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小皇总面前口花花遭到了报应,诸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解释,“我瞎说的,千万别当真。”
“我和小皇总清清白白!”大丈夫能屈能伸,过了这一劫又是一条好汉。
“是我不知廉耻,啊不,”诸纯一时口不择言,“不知好歹,小皇总对我有知遇之恩,待我更是恩重如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只是太过仰慕小皇总,见到真人一时间冲昏了头脑。”
关连歌笑了笑,听了这番话不知道信了几分,看着不像是生气了。
但皇甫江北直觉,他这会心情不算好。
“走吧。”关连歌牵起小总裁的手,拉着往里走。皇甫大少乖乖让他拉着。
果然是生气了,诸纯被无视了个彻底。
“慢走慢走。”诸纯自然不会自讨没趣跟上去,她恨不得自己能原地隐身。
两人相携慢慢走远。
诸纯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扔进嘴里,含糊道,“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了。”但直觉鼓动,隐约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惜可惜,还以为我还有机会呢。”她吧嗒吧嗒嘴。
“怎么了?”后面跟上来的经纪人没听见她嘟囔什么,看她在嘎吱嘎吱嚼薄荷糖,问,“烟瘾犯了?”
“没什么,感慨一下八卦有时候也不能不信,又不能全信。”诸纯挥了挥手,似乎是开玩笑道,“别来烦我,老娘失恋了,正伤心呢。”
“把这明天的活动推了,晚上想去喝个酒。”
“行。”诸纯向来胡言乱语没个正形,经纪人没当真,这几年忙成这样哪来什么恋,不过心情不好想找个借口去喝酒罢了。
诸纯作为被关妍慈善基金会资助长大的孩子之一,这一天心情不好也正常。
谁能想到,像关歌后那么好的人,那么年轻就自杀了。
这边小皇总被关连歌牵着,一路顺畅无阻,进了人来人往准备的后台,地方本来就不是特别大,还因为各种设备堆放而有些拥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员本就杂乱再加上临近开场,工作人员都走路带风、目不斜视,皇甫江北一路进来都没有几个人关注到他,倒是有几个人和关连歌打招呼的。
关连歌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冷冰冰的,大概在生闷气。
看着和皇甫江南闹性子的时候有点像,难得看关连歌有直接把情绪放在脸上的时候,有点新奇。
皇甫江北有心解释,但一路上实在找不到什么说话的好时候,直到被拉到了一间独立的小化妆间。
说是小化妆间只是因为室内放了化妆用的桌子和灯,他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因为东西不多,看起来有些简陋,但有隔间换衣服的地方,有桌子有凳子的。桌子上还堆了几瓶水,不过没有什么多的东西了。
旁边还设了个大沙发,还算是个功能齐全的私人休息室。
里头空空的没有人,看起来应该是关连歌单独的休息室。
条件还是可以的,钱没白砸。小皇总倒是没觉得,上台表演一个节目就有一个单独的休息室有什么不对的。
关连歌随手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关上了门。
因为有个□□桶一样的弟弟,小皇总也没少干这种哄人的活,经验丰富。把之前和诸纯的交集讲了一遍,包括之前假借名义的合作,着重强调了这是他们之间这些年第一次见面。
“久别重逢?”倒是有反应了,但好像比之前不说话,看着更生气了。
“不算吧,就见过一面。”这里只有他和关连歌两个人,也没什么不自在。小总裁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抱枕。
“她长得那么好看,”关连歌压过来,隔着抱枕抱着他,声音有点哑,“小皇总没有心动过吗?”
听着委委屈屈的。
“诸纯啊?”皇甫江北被他这么抱着压得慌,伸手推了推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正经地说,“她……她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跟她学坏了。”
隔了好半响,皇甫江北才听他嗯了一声。松开手起身时,心情看着好了许多。
两人又窝着讲了会话,没一会,化妆师就过来了。是个年纪不大的男生,进门就上下打量了沙发上的小皇总一眼,随即露出有些八卦的眼神。
皇甫江北少有被人看得不舒服的时候,他微微蹙眉。这种打量的目光,就像想当众扒了他衣服,看看是什么稀奇货色。
关连歌一下就注意到了他的不自在。他和这个小化妆师大概是认识的,低声跟他说了句什么。
皇甫江北没听清,大概是警告的话,关连歌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小化妆师不开心地瞥了眼坐在小沙发上的人,终于收敛了些,没有再继续盯着了他了。
和下午自己做造型不同,那会皇甫江北只感觉自己被摆弄来摆弄去,工序一道又一道,看着别人化妆,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这个人不怎么样的小化妆师,认真起来看着还挺专业的。
舞台妆和平常化的妆容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首先从复杂度上就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手法看着也是十足的花里胡哨,但本质还是繁琐且重复的。
皇甫江北看了一会便觉得有些无聊,转而盯着关连歌看,画到哪就盯着哪看。明晃晃的视线让人难以忽视,看得本来耷拉着眼皮、眼睛半睁不睁的关连歌,都忍不住中途看了他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