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昨日我在多兰,见巴尔斯宫殿之中有高手制作大阵,不知是何用途。恐怕对我们攻城十分不利啊。”陈星落想了想道。
“哎!”刘羽拓摇摇头:“我们不能再攻城了。”
陈星落、牛十三、丁川听得一愣,皆面面相觑,不知刘羽拓是何用意。
“本来我太祖皇帝祖制,凡藩王打下疆土,皆为藩王封地。”刘羽拓又叹了口气:“宫中太子党得知我要攻下多兰城,上奏了父皇。说要派兵增援,实则是要跟我争抢战功,以巩固太子地位,也避免藩王封地过大,兵将过多。”
“那我和星落老弟浴血奋战,岂不是给太子做了嫁衣?”牛十三气愤道。
“是啊。”丁川也怒道:“靖王部署多时,终于截获巴尔斯兵粮,我又击溃他方援军。牛十三和星落老弟浴血奋战,经历生死,方才有今天的局面,现在只等攻入城中,抓住那巴尔斯可汗,一雪甘州之耻。如今竟然要等太子增援……”
靖王摇了摇头道:“父皇下旨叫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命太子刘玉乾为三军统帅,一切听太子指挥。现如今,只能等太子来援。若我们强行攻城,恐怕落得抗旨不遵,有不臣之心了,不但没有战功,反而背上罪名……”
营帐中几人听到,皆低头沉默不语,只有刘羽拓十分豁达,朗声一笑道:“我进攻蛮蒙,本就想为大周拓疆土,为民生开太平,让我中原百姓免遭胡寇欺辱,如此而已。兄弟们与我征战沙场,并非是为我刘羽拓,而是为天下百姓苍生,是为巩固大周基业,更是为传扬先贤王道!”
刘羽拓短短几句话,众人皆在心中赞叹,此等胸怀,可容天下,纷纷释怀。
“拿酒来!”刘羽拓招呼一声,士兵急忙抬来一坛酒,倒入四个碗中。
刘羽拓端起酒碗,走到帐外大声道:“这碗酒,敬远征漠北的大周男儿,敬战死他乡的忠魂英骨,也敬远在家乡,翘首以盼的父老!!”
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示意士兵又倒满一碗:“凡战死的兄弟,尸身皆要带回故土安葬,有父母年迈,无人照料者,我刘羽拓代为尽孝!”
说罢端起酒碗又一饮而尽,营帐士兵无不动容。
士兵又将酒碗倒满,刘羽拓与陈星落、牛十三、丁川道:“这一碗,敬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我刘羽拓何德何能,竟得各位兄弟相助。”
说罢四碗相撞,四人皆一饮而尽。
此后三日,刘羽拓五万大军在多兰城外驻扎,皆未发生交战。
陈星落在营中伤势痊愈,又服用一枚九道炼魂丹,周身灵气不断聚集凝练,隐隐觉得丹田处的气穴又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