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凡！”

余茂火急火燎地想奔过去拦，却被无形的空间止住步伐，再也难往前半步。

何研律凝出一根冰棱朝乔凡掷去，结果却也是被无形的空气墙阻拦在外，不得寸进。

张阳泽和戎武站在另一头，几人分散着将人围在中央，一时间竟僵持不下。

卫豪嗤了声：“连人家小丫头都不放过，你果然不是个东西。”

“冷嘲热讽对我可没什么用，”马叔挑了挑眉，乌黑侵染的眼眸对上何研律警惕的视线，“怎么，想让我放了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何研律怀疑地眯起眼，没有说话。

果然，马叔下一句便是：“只要你愿意过来，不光小凡，包括我手里这位，我也可以一并放了。”

“毕竟你的价值，可比他们要高得多。”

站在少年身后，何宣的眼神瞬间冷厉如刀。

何研律：“你要用我来威胁我哥？”

“这不叫威胁。”马叔不赞同地摇摇头，“只是有了你，在两方博弈中，我的筹码会更大些而已。”

“我哥到底做错了什么？”攥紧手指，何研律咬牙质问道，“他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们一直追着他不放的？”

马叔的神情渐渐阴郁下来：“小兄弟，你要知道，这一切可不是我们造成的，全是何先生一手促就，要怪就怪他为什么非要与老天作对吧。”

在何研律的目光下，他语气中带着种古怪的狂热：“试想，如果当一个人能长生不老时，你看着会不想探究吗？”

“是他，得到了本不应得到的东西，从而带动了所有人的欲望。”

又是一声雷响，何宣眼中银白光芒渐盛，裸露的伤口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愈合，将那些电弧收束回体内。

确认不会伤到人后，看着少年紧攥的拳头，他垂下眼，刚想伸手去握，却在触碰上的瞬间犹豫着停在半空。

有雨点落下，砸在男人手上，不过那冰凉的感觉没停留多久，便被温热所覆盖。

“那只是你们的贪欲罢了。”

何研律丝毫不觉身后的动静，他只是下意识遵从本心，想要去感知身后那人的存在，恰好便抓住了对方的手。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马叔身上：“就因为这个，你知道他承受了多少痛苦折磨，才能一直秉持理智，不至于泯灭神志成为疯子中的一员吗？”

马叔对此不置可否：“得到什么，总得付出同等代价，这种机缘别人想求都求不来。”

“所以阁下也愿意付出代价来换取这所谓的机缘？”张阳泽反问道，“如果是这样，你又何必缠上我们，尽管自己去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