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十三牵过马,马背上有一个袋子,想必装了些银两,拱手道:“星落兄弟,伯父下葬还需银两,不可办得草率了,这点银两请勿再推辞。”
陈星落看看马匹和袋子,又望向牛、丁二人,便不再推辞,再次拱了拱手,翻身上马。丁川将陈星落送至山下,再次道“兄弟一路小心!”
“后会有期!”陈星落打马朝甘州城跑去……
再次进入甘州,见街上南北客商熙熙攘攘,但陈星落却城恍如隔世,想着那晚发生的事,便催马朝家中方向走去……
一个破旧的院门,熟悉的感觉,陈星落牵马推开院门,院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当晚死在院中的画面依然浮现在脑中,但院中早已不见尸体。
推开房门,房间已被装饰城灵堂模样,以前陈家父子和小豆子吃饭的木桌上,赫然摆着两个牌位,一个是父亲陈青山,另一个是自己的牌位,牌位前的香火依然烧着。
陈星落扑通一声跪在牌位前,眼泪止不住流淌下来,父亲拿着长枪在城上巡城的模样,蹲在灶前做饭的模样,从小到大一幕幕在脑中浮现。
陈星落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慢慢站起身来。
“实力!没有实力就无法复仇!”陈星落的拳头捏的吱吱作响。
“将父亲和我的尸体下葬一定是小豆子所为,当务之急是要确定小豆子的安全。”陈星落出门朝沈府走去。
甘州城集市中,五个混混围住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女孩。
“我说小丫头,欠我的五十两也该还了吧。”一个小混混道。
“我哪有借五十两,我只借了十两,你们……你们只给了我八两。”小姑娘吓得蹲在地上眼泪汪汪道,小姑娘正是小豆子。
“我说你懂不懂规矩啊,给你八两,扣下二两是当天的利息!这又过去四天了,每天十两,你说是不是五十两啊?”另一个混混道。
“我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给人做针线活,又快攒一两了,你们……你们再容我几日……”小豆子哭道。
“放屁!靠你那点钱几日能还的清?”一个混混道。“我倒有个主意,不如你去春香楼接客,不用几日定能还钱。”一众混混哄笑起来。小豆子已经吓得哭出来,蹲在地上不停颤抖。
“对啊三哥!”一个混混淫笑道:“在这之前,不如陪咱哥几个玩玩,就当利息了。”说完,伸手就朝小豆子脸摸去。正在此时,忽然感到身边一阵劲风呼啸,腹中一痛,倒飞出去几丈,口吐白沫晕死过去。剩下几名小混混揉揉眼睛,这才看清,一个白衣少年站在面前,正是陈星落。
叫三哥的混混大吼一声:“找死!”话音刚落。
“啪!”一声脆响,三哥脸上多了个掌印,一颗槽牙从嘴里掉落出来。一众小混混,心道不妙,伸手拿出棍棒匕首。陈星落毫不手软,连续三脚,飞出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