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页开始到最后一页,景明眉头紧锁,这是贪污受贿的证据,不过,这些落款人名自己并不认识,也从未听说。
“林溪禾?”突然最后一页,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
元景十九年七月初一,入账一百万两白银,付款人林溪禾。
还有林溪禾的亲笔签名与手印。
再向后翻,元景十九年七月二十九,入账二百万两白银,付款人依旧是林溪禾。
后面的一行小字让景明不寒而栗。
牵机药一百万两,秘制药“风”一百万两,事成之后一百万两尾款结清。
景明猛地合上账本,从上到下看着地上的脚印,确实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明显的打斗痕迹也许在晚上不明显,不过在白日里看的一清二楚。
难道这账本是自己与别人打斗后落下的?
另一边。
萧耀然躺在院子里,桌面上一盘接一盘的瓜果点心,好不悠闲自在。
账本是在林溪禾房间里发现的,至于林溪禾为什么会有那本账本,自己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既然自己看到了,怎么也要好好利用。
萧耀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桌子上是自己连夜抄的一份账本,里面自己熟悉的人不仅只有林溪禾一人,还有丽妃,那个世人眼中父皇的宠妃。
“溪禾。”
“景明,你来了。”林溪禾吓了一跳,刚刚发现账本不见了,正翻箱倒柜的找,这可不是小事,万一被那个人发现了,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找什么?”景明看着林溪禾苍白的神情眼底划过一抹疑惑。
“没,没什么,找些衣服罢了。”林溪禾松了口气,赶紧迎过去。
“我们出去逛逛吧,好久没出去了。”
“溪禾,南疆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不能整日里无所事事。”
“今日起,我就要与太守一起巡查,探访民情,这几日恐怕要冷落你了。”
“我也要去。”
“你就在这就好,我每日都会来看你。”
“不,白皎皎能做的我也可以。”林溪禾眼底划过一抹慌乱,白皎皎无处不在,万一真的想起什么,自己所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好。”景明微微点头,溪禾好像很在意白皎皎的样子。
“你先忙,午饭后我来找你。”
“好。”
看着景明离去的背影,林溪禾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公子?你怎么了?”苏越看着自家公子坐在屋顶上一动不动已经半个时辰了,急得满头大汗。
“苏越,牵机药的解药如何了。”
“解药?解药马上好。”苏越赶紧朝着屋顶喊了一声,这是公子半个时辰说的第一句话。
“明天,不,今晚,今晚就好。”
“好,今晚把解药拿给我。”
房顶挺高的,风景确实不错,景明微微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某个地方,眼底划过一抹歉意。
林溪禾已经找一上午了,还是不见账本的踪影,此刻她已经浑身是冷汗了。
那上面不仅有自己与神秘人的交易,还有一些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一定不能让账本落入别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