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灵潇扒拉了下手机的最新消息,无奈机型太老,浏览器加载就像泥泞路上的骡子拉车一般艰难,半晌都没能加载出有效页面,可真是难为她这个搞情报的大咖,没有半点衬手的工具,还得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真当她是神呐!
已然成神的毛大神依旧架不住设备落伍带来的掣肘,周庭歌随手将自己的手机扔给他,苹果最新款,据说还没有发行上市,现在还在内部测试阶段,果然,周少主的人脉关系还是广得一批,她就从来没有收到新款电子设备——当然,她收到了也是不敢用的。
“你就不怕呗窃听?”毛灵潇里里外外查验一番,确保了它的安全性,然后问道。
周庭歌笑道:“有你在,我还怕什么窃听。”
毛灵潇:“……”我还真是谢谢你如此信任我呢!
周庭歌已然将手机将给了她,在她看来就可以自行处理了,所以毛灵潇也就没有再问一些诸如“密码是多少”“这些东西我能不能看”之类的废话,事实上,周庭歌根本都没有设置任何密码。
有能耐的人,就是如此任性。
新手机上网速度就是快啊!一点都不卡顿,只要通讯基站稳当,它就以披荆斩棘之势进入各大网站。一目十行地将九三零案和冻尸案的官方结案报告浏览结束,毛灵潇脑门上堆了三大圈大写加粗的问号,发自内心地问了句:“就这样小说情节都不敢写的报告,楚队是怎么会同意让它公布出来的?”
案情公布得很详细,时间线一览无余,作案手法详尽描述,但最后的凶手很“肤浅”——牛振和黄芳,动机也很“肤浅”,肤浅到没有一丝丝悬念,就这样结案了,早些吃瓜吃到毛灵潇头上的看客现在把矛头转向了新的话题,他们总是习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点江山,大概就是为了满足那点虚荣心,毕竟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渺小无用。
听到毛灵潇这么一问,周庭歌嘴角一翘,问道:“难道还要写本案系与地下组织弦舞、云滇黑街以及东南亚吞钦集团关系匪浅,现警方尚在进一步侦破中,希望广大人民群众踊跃提供线索么?”
“……”头皮有点发炸,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毛灵潇反驳道:“既然没有破案,就不要公告呀!”
周庭歌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你是在黑街待得久了,还是在学校待得久了,有些事情,哪怕真的查出真相,也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的,尤其涉及弦舞这样的组织。”
毛灵潇收了手机,“ok,我懂了。”她可以不考虑大局,但警方不能不考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毛灵潇也就不再过多纠结,“我们现在还没有把主动权给薅回来,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有点难以预测,我总有点不太好的预感,这次明里暗里戳的是我,下次会是谁呢,黑街可供做文章的人,实在太多了。”
“说不定下次就不是黑街的人,而是周氏了。”周庭歌猛然踩上了油门,神情瞬间严肃起来,“现在还能过两招么?”
毛灵潇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紧跟的小尾巴,还是三条,抓抓脑袋,弦舞真是不能和平了,尚武主义要不得啊,“不能了,没有力气了,周美人,你也要顾及下我的身体状况,毕竟也是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禁不起折腾了。”
周庭歌拨通了某个电话,简明扼要地吩咐道:“綦江路高架桥,我把人引到那边,你多派几个人过来加餐。”
毛灵潇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片刻,“不对,案子对外已经算是结束了,在这种情况下,弦舞没必要对我们两个穷追猛打,对他们没有好处,所以让我来想想这群人会是谁——舞雩台,”毛灵潇笑了起来,两眼放光,整个人精神得不得了,“终于肯露面了啊!”
拿过周庭歌的手机,搜索了下此地的路线图,“会老友”的想法就自然而然地飘了出来,“周美人,高架桥怕是去不了了,在前面的路口左转,我们去个清净点的地方,好好宴请下宾客,来都来了,就别让他们走了吧。”
周庭歌一挑眉,“我手里可没有枪,也没有其他的武器可用来防身,所以,你打算让我们怎么逃脱舞雩台的追踪。”
“呵,”毛灵潇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为什么要逃?”
周庭歌抿嘴笑笑,果断地在分岔路口上左转,直奔荒凉的北工业区而去,让毛灵潇比较郁闷的是,周庭歌拐了,小尾巴们却跟瞎了似的走了他的反方向,若不是早先查过反方向是不可能迂回包抄过去,小路早就被地铁施工给堵了个严严实实,她都要认为这个是敌人的诡计,是在践行地球是圆的,哪怕南辕北辙,最后也能殊途同归了。
“这是什么情况?”周庭歌不解。
毛灵潇也是分外不解,但到嘴的鸭子飞走了一事让她有点窝火,思前想后,有个人的影子渐渐成型,便打了电话给温婧禾,电话接得也很快,“你现在在哪儿?”
“北工业区。”温婧禾简单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