透生死了嘛,人生短短三万天,我这马上就过去三分之一了,要是今天一个不小心,子弹偏那么几公分,砰,我就英年早逝了,所以,该享受的还是要好好享受,周老师,您说是吧,您的伤还好吧。”
周庭歌浅笑,“放心,阎王还不敢收你,托你的福,我也好得很。”
谢成哲吃瘪,闭嘴不言。
楚云深敲敲卫生间的门,靠在墙上,“姑娘你可以走了,你还年轻,走正途,别整天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哎,我说警官,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哪里不正了?我哪里不三不四了,我们两个是正常交往,符合宪法、刑法、劳动法、民法以及商法,”谢成哲不乐意了,高贵的头颅一昂,犹如一只好斗的公鸡,“我们谢家可是绿港的纳税大户,仅次于隔壁那位千金的爹,你们的工资可都是我们的钱,对你的甲方爸爸好一点,再说了,我家做的都是正经买卖,包括我那个pub,不信你们的经侦大队可以彻查,各项手续齐全着呢。”
楚云深笑了,走到病床边,这小爷的脾气还真大得很,“哟呵,谢小爷这是觉得纳了几毛钱的税就可以趾高气昂了?还真把自己当爸爸了,我们要是指望你纳税过日子,特么的,恐怕早就饿死了,来吧,废话少说,说说今天的事情。”
谢成哲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说来,楚家也是做生意的,谢家最大项目的合作方就是楚家,不管从哪方面讲,他都得配合。
这戏啊,不太好演啊!
龙珑悄咪咪地开了卫生间的门,瞅了眼楚云深和周庭歌的位置,敛了下眼角,装了一副弱风扶柳的模样,埋着脑袋溜出了病房,长发随心所欲地散开,遮住了大半的脸,周庭歌特意打量了下,隐约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感觉。
“行吧,谁让我是良好市民呢,楚警官有话就问吧,看在你我两家还是生意合作伙伴的份上,我买二送一,买三送二。”谢成哲挪动了下笨拙的身子,靠在床头,两手搭在脑后悠哉悠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