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拓继续道:“明日攻打甘州,夺回故土,诸位可有良策?”
一名将领道:“明日架好投石车猛攻,不日便可破城而入。”
刘羽拓点点头未说话。
“我看今晚架云梯而入,打开城门,我军可一举拿下甘州。”
“蛮蒙士兵加紧布防,士兵整夜巡逻,架梯难以成功啊。”
“殿下,依我看可以切断蛮蒙粮草供应。”陈星落道。
“你又怎知道蛮蒙粮草不足?万一我军围而不攻,自己粮草先耗尽了,又如何收回故土?”听到陈星落说话,站在一旁的李剑书不耐烦的道。
“我自然知道。”陈星落道:“那时我甘州守军八千余人,城内军粮尚且不足一个月。现如今,蛮蒙二十万大军在甘州已经驻扎一个月有余。即便在城内抢夺百姓粮食,如不靠补给供应,必定坚持不了几日。如果我军围而不攻,城内蛮蒙军必不敢据守高墙,定会主动出城迎战!”
“哼!”李剑书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刘羽拓点头道:“不错,我军只需要切断蛮蒙北方粮道,蛮蒙胡寇必定出城迎战,不敢据守。传我命令,今晚全军驻扎甘州城北,切断胡寇粮道!”说罢,众将军得令退出营帐。靖王刘羽拓示意陈星落留下。
“殿下。”
“只有你我二人,还是叫贤弟吧。”刘羽拓道:“不瞒兄长,此次我军只有不足五万兵力。”
“那甘州太守柳大人,已在奏折中如实上报了蛮蒙大军规模。为何朝廷只调拨五万人马救援?”陈星落道:“即便蛮蒙大军出城迎战,我军若要以少胜多,仍然十分困难啊。”
“哎。”刘羽拓长叹一声道:“如今朝廷奸臣当道,太子党一手遮天,明知甘州城陷落,却又将甘州划做我的封地。实则是靠蛮蒙之手除掉我,以巩固太子地位。如今我能凑齐五万人马已经实属不易了。”
陈星落听闻内心也是五味杂陈,这帝王之家兄弟之间毫无亲情可言,有的不过是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兄弟父子谁又是可信之人呢。
“我前几日去城内探查情况,真如兄长所言,蛮蒙大军粮草不济。”刘羽拓继续道:“如今我军兵力薄弱,切断蛮蒙大军粮草,必定会引来蛮蒙殊死一战。不过,如今也别无他法,唯有一战。兄长对此战可有把握?”
陈星落道:“我必奋力杀敌,让蛮蒙胡寇有来无回,好在丁川和牛十三也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蛮蒙善用骑兵,明日之战,胜败在于如何克制骑兵。依我看,可将酒坛装满火油,让投石机投掷出去,马匹遇火必定惊慌失控,让蛮蒙骑兵阵型大乱。另外,强弓利弩也是克制骑兵的关键。”
“兄长所言不错!”刘羽拓道:“明日见机行事。”
次日一早,果然甘州城门打开,蛮蒙大军鱼贯而出,在城外列开阵势。
不时,队伍左右分开,出来一名武将,见此人身高九尺,周身铁甲,头戴狼头皮盔,双目如虎狼一般,手中一把大铁斧厚重无比。只见此人上前几步,走到两军中央大声道:“我乃蛮蒙大将乌良木,早听闻中原人软弱,如病妇一般,只会耍些阴谋诡计。
今日,两军阵前不耍阴谋诡计,只凭武艺对决!我要连斩你大周武将三枚人头。谁先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