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宝宝别怕，我在。”

司遇年将慕岁更加抱紧在怀里，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宝宝别怕，噩梦都是假的，全是假的，不怕。”

慕岁漂亮的双眸里盈满泪水，更加委屈了。

“可是我的是真的，我真的掉到忘川河里了。”

司遇年心里咯噔一声，但手上依然温柔的拍着慕岁的后背。

岁岁，岁岁不会知道她以前掉过忘川河了吧。

那鬼魂，那鬼魂真的告诉岁岁了？！

“我第一次掉忘川河啊，好可怕，呜……”

司遇年一听，松了口气。

“不怕不怕，我在，你一掉进去就出来了，那些东西没有碰到你，没事的，不怕。”

司遇年细细的哄着，“我一直陪着你，它们不敢欺负你的，它们没有碰到你，不怕，宝宝不怕。”

慕岁吸了吸鼻子，蹭了蹭司遇年的肩膀。

“好像有碰到我手了。”

“没有，没碰到，你一掉下去我也就跳下去了，那是我，不是它们。”

慕岁眨眨眼，“真的吗？”

司遇年点头，“真的。”

那时真的是他，岁岁是被些鬼魂用魂力拉下去的，一下去自己就用法力护着岁岁了。

浑身是弄湿了，但那些鬼没有碰到岁岁，是自己拉过岁岁的手，搂着她出来的。

慕岁闻言蹭蹭司遇年的颈窝，软软的道：“司遇年，那河里有人跟我说话。”

司遇年浑身一僵，强装镇定道：“说什么了？”

慕岁搂紧了司遇年，轻声道：“它说，它说我还怕鬼，它说当年记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还走不出阴影，它说，它们吃过我的心脏，我当时还觉得浑身五脏六腑都疼。”

慕岁越说声音越小，搂的司遇年越紧。

司遇年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愤怒，也越心疼。

慕岁又蹭着司遇年的颈窝，继续小声道：“我还看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像是它们印到我脑子里的。”

司遇年咬了咬牙，心疼道：“什么，画面。”

“嫁衣，大红的嫁衣，还有……绝望的少年。”

司遇年心里一顿，身子微微后退，将吻印在慕岁的额头。

“宝宝，这些都是假的，那是他们的幻术，我检查过了，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内伤也没有，所以，那些都是假的。”

慕岁狐疑，“是吗？可是为什么说我还走不出阴影？”

“不是，不是阴影。”司遇年严肃否定道，“宝宝，你怕鬼是天生的。”

司遇年的手轻轻抚过慕岁的小脸蛋，将她耳边的头发撩至耳后，轻蹭那小耳朵，似安抚慕岁，也似安抚自己。

慕岁有些懵，“天生的？你怎么知道？”

司遇年轻笑，笑的温柔。

“我可是司命星君，神仙的卷轴都在我司命殿，你当初进五重天学堂就有过测试，你天生就怕鬼。”

慕岁垂眸想了想，“可是我一记事就去了五重天，我记事前呢？”

司遇年低头亲了亲慕岁，“宝宝若是不信，我把卷轴拿给你看看？”

慕岁也不是不信，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司遇年手上运起法力，一道光闪过，手上就出现了一卷轴。

慕岁拿过打开，上面细细的记载着她的事。

慕岁，女，神树孕育而生，天赋异禀。

经过五重天学堂测试，弱点怕鬼，但其他方面优异，可入学堂学习。

后被月老收为小徒弟……烧了整个姻缘殿红线，被罚下人界……

慕岁：“……”

糗事何必记载？

司遇年掩住眼底的情绪，笑道：“看吧，天界的卷轴还能骗人？”

“那它们为什么骗我？”

司遇年拉过慕岁的小手把玩着。

“鬼魂做事一向无理可循，估计就是看你怕鬼，故意吓你。”

慕岁想想也是，但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奇怪在哪她却理不清。