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之后才发现,因为动作迅速,他的手直接按在了应宛白的手上面。被他搭着的手柔若无骨,细腻柔嫩,沈煜下意识的捏紧了那只手。
沈煜原本还冷冷的眼眸闪过一丝错愕,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紧接着耳根猛地发烫。
应宛白歪了歪头,看着他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根,忍不住轻笑一声。
听到她的笑声,沈煜的耳根越发的红,他收回手,推着轮椅离开。
应宛白在后面看着他仓促离开进书房的背影,越发笑得不能自已。
刚刚那人说宴会的时间是在晚上,但应宛白看不出沈煜有没有要去的意思。她刚打算过去问一问,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沈煜和一个人正打着视频电话。
平板里传来的声音赫然是黎辉的声音。
“他还派人来找你?”黎辉冷笑一声,“他这是真把人当傻子还是什么意思?当初他做的那些事,把他砍了都不够泄愤的!”
“沈南和这个贱人!”黎辉骂骂咧咧的,看起来比沈煜还要生气,“还有你的嗓子,要不是因为他,会落到这个地步?还说什么私生饭,呸!狗东西,要不是抓不到他的把柄,老子早就把他送进牢里吃牢饭了!还轮得到他在这蹦跶!”
沈煜用手势跟对面说了什么,黎辉又接着道,“他这次找你估计又是想耍什么阴谋诡计。你要真想去就去吧,小心点,不过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我晚上有个合同要谈,谈完我就立马过去。”
应宛白此刻已经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了。她万万没想到沈煜的嗓子被毁,居然还跟沈南和有关?
这点在原书中是一点都没体现出来啊!
她一直以为沈煜的嗓子是因为私生饭而出事的,书里也一直是这样表现的。可见书里的形容并不一定是事实的真相!
她正被这个念头惊了一下,突然感到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抬眼,正对上沈煜看过来的目光。
应宛白眨了下眼睛,弱弱的解释道:“我不是想来偷听的,我就是来问……”
“那个,晚上去参加宴会吗?”
他的目光淡淡,却似乎带有种与身俱来的看透人的锐利,即便是面无表情的时候,这样盯着人也会给对方带来一种无声的压迫感。
他这幅样子,和刚刚耳根红的滴血的模样完全像是两个人。
应宛白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下隐隐有些忐忑。
“怎么了?”黎辉在视频对面看不见这边的情形,疑惑问道,“煜哥,要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沈煜朝应宛白点了下头,示意晚上的确要去参加宴会。然后收回目光看了眼屏幕,伸出手正准备把视频挂了。
“诶等等!”黎辉突然开口,语带调侃,“煜哥,嫂子不是带你去复查吗?怎么样了?有进展不?”
不等沈煜回答,他又道:“我说煜哥,你也别太纯情了,是男人,该上时就得上!你看看你那大哥,都留下多少种了?再看看你,就一白纸。到时候人家上阵父子兵,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咱俩淹死,咱们两拳难敌四手!我还没结婚,煜哥你可是结婚了,生他十个八个的,到时候真打起来咱也不怕不是……”
眼看着他越说越不着调,沈煜直接伸手按挂了视频电话。
应宛白的脑子里似乎都还在回放着“是男人,该上时就得上”“生他十个八个的……”的话,视频电话被沈煜挂断了,现在就剩下了她和沈煜两个人在房间里和房间门口两两对望。
沈煜:……
“那个……”应宛白咽了下口水,疯狂思索着自己要说什么,“那个我去看看水是不是烧好了,我给你冲杯咖啡。”
留下这句话,她连忙逃离了这尴尬的场面。
一路上应宛白都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沈煜的脸色。但他神色冷淡自若,一如往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
宴会地点在沈家的老宅,沈煜就是在那里长大的。只是后来,沈家的家产都几乎落到了沈南和手上,据说只给沈煜留了一座他生母的不动产,以及一些珠宝首饰基金证券等等,还有微弱不计的沈氏集团的股份。
车开了好一会儿,总算到达了老宅。这地方是市里出了名的富人区,占据了最好的地段。老宅的占地面积广,看起来就像个庄园似的。
老宅门口已经停了无数辆豪车,沈南和的这场生日宴会举办得很盛大,这次宴会邀请了不少地位身份很高的人。
同情、惋惜、讥讽,无数的目光落在了沈煜身上。
“听说那个就是沈南和的弟弟吧?”有人问。
“你不知道?混娱乐圈的,好像是唱了几首歌吧。有了点名气就开始膨胀了,据说前两年分家产的时候和沈总还闹出了点不愉快。”
“唱歌的?我怎么听说他的嗓子好像毁了?而且怎么还坐着轮椅?这是嗓子毁了腿也断了?”
“谁知道呢?跟沈南和犟,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之前不是说给他安排了和应家联姻的婚事吗?之前闹不愉快,后来还不是同意了?”
“他和应家联姻?”
“说是联姻,谁不知道应家那对姐妹花出的是个不受宠的?这两个人联姻,不过就是两家合作扯的个幌子,到时候不合作了,他们也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